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宋岚问着,脸色微变,惊讶的问着。
  “我不知道,只是有一次偶然听到的,我可以给你他实验室的地址。”顾秀莲说完,随即告诉了她地址。
  宋岚看了地址,这才明白,原来宋家老宅的下面,是一整个实验室。
  “沈凌。”她叫了一声,这时候没有谁比沈凌更适合陪自己去了。
  不等她把想说的话说完,沈凌已经动作迅速的从床上下来,穿好了衣服,颇有些精神抖擞的模样,但看在宋岚和顾秀莲的眼里,更像是回光返照。
  “宋岚,你一定要保护好我儿子,我今天可是把人交到了你手上。”顾秀莲嘱咐着,不放心的盯着沈凌看。
  宋岚拿了他的外套,小心翼翼的给他披在了身上,搀扶着他的胳膊,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然后二人从病房里出来。
  “她怎么晕倒了?”宋岚看着倒在地上的桑桑,问着秦晋。
  “是我敲晕的,她实在是太吵太麻烦了,我担心她会坏了宋小姐你的事儿,你们这是要去哪里?”秦晋问着这话时,手已经伸进了自己的西裤口袋里,摸出了手机,做好了随时打电话给傅瑾行的准备。
  “去找实验室。”宋岚毫不避讳的说着,她和秦晋对视了一眼,“里面的人还需要照顾,就先别告诉瑾行了,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忙。”
  “可是宋小姐,就你们两个人的话,有些不妥当,沈少爷还受着伤,你生着病,开车会不方便。”秦晋有些放心不下,踱步在他们身边。
  “我送他们去吧。”忽地,医院的门外传来了一道男声,宋岚听的清楚,是陆庭轩的声音。
  她眉头紧皱,陆振说过的那些话,犹在耳边,她觉得这样一直麻烦陆庭轩也不好。
  可陆庭轩像是个没事儿人一样,上前走到他们身边,伸手就搀扶住了沈凌,“看你这样子,大概也走不了多久,从这里到院子外面,还有很多台阶。”
  “岚岚,你放心,我不会伤害沈凌,毕竟我知道,他对你来说不一般。”陆庭轩的话,带着些许的凄凉。
  在宋岚松开手的一刹那,他转身蹲下,示意沈凌爬在自己背上,沈凌也不想耽误时间,倒是没犹豫,动作轻缓的照做。
  三人结伴,开车从沈家私人医院出来,宋岚坐在后座里照顾沈凌,陆庭轩开车。
  行到一半的时候,陆庭轩开口:“岚岚,等过了这段时间,我就出国了,以后大概率不会再回来了,我没想好要送你什么礼物,就把苏城大学的商场转移到你的名下了,没经过你的同意就贸然做了决定,你不要怪我啊。”
  那个商场,他花费了好大的心力,事事都亲力亲为,宋岚显然是受宠若惊的表情,呆愣了许久,才从惊讶中恢复正常。
  “你爸爸不出国,就让你爸爸替你经营吧,我以后要帮着思怡管理她的翻译公司,腾不出多少时间来的。
  她现在遇到了一些麻烦,公司的事情也暂时搁置了,我都没顾上帮她解决,我不适合做生意,庭轩谢谢你的好意,但是这份礼物真的太贵重了,也太不适合我了。”
  她的拒绝,让前面的人重重叹息了一声,她从镜子里能够看到陆庭轩的表情,实在难看。
  要是换成了往常,陆庭轩一定会从后视镜里和她对视,但是今天没有,他好像是在故意逃避。
  “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东西,要是你不想要的话,可以卖掉,现在已经在你的名下了处置权在你的手里。”陆庭轩说着,声音薄凉,和外面的冷风没有什么区别。
  “庭轩,还是要谢谢你,我会妥善处理的。”宋岚认为自己再推辞的话,那就真的是不识好歹了,客气的说着道谢的话。
  “你没必要对我这么客气,我们两个从小就认识,是最好的兄妹,做哥哥的帮帮自己的妹妹,有什么不可以的?”他忍着心痛 说出这番话,此时此刻,内心就像是有毒虫在啃咬一般。
  陆庭轩心里还有千言万语,但都哽在了喉咙里,没有说出来。
  ……
  一栋公寓里,二十八楼,从落地窗前刚好可以看到整个海面,无风的天气里,海面一片平静,屋子里没有开空调,沈嫣然上半身只穿了一件打底衫,此时冷的自己抱住了自己。
  傅瑾行还打开了落地窗,他就站在窗前,身影看上去孤单落寞,沈嫣然忍着寒冷,走上前去和他并肩站着,“瑾行,这里太冷了,小心生病,我们还是把窗户关起来吧。”
  沈嫣然伸出去的手,都还没有摸到窗户的门把手呢,就被傅瑾行一把攥住了手腕。
  “确实挺冷的,大冬天泡在冷水里的感觉,你从来都没有体会过。”傅瑾行意有所指。
  沈嫣然当然听的出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缩了缩身子,做出一副可怜状。
  “我不知道谁又在你面前说什么话了,但是我没做过那些坏事儿,你是不是怀疑你海边别墅的火是我放的?”
  沈嫣然贼喊捉贼,倒是自己先说了出来,一双真诚的足够能骗过所有人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傅瑾行,眼中泛着泪花,尤其还撇了撇嘴角,仿佛下一秒就要失声痛哭出来。
  就算被傅瑾行捏疼了手腕,她也不反抗。
  “我不会做那么愚蠢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做杀人放火的事儿?我承认自己确实是有些任性,但是我本性不坏,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我是什么样你最清楚不过了。”
  沈嫣然还把傅瑾行当成是以前的那个对待,她用着自己已经刻在骨子血脉里的手段,楚楚可怜的求饶。
  以前无数次,只要她这样一示弱,一掉眼泪,傅瑾行就会对她的话半信半疑,时间一久,就会完全相信她说的,渐渐的她都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她没等到傅瑾行的回答,也没等到他的视线落在自己脸上,等来的是傅瑾行的下属。
  只见他们搬进来一只很大的透明的玻璃缸,然后倒了许多的冰块进去,紧接着就开始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