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她还是疏忽了,显然疏忽的不止她一个人,至从平王死后,这书房进出了那么多人,却都没有发现这个巧妙的机关,一是这尊麒麟像实在是小让人根本不会把目光放在它身上,二是这个古董架摆设不同的那么明显,都说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越是这么明显别人越不会把目标定在这古董架上面,三是书房外每天都有下人和巡逻的守卫路过,外人进来都不会长久的停留,而大的瓷器都摆在上面和正中间,外人进来都会碰自己视线能看到能触摸到的东西,在慌张的同时反而会忽略角落里的那尊小麒麟像。
所以苏婉不得不赞叹设计这个古董架的人当真是把人的心理摸的很透,不由苏婉想起了一个人,卜算天。
此人在大越乃至其他国都十分的神秘,据说他精通风水机关,周易八卦,占卜之术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是这么多年来学习占卜之术的前辈级别人物。
她由记得卜算天曾经在平王府做过父亲一年的幕僚,所以这个机关会不会就是他设计的?
现在不管是不是他设计的苏婉也无法查证了,不过她能开启这个机关到真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
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去机关下面看看,父亲有没有在里面放什么重要的东西,会不会里面就放着血罗煞在寻找的东西。
终于这么久过去总算是有了一丝进展,苏婉心中雀跃不已。
起身正要进入暗室,结果那书柜竟然自动关上了,苏婉一怔,呆呆的看着那书柜,这……什么情况?她人还没进去呢这书柜怎么就关了?难不成这机关还有时辰限制?
越是研究苏婉就越发觉得这机关奇妙。
不过她好在已经知道了那尊小麒麟就是机关的钥匙,就算机关关闭她也不着急,这样想着她又转过身准备去挪动那尊小麒麟,却发现那麒麟竟然变换了方位,连那降下的凸起处都严丝合缝的与地板契合,根本看不出有一丝的缝隙,她好像记得刚才这尊麒麟明明是面对书房门口的方向,怎么此刻它却面向了左侧?
这……简直就是闹鬼了!
苏婉晃了晃脑袋,会不会是这段时间她想的太多所以出现了什么幻觉?可能刚才那尊麒麟像就面朝左侧,只是她眼花了而已。
想了想苏婉将那麒麟像拿起,扭头去看那机关却发现那书柜没丝毫的反应,苏婉不仅拧了拧眉将麒麟像试着放下,结果机关却还是没有一点反应,地板也没有升起那四方块儿。
咦???
苏婉疑惑的看着那东西,明明机关就在这麒麟像身上呀,怎么此刻她在放回原处那机关却没了动静呢?她确定刚才不是出现了幻觉,可现在这怎么解释,她又拿起然后又放下,机关还是没有半点反应,难不成是机关卡壳了?
苏婉沉思了会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经她观察这个机关做的十分的巧妙,根本不会存在什么卡壳的现象,可现在为什么机关没有反应呢?
苏婉研究了一会儿,脑中猛的灵光一闪,这个机关重要点会不会不是在于麒麟像本身上,而是麒麟像摆放方位才是开启机关的钥匙,毕竟她刚才随意的把麒麟像摆放在那里,然后接着机关就开启了,如果真是如此,那就证明刚才她没有看花眼。
这般想着苏婉把麒麟像的正面朝向门口的方位,果然,机关再次打开,书柜后面的墙洞再一次显露出来。
苏婉又试了几次,确定了机关的钥匙就是麒麟像的方位,这简直太神奇了!
是谁想出的这么巧妙的机关?这个麒麟像只有按照她放的这个方位摆放机关才会开启,而不管她是拿起还是麒麟像的方位放的不正确,这个机关都不会开启。
太神奇了,简直太神奇了!苏婉从没见过这么惊奇的事情,不得不感叹背后设计者的高明。
赞叹的同时苏婉赶忙起身朝暗室走去,虽然这个机关做的十分巧妙且神奇,但她的注意点不能全放在这个身上,最重要的还是这暗室里面的东西。
苏婉拿起房中的烛台并点亮缓缓朝漆黑的暗室中走去,待她整个人进入暗室后,身后的书柜自动缓缓关上,这一刻她不得不再次惊叹。
而随着书柜的机关关闭,麒麟巷又自动转移方位,书房中一片静悄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苏婉持着烛台,利用微弱的灯光朝暗室前面看去,烛台的光亮所照之处有限所以目光的视线也随之受限,只能看得出前面是很长的一条甬道,现在她没有选择只能顺着甬道往前走,好在这甬道里有安装烛台,待她点亮后甬道内比刚才亮了许多。
很快她便看到甬道前方是个台阶,顺着台阶往下走,七拐八拐之后终于来到了甬道的终点,这里才是真正的密室。
这里面摆放了很多烛台,苏婉将烛台一一点亮,霎时间整个暗示都亮堂了起来,看到暗室中的摆设结构,苏婉震惊的说不出话,这暗室竟然和父亲的书房装修的一模一样,书架,古董架还有桌台和座椅,连桌子上的文房四宝都和书房内的摆设分毫不差。
吃惊的同时苏婉也明白为何父亲会长时间待在书房内了,大概父亲进书房后都会待在这个地方,也难怪她在书房中寻找那么多次了,血罗煞进出书房那么多次都毫无收获了,敢情书房只是一个障眼法。
打量了一下整个暗室,苏婉的视线落在了墙上挂着的一幅画,这幅画是书房内没有的,也许这是暗室与书房唯一不同的地方。
苏婉走上前去查看,画上的是一位身如扶柳,优雅怡然的女子,那女子面若桃花,眸若清月,眉眼中露出一份不可逾越的无形贵气,她唇角微微向上脸上呈现着温柔的笑意,让人感觉如沐春风十分的舒服。
苏婉视线慢慢落下看向右下角的落楷,上面写了一首哀诗: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冈。
这字迹一看就是父亲的笔记,能写出这样的哀诗,还是对一个女子,苏婉瞬间明白这话像上的人是谁了。
父亲这一生只爱慕一个女子那就是她的娘亲,而画像上的不是别人正是平王府的女主人,她的母亲。
想不到她的母亲竟然这般的貌美,从面相上可以看出来母亲是个温柔的人,而且和父亲在一起时她非常的开心。
这应该是母亲死后多年父亲思念母亲,为了寄托哀思所以才将心里的情感寄托于画上,若父亲母亲还活着,这两人到真是一对令人羡慕的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