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岚我跟你说,我真受不了这个人,恐怕只有在你面前他才是个正常,果然偏爱能让人心情愉快,我什么时候才能得到偏爱?’
当然了,苏思怡想得到的不是某个人的偏爱,而是很多人的偏爱。
她想要的这种,和爱情无关,纯纯的友谊向。
‘怎样才算偏爱?’对面回过来,苏思怡根本没发现语气的不对劲。
噼里啪啦的打了一串字回过去:‘比如陆庭轩说这辈子都放不下你,为了你做什么都可以,如果没有傅瑾行的话,他真的是你老公最合适的人选。’
‘我是傅瑾行。’
苏思怡发出去消息之后,第二条还在编辑中,就收到了一条新消息。
电梯门开了又关上,她都忘记进去了,盯着手机屏幕痴痴的发呆,一时之间想不到什么好的解释的话。
‘那个,我说的都是屁话,你别往心里去,你才是岚岚最爱的男人,她没有你活不下去,没有你连呼吸都懒得,你是她心上最重要的存在,我就是放屁,你当没看见就行了。’
苏思怡手指飞速运动,打下一连串狗屁不通认错的话,直接发送了出去。
为了显示自己的诚意,她还单方面删除拉黑了宋岚的微信。
要不然下一条,就收到了他不想跟自己合作的消息,太不值当了。
只要消息发不出来,她看不见,那他们的合作,就永远作数。
反正宋岚醒了之后,也会把她加回来,就算不加回来,也有电话联系。
本来苏思怡还打算去半山别墅看看宋岚,这下直接社死,她还是先回家看看父母吧。
回国好长一段时间了,连父母的面儿都没见上呢。
……
时间飞速,十天眨眼间就过去了。
可这十天的时间,对沈嫣然来说却是格外漫长。
她不光没有等到傅瑾行来看自己,傅家一个人都没出现。
傅陈远说好了今天来看望她,可是已经晚上九点多了,连人影都没见到。
只有桑桑,叫苦连天,这十天可谓是备受折磨,沈嫣然所有的脾气,都发在了她的身上。
她憔悴的,暴瘦了八斤。
“大小姐,您消消气,我听说最近傅氏的收益不太好,兴许姑爷忙着公司的事情,这才一直没抽出空来照顾你。”
桑桑端着一碗汤,半蹲在床边,可怜兮兮的说着。
从早上到现在,沈嫣然一口东西都没吃,刚刚流产了正是要补身体的时候,这样下去可怎么行。
沈国海给她电话通知,无论如何都要照顾好大小姐。
但凡大小姐有一点儿闪失,她就没好日子过了。
沈国海更是下命令,如果不能尽心尽力的伺候沈嫣然,那就要把她赶出沈家。
不能。
坚决不能。
她以后是要嫁给沈凌的人,不能就这么因为一个荒唐的理由,把她赶走。
“你给傅瑾行打电话,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还管不管我的死活了?”
是不是只有她死了,傅瑾行才会心生愧疚。
沈嫣然无计可施,就打算死马当活马医,用死亡来威胁傅瑾行。
只是嘴上说说,傅瑾行当然不会信。
沈嫣然心里想着,便从床上跳下来,直接爬到了窗户边上,打开了窗户。
一股冷风钻进来,吹的她全身疼,她顾不上,兀自命令着桑桑:“把我要跳楼的视频拍下来,发给他,看他还不来。”
“这么多天了,宋岚那个贱人受伤再严重,也该差不多好了。”沈嫣然求着。
桑桑没办法,只能照做。
傅瑾行来了也好,免得这女人再折磨她。
她应要求拍了视频,发给了傅瑾行。
沈嫣然在确切得到了傅瑾行会来的消息之后,才肯回到床上,心情不错的喝了两碗汤,然后让桑桑撤走了东西。
一个小时后,傅瑾行出现在她的病房里。
她看见他高大欣长身影的一瞬间,便泪目了。
红着眼眶,哭声叫着他的名字。
“瑾行,瑾行,在你心里,我的死活真的一点儿都不重要了吗?我们的孩子没了,我很难过,我几乎活不下去了。”
委屈,愤怒,悲痛……所有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让她生不如死。
她多想告诉傅瑾行,全都是傅临风的错,就算他跑到天涯海角,也把他抓回家,折磨个半死,给她出出气。
可是她不能。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瑾行,你再靠近我一点点好不好?”沈嫣然卑微的央求着。
“十天了,没有一个人来看过我,包括我爸爸,我一直认为我是他最宝贝的女儿,其实不是,根本就不是。”
沈嫣然认清了事实,在沈国海的心里,最重要的人根本就是大哥,不是她。
娇生惯养,也不过是不想她插手公司的事情。
看起来将她捧上了云端,事实上是让她做一个精致的废物。
“你们沈家,做了多少对不起宋家的事情?”傅瑾行好似没有听到她的委屈,站在床尾,冷声的问着。
在这寒冷的冬天里,他的话对沈嫣然而言,就是雪上加霜。
“我们沈家,什么时候做过对不起宋家的事情了?”
“宋家,宋家,你说的宋家,是十三年前破产了的宋家,所以宋岚的身份,真的是宋森的女儿?”
接二连三抛出来的事实,深深打击着沈嫣然一颗看似坚强的心。
她的心脏,犹如毒虫在啃咬一般,又疼又难受,她不得已用手捂着心脏的位置。
“我怎么知道?十三年前的事儿,上一辈的恩恩怨怨,我怎么知道?你来问我,你是想做什么?让我以死谢罪,然后你去宋岚的面前邀功吗?”
她以为,傅瑾行肯来见她,至少对她还是有情的。
没想到啊,他只是来兴师问罪的。
他就这么直截了当的问,连拐弯抹角都懒得。
沈嫣然很清楚,他一定是得到了些什么证据,所以才敢如此笃定。
“我和岚岚的关系,用不着如此客套的手段,这一次你沈家害的她流产了,付出代价,也是理所应当的。”傅瑾行冷漠的盯着她看,眼神里没有一点儿温度。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