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苏檀儿一怔,诧异的看着秦姨娘:“娘你想卖府中的东西!”
秦姨娘冷哼一声:“你父亲死的匆忙,什么都没有给我们娘俩留下,只剩下那些租铺、田地和这府中的东西,娘是打算把租铺田地收回来卖了,然后在变卖一些府中的东西这样合计合计也能为你筹备一份好嫁妆,说起来,本来老夫人回来我还指望她能收拾苏婉那个贱人,却不想老夫人如此的没用,如今为了你的以后和娘的以后,娘不得不打算了。”
“可是……”苏檀儿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母亲说要变卖府中的东西,心里就说不出来什么别扭:“就算父亲不在了,但是父亲这些年打下的基业,还有咱们小库房里一些私房钱,加起来也有不少,咱们府中怎么着也没有穷到要变卖东西的地步啊。”
“傻丫头。”秦姨娘拉着苏檀儿做到椅子上数落道:“你这丫头怎么就这般的不精明,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银子只有握在自己手中才是最踏实的,看着这家业这么大,你以为都是我们的吗?那苏婉儿就不算计?就抛开苏婉儿不说,你以为老夫人就不算计?”
“咱们先未雨绸缪把一切都算计好,不说我们占多大的便宜了至少我们不能吃亏,该咱娘俩的家产咱们一定不能让那苏婉儿给贪了去!”
苏檀儿听着娘的话是有些道理,可是心里总觉得不舒服,若是府中的东西都变卖了,那平王府还是平王府吗? 她还算是平王府的二小姐吗?而且平王府变卖东西的事情若是传出去,京城的那些小姐要怎么看她,她还如何在她们面前立足。
苏婉赶忙摇了摇头:“女儿还是觉得不妥,家产不能让苏婉儿一个人霸占了,这样想是对的,可是变卖了府中的东西和租铺田地,那平王府还算是平王府吗?而且此事传出去,外人会怎么看我们平王府?只怕到时平王府在京城都没有立足之地了。”
“你以为现在的平王府还能跟以前的平王府相提并论吗?”亲姨娘听了自家女儿的话不仅叹息,到底还是心计不够,若自家女儿有苏婉一半的心计她也不用这么操心了。
“你呀,还是年纪小看的不够透,你父亲在的时候,平王府是平王府,可你父亲不在了,平王府就什么都不是了,外人见了你客客气气称你一声平王府的二小姐,但实际平王府在这京城中早已成了空架子,有其名无其用,我们若这时候不计算,难不成让苏婉把府中掏空了以后再计算?那时候你我母女二人哭都来不及。”
“可是……”苏檀儿拧紧眉还想反驳,直接被秦姨娘打断:“傻孩子别可是了,你就记住人不为天诛灭,好好想想吧。”
听着自家母亲的话,苏檀儿陷入了沉思。
苏婉刚回到院落,便见许久不见的诺菲出现在院中,甚是稀奇的忙说道:“这许久未见你,你今天怎么回来了?”
诺菲听到动静连忙欣喜上前:“小姐回来了,奴婢在院中等候小姐多时了。”
“等我?”苏婉微挑黛眉轻笑出声:“你是有什么好事要汇报吗?这么高兴。”
诺菲眉开眼笑忙道:“小姐真是神机妙算,一猜就知道奴婢有好事儿,小姐交代给奴婢的任务,奴婢现在已经完成,暗卫现如今训练结束且都已经过了考验,随时可听候小姐差遣。”
苏婉双眸一亮,这对她来说确实是个好消息,如今京城中的水越发的浑浊,恒王和平川王之间的争斗已经到了白热化时期,她周围又有个血罗煞对她虎视眈眈,府中秦姨娘和苏檀儿,还有老夫人不断的给她惹事,这些都让她头疼得很。
而她这时也正是用人之际,本以为训练暗卫,怎么着也得半年或一年之久,却不想诺菲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完成了任务,也正好解了她如今的燃眉之急,陆衍把她送来还当真是给她送了一个宝。
“很好,你做的非常好。”苏婉眼中满是欣赏,诺菲的实力着实不可小觑。
苏婉话音刚落,诺菲直接跪下郑重道:“属下现在请主人发号第一道命令!”
“好,很好。”苏婉点头:“既然如此,那你便将暗卫安插在院中四周,防备有心之人。”
诺菲歪头,不解看着她,有心之人?难道小姐和主子闹掰了?
诺菲没往其他地方想,只以为小姐的命令是针对主人的。
“所以小姐您和主人之间……”诺菲表情为难,倘若真是小姐和主人之间闹掰了,那她到底站在哪一边?诺菲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些。
苏婉被她的话说蒙了:“你说的哪里跟哪里呀?在院中安插暗卫与他有什么关系?”
诺菲知道自己身为属下不应该打探主子的私事,但她知道主子对小姐是有情的,若主子和小姐能成为一对,那她以后便同时可以为两位主子效力了,也不用在想着自己背主了。
“小姐说的有心之人难道不是在说主子吗?主子对小姐真的是掏心掏肺的好,奴婢跟在主子身边那么久从没见主子对哪个人这么好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主子是喜欢小姐的,所以奴婢说句不该说的话,主子这个人面上虽然冷了些,嘴上也有些不饶人,但实际他的心是善良的,倘若有些地方主子得罪了小姐,还请小姐不要与主子计较。”诺菲说的十分诚恳。
但苏婉听的却是满脸通红,羞涩之情溢于言表:“你、你这丫头胡说八道什么呢!我说的有心之人是血罗煞,谁说陆衍那家伙了!”
听到诺菲说陆衍喜欢她,虽然苏婉觉得很是羞涩脸红,但不由心里却溢出甜蜜之喜,脑中也浮现出那张可以祸国殃民的脸。
“血罗煞?”诺菲知道是自己想歪并误会了,露出一丝尴尬之色,忙道:“属下窥探小姐和主子的私事儿,作为下属实为不该还请小姐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