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他抓起来好好看管,回去交由大人审问。”慕辰话落,两名黑衣禁卫直接上前扣押住赵五。
  “首领,箱子里都是年轻的姑娘。”远处的一道喊声引起的所有人的注意,慕辰狠狠瞪了眼赵五,抬脚走了过去。
  大理寺内,陆衍一人静坐在正厅,轻珉着茶水等着慕辰的消息。
  这时,禁卫来报人已经抓住,陆衍兴奋的连忙站起身朝外走去。
两天后,京城盛传的少女被拐一案已破,真正幕后人是皇商赵家,主谋便是赵家家主赵擎天,而柳家经调查确实是被诬陷。
皇上下令柳家解封,为恢复柳家之名,将柳兆然封为武安侯,划封地,待其百年后柳寒晟可直接袭承其侯位,并将柳寒晟晋升为禁卫军副统领,京城人哗然,一时柳家成为众人羡慕议论的对象。
  而赵擎天因为是拐卖少女的主谋,再加上又诬陷朝中官员差点让皇上错杀好人,两罪并处直接判处三日后斩立决,赵家一切充公,男眷充军,女眷为奴发配蜀江。
  众人没想到之前一时鼎盛的赵家最后竟然落得个如此的下场。
  而在调查出赵擎天是拐卖少女的主谋后,荣国公带人亲自上门将赵擎天揍了一顿,问其女儿的下落,赵擎天受不住暴打这才说出实情,原来早在三年前荣国公的女儿便死了,人贩子不识荣国公之女,只觉的此女子甚为貌美定能卖出个好价钱。
  荣国公之女见状报出自己的身份,然而那两个人贩子并不为所动,再加上女子貌美,两人动了歪心思,却不想荣国公之女是个烈性子,不愿受此侮辱直接撞墙自尽了,那两个人贩子见人死了便随手将尸体扔到了乱葬岗。
  荣国公听此言,气的牙呲目裂,想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受到如此侮辱,死后连个全尸都没有,现在更是连尸身葬在哪都不知,当即气的晕倒过去,卧床不起。
  皇上听闻连忙派太医为荣国公医治,然而太医一句荣国公已然油尽灯枯的话,让皇上心神悲戚不已。
荣国公的儿子们全都为国捐躯,若荣国公再逝去,那荣国公府就只剩下妇孺,实在过于可怜。
  “皇上不必担忧,康显公主不是快回来了吗,有康显公主在,荣国公的病情必然能好。”
  殿传来一道温柔的嗓音,皇上抬头看去,昏沉的脑子霎时清爽不少,眼中染着宠溺的笑意:“你如今怀有身孕怎么不在床上好好躺着。”
  顾妃脸上带着笑意,走到皇上身边:“臣妾才有孕不过一月有余,日日这么躺在床上,浑身都躺的发酸了,所以臣妾便来看看皇上。”
  自打顾嫔侍寝后,皇上就独独宠爱于她,在她有孕后更是封她为顾妃,连静贵妃那里都不常去了。
  而皇上在与顾嫔的相处中,发现其心思十分单纯,不争名不夺利,要的只不过是能日日陪在他身边即可,皇上如今年岁已大早已过了少男怀春的年岁。
  然而如今却因为眼前这个小女子,枯木又逢春,犹如回到了年轻时的状态,这突然的纯真情感让皇上甚为的珍惜。
  “刚才听到皇上暗暗叹气,臣妾不想皇上愁眉苦脸。”
  听到顾妃柔软的嗓音,皇上惆怅的心神都好转不少,笑着在她光滑的脸上滑了滑,道:“爱妃说的对,康显公主回来定能医治好荣国公的病情,但朕担忧的是,身体的病好医治,但心里的病就......”
  “荣国公是心病大于身体的病,朕怕他心如死灰,那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估计也难以挽救他啊。”
  见皇上又拧起了眉,顾妃连忙伸手抚平他的眉心,安抚道:“会好的,一切会好的。”
  “启禀皇上,国师来了。”皇上的贴身太监高原白进来汇报。
  顾妃闻言忙站起身,福身:“那皇上您忙,臣妾告退。”
  皇上点了点头目送顾妃走出殿外,门口处,顾妃与国师擦肩而过,顾妃不由抬眸看了眼传闻中的国师,眉眼细长,双眸锐利,一身暗紫色官袍穿的十分有气势,浑身散发的冷漠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顾妃小心瞅了眼国师,想到自己所知道的那些事情,心里对这个国师是一点好感都没有,顾妃撇了撇嘴,恰时国师锐利的目光扫了过来,顾妃心下猛的一咯噔,赶忙收回视线,快步朝外走去。
  “老臣拜见皇上。”国师跪地叩拜。
  皇上点了点头,抬手:“起来吧,国师回京怎么不多休息几日,如今国泰民安,百姓安乐,如此的盛世下国师应当好好享受当下的清闲才是。”
  国师抬头,淡淡道:“老臣食君之禄必然担君之忧,算算日子,老臣给皇上的安神丸,皇上应该服用完了,老臣担忧皇上停药后会夜不能寐,所以便将新炼制好的安神丸拿来给皇上。”
  一听是安神丸,皇上的眸中便闪过一抹不自在的神色,但片刻皇上面漏笑容:“国师如此惦念朕的身体,朕甚感欣慰。”话落抬了抬手。
  高原白连忙将国师手中的褐色盒子接过来。
  国师双眸微眯,脸上带着一抹笑意:“看皇上的气色不错,想来皇上夜间应该没有再夜不能寐吧。”
  虽然皇上不愿相信跟随自己多年的国师有加害自己之心,但自古帝王多疑心,苏婉给她诊治几次之后,即便身体还是有些不适,但在不服用安神丸的情况,他也在没有夜不能寐,头痛欲下的状况。
  所以即便不愿相信,但皇上心底也已经种下了怀疑的种子,对国师也起了几分戒备心。
  皇上:“有国师的安神丸,朕怎还会日日夜不能寐,如今朕只觉身体日渐强壮,精神也越发好了许多,这些都是国师你的功劳。”
  国师眸中闪过黯然,弯唇笑道:“老臣只是尽绵薄之力罢了,皇上能洪福齐天还是先祖的保佑,虽然皇上如今感觉身体好转,但老臣还是照旧给皇上把一把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