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这一次,你们做的太过分了。”傅瑾行的眼神,足够能杀人,他声音冷的像寒冰。
  “这其中有误会,我没想过要伤害宋小姐。”
  “可她,确确实实受伤了。”
  “秦晋,看好里面的那两个东西,人要是不见了,你就去死。”
  傅瑾行命令了一声,抱着宋岚,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房门重重的摔上,一门之隔,两番天地。
  “醒醒。”傅瑾行居高临下的看着宋岚,心疼的叫着。
  宋岚全身滚烫,人放松下来之后,意识便被药效控制,她的双手放在傅瑾行的胸膛上,感受着冰凉的触觉,整张脸都贴了上去。
  小手胡乱急切的解着他衬衫的扣子,气喘吁吁,吐出的温热气息,就喷洒在他的脖子上。
  受不了。
  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骨头里爬来爬去,难受的要死。
  神经紧绷着,像快要挣断的琴弦。
  只十几秒钟,她便没有了耐心,手握成了拳头,砸在傅瑾行的胸膛上,抱怨着:“为什么这么难受?”
  她哭出声,急切又狂热。
  在他的怀里,极其的不安分。
  傅瑾行一眼看出来,她这是被人下了东西,而这种药效特别厉害,如果不释放出来,恐怕会伤及性命。
  宋岚心跳加快,呼吸也跟着加快,眼泪不停的流下来。
  她双臂搂着他的脖子,贴在他的耳边,鲜红的唇微微张开,“给我吧。”
  “我会死。”
  “我难受,我一分钟都忍不了,我好难受。”
  心脏扑通扑通,急促的跳着,仿佛要从胸腔里直蹦出来。
  傅瑾行抱着她进了卧室,将人放在床上,明晃晃的灯光照射在她身上,看清她那些触目惊心的抓痕,他心疼坏了,现在都还在流着血。
  他压上去,一边疼惜的抚着她,一边给她她想要的东西。
  疼。
  疼的宋岚皱紧了眉头。
  可她知道,这是她此时此刻必须要的东西。
  而此时,正对面的套房里。
  沈凌脱掉了西装外套,将衬衫的袖扣取下来,无视地上两个男人的求饶,对他们拳打脚踢。
  更像是一种发泄,秦晋和经理,就站在门口的位置看着。
  两个男人被打的口吐鲜血,最后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在我的地方,敢伤了我的客人,按理来说,你们该死。
  但是,我不能动手,不能坏了这里的规矩,傅先生会处罚你们,你们自己犯下的错,自己承担后果。”
  字字句句不离“自己”两个字,就是在警告他们,别把沈嫣然供出来,否则他们的下场,只会更惨。
  两个男人,拼尽最后一口力气,点了点头,不能连累家人。
  “替你们家少爷,看好人。”沈凌从房间里出来,冷声冲秦晋说着。
  经理将西装披在他的身上,他动作优雅的扣好了袖扣,和刚才判若两人,好像动手的人不是他。
  “知道了,沈少爷。”秦晋回了一句,目送他们离开。
  “沈嫣然呢?”进了电梯,沈凌陡然变冷的声音,质问着经理。
  “大小姐在包间里玩,对这件事情还不知道,另外那个姓尤的客人,已经带到了你的办公室老板,他好像和大小姐的关系不错,嚷着要见大小姐。”
  沈凌闻言,没说一个字。
  电梯停在一楼,沈凌一步跨出去,迈开修长的腿,往自己办公室走的同时,命令着经理:“去把沈嫣然带过来,她要是不乐意,强行拖过来。”
  “是,老板。”
  经理应了一声,麻溜的转身,带了两个保镖,直奔沈嫣然在的包间。
  他们推开门一冲进去,牌桌上所有的人都停下了动作,沈嫣然扭头看了一眼,甩下一个不屑的眼神,“继续玩,不要停。”
  “大小姐,实在是不好意思,老板有令,要见你。”经理上前,客客气气的对她说着。
  “没看见我玩的正开心吗?没空。”沈嫣然怒声道,她今天开心,谁都别想扰了她的兴致。
  “大小姐,这可是老板的命令,你不同意也没办法,这是老板的场子。”经理解释了一番。
  然后他手一挥,把沈嫣然旁边的位置让开,两个五大三粗的保镖上前来,直接扣住了她的肩膀,把人强行从牌桌上带了下来。
  “放开我。”沈嫣然怒吼着。
  “大小姐,你还是别折腾了,没有用,因为宋小姐的事情,老板很生气,你跟老板认个错,把事情平息下来。
  兴许老板心情一好,还能替你瞒住傅先生,要不然你的下场可能会很惨。”
  经理三言两句,把事情全部说给了沈嫣然,他就是两边都不得罪,两边都讨好的人。
  她闻言,脸色变的难看,也不挣扎了,任由着保镖将自己送到了沈凌的办公室里。
  “砰。”房门重重的砸上,保镖站在门口守着。
  沈嫣然一进门,就看到了跪在沈凌面前的尤先生。
  屋子里冰冷的气息,让她的质问卡在了喉咙里,半天都没说出口,呆呆的站在沈凌面前,低垂着头,并不敢去看他。
  “嫣然,你快跟你哥解释一下,这件事情我不是主谋,我是替你出气。”
  沈凌的手里,攥着宋岚的手机,打开微信,把转账记录翻开给他们看。
  “愚不可及。”沈凌骂了一声,“就算把手机毁了,你以为傅瑾行都查不到微信里的记录?你以为他那样地狱魔鬼一般的人,会放过你?”
  这件事情,只能是这个叫尤的男人,替沈嫣然认下来。
  要是没有这个转账记录,他还能压下来,但是现在,他保不住尤先生。
  脑海里,是宋岚濒临死亡的样子,他想象不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上,青筋暴起。
  ……
  最后,她直接晕死了过去。
  整整十六个个小时。
  从凌晨五点,到晚上的九点
  白色的床单,被她身上的血染红了多处,她躺在正中间,娇小的身子缩成了一团,自己抱着自己,饶是晕了过去,也是眉头紧锁,没有丝毫要展开的趋势。
  傅瑾行的大掌,在床单的红色血迹上轻柔滑过,眼中的狠厉,像火一样在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