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来，当然能来。”
冯锐磕磕巴巴地说道，我看到他紧张地用手捏了捏裤子，这是他的小习惯，一紧张就会手心出汗。
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将目光投到那个背对着我的女人身上。
黑色半披发，淡蓝色小西装，嗯，确实是许静婉的装扮。
“你在谈工作吗？”
我往前走了两步，冯锐却将我拦住，神情紧张。
“是，我在和客户谈项目。你要不先回去？我一会儿再联系你？”
我的笑容更加大了，道：“既然是谈项目，那我就在旁边看看吧，毕竟合同需要考察，你谈的项目当然也是考察之一。”
冯锐的脸色果然难看了两分，在之前我就给他发了一个文件，是一个考察表格，想要得到合同，他就得满足那些东西，其中就有项目的投资。
“可是，考察的人不是你。听话，回去等我。”
冯锐凑到我身边，小声地说道，并不想让我再往前走一步。
我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冯锐，你什么意思？只不过打个招呼而已，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我……”
冯锐没想到我会突然翻脸，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我仿佛得到了肯定，冷哼一声，将他掀开，往前走了两步，停在了那个女人身边。
转身，低头，我目瞪口呆。
“这……”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孔，更重要的是，她的面容宛如男人。
如果不是她胸前的起伏，我可能真的会以为这是个穿女装的男性。
“冯总，请问这位是……”
女人的声音很好听，和她的外表严重不符。
冯锐连忙上前来，有些谦卑地道：“不好意思兰总，这是我朋友，刚才在这附近路过，看到我在这里，进来打声招呼。”
那个叫兰总的女人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耸了耸肩，无所谓地道：“你这朋友有些没眼力，那你先忙，我们的合作不着急。”
突然的变故让我有些难堪，尤其是这个兰总充满讽刺的话，仿佛将我放在地上摩擦。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个笑容，道：“不好意思，打扰兰总和冯总了，这顿我请，权当赔罪。”
说完，不能那女人发难，我连忙去了前台结了账，然后踩着高跟鞋逃也似地推开门走了。
蹬蹬蹬……
高跟鞋走得又急又快，直到走出兴瑞广场，我脸上的烧热才重新退了下去。
找了个地方坐着，我冷着脸将手机翻了出来，没理会冯锐打过来的电话和信息，而是找到了李耀的对话框，噼里啪啦敲了一段字发了过去。
“你眼睛该去看看了，那个女人那张脸哪儿和许静婉像了？”
“你一直跟着这两个人，连许静婉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吗？”
“打草惊蛇了，下次冯锐肯定会更警惕，你真的是坏了我大事！”
李耀一直没有回复，也不知道是因为心虚还是什么。
我平复了一下情绪，点开冯锐的对话框。
“卉卉，我和兰总先去公司签合同了，这几天会很忙，晚点再去看你。”
一如既往的温柔，没有责怪我，但是我却从中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他在逼我道歉。
冷哼一声，没有搭理。
我一直等了十分钟，李耀的信息才姗姗来迟。
“你找到冯锐了？我一直在跟着许静婉，他们刚才不知道为什么吵架分开了，许静婉现在在另外一个男人这里。”
李耀给我发了条视频过来，我有些意外，点开了看，果然看到许静婉正在和一个身穿灰色西装的男人在一起聊天，神情自然，完全不像是刚吵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