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的灯光昏暗,暖黄色的灯光洒下来,在我们之间笼罩上一层暧昧的色彩。
我一抬头对上冯锐灼热的目光,心下一惊,同时药物催化下的躁动越发难以控制。
“你脸色不太好,怎么了?”冯锐上前一步,担忧地问。
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靠在墙上,丝丝凉意让我稍微冷静了一些。
如果是陈明朗故意给我下药,那冯锐必然是知道的,所以今晚这一切很可能是一个圈套。
“没事。”我冷硬地回答完,越过他就要离开,手腕却突然被他一把拽住。
“你要干什么!松手!”我整个人一激灵,想抽回自己的手臂,却浑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
“你是不是……”冯锐盯着我,犹豫一下说:“吃那种药了?”
“我再说一遍,松开!”我努力让自己冷静,然而说出的话听在我自己耳朵里都像在娇/喘。
陈明朗这个挨千刀的狗渣男,我一定要让他生不如死!
冯锐松开了我的手,却挡在我前面说:“这种药很霸道,硬挺的话容易伤到神经,我打电话给陈总。”
他说着掏出手机,被我眼疾手快地一把挥掉,手机飞出去落在了楼梯上,“啪”的一声,也不知道碎没碎。
我突然上前一步,推了冯锐一把,将他压在墙上,低声说:“你敢不敢?”
冯锐愣了一下,下一秒弯腰将我抱起,大步走回他的房间。
这一晚我的脑子很乱,不知道是出于报复还是本能使然,总之我和冯锐睡了。
第二天一早,我睁开酸涩的眼睛,头疼的像是要炸开。
身边的冯锐还没醒,看着他我就想起昨晚的疯狂,脸颊一下子就烧了起来。
一阵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声传来,紧接着我听到了楼下开门的声音。
陈明朗回来了!
我赶紧起身找我的浴袍,推了冯锐一把:“别睡了!”
冯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一把搂住我的腰,又将我拖回他怀里,在我耳边叫“卉卉”。
我激灵一下,像被人泼了一桶冷水。
如果冯锐不让我走,陈明朗岂不是直接捉奸在床!
这个猜测让我浑身哆嗦。
“别闹,松开我。”我使劲儿推了下他。
“陈总回来了吗?”他看着我笑。
一瞬间我毛骨悚然。
冯锐却突然松开了我,宠溺地说:“乖,别怕。”
别怕个毛线,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我抓起浴袍就往外跑,堪堪赶在陈明朗上楼前冲回卧室,赶紧找了件高领连衣裙穿上,遮住脖颈锁骨处暧昧的痕迹。
陈明朗一脸疲惫地推门进来,也不知道是工作累的还是纵欲过度。
他直接脱了外套倒在床上,闷声说:“我得补一觉,太困了!”
我松了口气,看来昨晚真的是个意外。
“对了老婆,楼下茶几上的那杯水,你……喝了吗?”陈明朗突然抬头问我。
“黑色马克杯里面的吗?被我倒了,怎么了?”我装作若无其事地问。
“没事。”陈明朗似乎有点失望,又躺回去,说:“早饭不用叫我了,我睡一会。”
我推门出去,看见依靠在楼梯拐角的冯锐。
他听见声音,抬头对我勾唇一笑,扬了扬手里碎了屏的手机,无辜地说:“你下手好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