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宋岚这一次倒是听话,也不像以往每一次那样,是扭扭捏捏的做派。
她果真就闭上眼睛,一副要睡觉的样子。
任由傅瑾行的吻落在她的脸上脖子上,她都闭着眼睛不睁开。
这可怎么行?
这种事情,不是一个人能唱独角戏的。
傅瑾行放在宋岚腰上的手,不怀好意的加重了力道。
宋岚没忍住,轻哼了一声,迷离的睁开眼睛。
“不许睡。”傅瑾行命令着,解开了她身上睡裙的带子。
“明天你想睡到什么时候都可以,但现在,你只能乖乖听我的话。”傅瑾行霸道的说着,一手拦住她的腰,用力的往怀中一带,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便只剩下宋岚身上那一层薄薄的睡裙了。
但是很快,连这最后一层的阻拦,都消失的干干净净。
宋岚哪里还有拒绝的能力和资格?
他要如何,她便尽情的让他如愿。
……
忽如一叶扁舟,航行在巨浪翻滚的大海上。
又如阳春三月,开在田野上的鲜花,享受着微风细雨的滋润,每一下的打击,都能让这花骨朵摇曳轻颤。
还如山崩地裂,在一次次的重击下,几欲承受不住。
这一夜,漫长而又短暂。
等宋岚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四点了。
她翻了个身,全身酸痛,可谓是旧伤添新伤,用力过猛,动作幅度太大,一时间弄的她头晕眼花,闭着眼睛缓了好一会儿,才又睁开。
卧室里很安静,傅瑾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她人躺在偌大的床中间,摆着大字型。
缓缓动了动腿,她从枕头边摸到了手机。
她记得昨晚傅瑾行不是把手机丢到了沙发上吗?
看来是他走的时候,特意给她放在了床头。
她按亮一看,原本用的系统壁纸,被他换成了他自己的帅气照片,还是黑色西装照。
那双好看的凤眸,仿佛在盯着她看一般,宋岚看的有些出神,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然后手指在屏幕上轻轻的滑动了一下。
打开微信,置顶的是宋哲修的微信,他已经擅自将备注改成了“老公。”
只这两个字,让宋岚脸红心跳,拿着手机的手抖了半天。
“老公。”她在心里默念一遍,都觉得羞耻无比,这辈子还从来没叫过这两个字。
就是连“瑾行”这个名字,她都是私底下练习了无数遍,在他的逼迫下,她才慢慢习惯的。
“谁要叫他老……”宋岚虽然嘴上抱怨着,但心里莫名涌起了一股不可言说的喜悦。
这份喜悦已经霸占了她的理智,一遍遍的在提醒着她享受当下就可以了。
宋岚点开他发来的未读消息:‘今天给你放假,好好休息。’
宋岚只看了,并没有打算给他回复。
她躺在床上又休息了一会儿,这才掀开被子下了床,去到浴室好好的泡澡缓解疲乏。
某些事情带来的疲倦,要比熬了好几个通宵加班带来的更重,她躺在 浴缸里,温热的水包裹全身,她动都不想动。
等她从浴室出来,换好衣服时,已经快下午六点了 。
送母亲出国的事情,她得去好好跟母亲商量一下。
下楼到了客厅,她才给傅瑾行发消息:‘我想去看望我妈妈,顺带跟她说说出国的事情。’
‘去吧。’秒回过来的消息。
从她主动示好的那一刻起,傅瑾行就不限制她的自由了,只保护她的安全。
‘你都不忙吗?’宋岚疑惑的问着,身为一个大总裁,他难道时时刻刻都拿着手机看不成?
而事实上,从离开半山别墅时,傅瑾行的手机的确就不离手,一直都在等她回消息过来。
被偏爱的人,向来都有恃无恐,而那个爱着的人,总是在小心翼翼,做着一件件卑微的事情。
‘忙。’傅瑾行回过来的消息。
‘我怎么感觉你一点儿都不忙,好像一直拿着手机在看。’
‘在等你的消息。’
‘等到了就不看了,还有一堆文件要看。’
傅瑾行连着回过来了两条消息,接着还发来了一张他现拍的办公桌上的照片,的确是堆积如山的文件。
宋岚回了三个句号,然后一句‘保重。’结束了聊天。
“宋小姐。”秋桃走上前来,面带桃花般的笑容,叫着她。
她和傅瑾行的关系更近了一步,怎么好像秋桃和吴妈,比她还要开心呢?
“今天晚饭我就不在家里吃了,我要去陪我妈妈,刚才我问过傅先生了,他已经同意了。”宋岚说着。
之前她每一次要出门的时候,秋桃和吴妈都拦着她不让,所以这一次,她也是本能的解释着。
“宋小姐,先生交代过了,以后你要去哪里我们不许过问,所以宋小姐你就放心去吧,我们现在不会拦着你也不敢拦着你。”
秋桃说话时,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嗯,那我就走了。”宋岚说道。
这时吴妈把一把车钥匙交到了她的手里,说是傅瑾行特意给她准备的车,以后她去哪里会方便很多,开着这辆车就好了。
是一辆红色的轿车,太大太霸气的车傅瑾行担心她会开不习惯,专门让秦晋挑的新车,自然是价值不菲的。
傅瑾行想要把自己拥有的最好的全部都给宋岚。
可是他觉得,他最好的东西就是自己。
于是乎,只要和宋岚在一起的每时每刻,他都想要把自己完完整整的给她。
当然也希望有一天,她会主动索取。
只要她张口要,只要他有的,他都会给。
宋岚开着车, 直接到了舒云所在的公寓楼下。
舒云从窗户里,早就看见了她,于是将房门打开等着她来。
宋岚站在门口,刚好敲门的时候,楼道里的风吹过,原本只有 一条缝隙的门,直接被吹开。
入目是舒云坐在沙发上,宋岚一步跨进去,把门反手关上,声音温柔的叫着:“妈妈。”
她在门口处换了拖鞋,将自己的包包和车钥匙都放在了门口的鞋柜上。
“你来找我什么事情?”舒云问着,声音中已然透着疏远和冷漠。
她作为母亲,怎么会先主动放低姿态,求女儿的原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