苏婉摇头冷笑:“你这刘嬷嬷不诚实,后面的两句怎么不一并说出来?”
那嬷嬷心虚不敢对上苏婉的视线,只是躲闪着说:“老奴不知道大小姐什么意思。”
“好,既然不知道,那剩下两句本小姐来说,你说平王府没了平王,大小姐就没了教养,是或不是。”苏婉冷冷瞪着那嬷嬷,霎时间屋内平静了下来。
一个下人,即便是府中伺候的老人,但终归还是个下人,岂能妄议主人,这种罪责是可以下令将其重打五十大板并将其赶出府去。
看到众人的脸色,苏婉满意的笑了笑接着道:“先不说我平王府嫡女的身份了,单说我康显郡主的身份,就这老奴以下犯上本郡主是不是该教训。”
视线扫过秦姨娘与苏檀儿,其均将视线挪开,苏婉看向老夫人又道:“还是说这老奴的话是祖母教的。”
老夫人一惊连忙道:“胡说,老身何曾说过这些话,更不曾教下人说这些!”
“那就是这老奴狐假虎威,仗着祖母的势,连孙女都不放在眼中,现在如此孙女在不帮着教训,日后岂不是要爬到祖母头上了!”
“来人,将刘嬷嬷拉到院子里仗责五十大板!”苏婉一声令下,不管刘嬷嬷如何哭喊求救,下人视若不见直接将其拖到院子里,不一会院中传来打板子的声音和刘嬷嬷的惨叫声。
老太太气的脸都白了,嘴唇哆哆嗦嗦却不能为刘嬷嬷求情,毕竟刘嬷嬷去之前是她准许让其对苏婉说一些难听话,却不想苏婉竟这般强势把刘嬷嬷捆来,当着她的面责打,这让她以后在这府中还有何威严在。
苏檀儿与秦姨娘站在一旁不敢在说话,他们本想利用老夫人打压一下苏婉的气势,却不想她根本不把老夫人放在眼里,连身边伺候的老嬷嬷都敢动,还有什么是她苏婉不敢做的,若是现在她们两个再说一句话,接着被打的绝对是她们。
苏婉微勾唇冷笑,苏檀儿与秦姨娘终于学聪明一回,若她们敢吭一声,她绝对会让她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外面刘嬷嬷的声音越发虚弱,老夫人心急如焚,恶狠的看向苏婉:“刘嬷嬷到底伺候老身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打了也教训了,郡主该停了吧。”
苏婉弯唇:“祖母既然发话了,那孙女自然遵从,还请祖母莫要生气,孙女也是为祖母着想。”话落扬手,外面的板子声戛然而止。
刘嬷嬷昏死过去,臀部血迹斑斑的伤痕令人不敢直视,苏婉命人将其抬下去找大夫来医治。
见刘嬷嬷留下条命,老夫人这才松懈紧绷的身体。
今天的震慑也立下了,苏婉自然不多留,福身轻语道:“府中事情琐碎繁杂,祖母年龄大了,还是好好颐养天年吧,孙女还有事先行告退。”临走前苏婉凌厉的瞪了眼苏檀儿与秦姨娘,吓的二人连忙低下头。
老夫人气的脸色发青,苏婉这是提醒她别多管闲事。
苏婉离去,老夫人一屁,股歪坐在椅子上,一口银牙尽咬碎,从牙缝中挤出一句:“好一个苏婉儿,今日的帐老身记下了。”
苏檀儿赶忙上去煽风点火:“祖母您看到了,姐姐究竟是有多嚣张,她连您都不放在眼中,如今平王府由姐姐说了算,以后的日子恐怕更难过了。”
“老身还没死,这平王府岂能让她一手遮天,檀儿你之前不是说恒王想要娶你。”
秦姨娘一惊,看向苏檀儿,恒王想娶她?这事她怎么不知道?!
苏檀儿怔了下点头:“是。”
老夫人冷笑,眼中睨着算计:“既然你有心恒王亦对你有意,那祖母便厚着老脸去四皇子府走一趟,等你成为恒王妃,到那时看苏婉还怎么狂!”
苏檀儿一听只觉脑中惊雷作响,好运终于要降临她头上了,之前她求过祖母可祖母却犹豫不决,想不到祖母今日竟同意了,说起来她还要感谢苏婉,若不是她刺激了老太太,老太太又怎么会同意。
兴奋的她赶忙跪在老夫人脚边:“檀儿多谢祖母!”
回去的路上,秦姨娘问起苏檀儿:“恒王想娶你,这事到底是真是假?”
苏檀儿满心欢喜,那天她可是亲耳听到还没被册封恒王的四皇子说想娶平王之女,父亲只得她和苏婉儿两个女儿,那苏婉儿在皇城名声极差,再加上她性情脾气都坏到极点,恒王肯定看不上她,除却苏婉那就只有她了。
等她成为恒王妃,定要她苏婉儿好看。
苏檀儿笑得牙不见眼,勾住秦姨娘的手臂道:“母亲尽管放心,您就等着做恒王殿下的岳母大人吧。”
见女儿如此信心百倍,秦姨娘也不在怀疑,心中不禁为女儿欢喜,想到她以后会是恒王殿下的岳母便兴奋不已。
那苏婉儿不是总拿康显郡主的身份来压她们吗,看她到时候还怎么得意!
......
苏婉回到婉约阁,幼白一路上兴奋的不断夸赞小姐厉害,她只要一想到苏檀儿与秦姨娘那张吃瘪的脸,她就高兴,现在的小姐简直太厉害了。
对于她们和老夫人那样的人,就应该这样整治她们,要不然她们总想着小姐好欺负。
折腾了一番,苏婉也有些累了,打发了幼白出去,便脱衣上床睡觉,结果一觉睡到了晚上,还是幼白把她叫醒,吃过晚饭苏婉便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拿出那颗从南府得来的火烈草。
前些日子她研究了下,这株火烈草现在药性减弱了不少,倒也不至于让她浪费太多的时间想着怎么减弱其药性,此时正好将这株草综合到之前的药丸里,然后再让陆衍试一下,若是成功那离解毒的日子就不远了。
苏婉越想越觉得看到了曙光,连忙操作起来,时光飞逝,终于在月上中天时弄好了,拿起那颗药丸苏婉漏出欣慰的笑容,虽然过程复杂且辛苦,但她觉得这一切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