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乱说些什么,我怎么会因为这么小的事情就讨厌你,而且有谁会讨厌被黏着?”
“如果不是因为真的很爱一个人,谁会愿意整日都黏在一个人身边?”
宋岚三言两语,已然道明了自己对傅瑾行的感情,虽然没有直白的回应他的爱,但是她把“我爱你”三个字,换了一种方式表达了出来。
傅瑾行听完,很是满足,不过他想要的更多。
他俯身,贴在宋岚面前,诱导着她:“说爱我,说你很爱很爱我。”
“哎呀。”宋岚红着脸,轻轻的推在他的肩膀上,但并没有将他完全推开,她手上根本就没有用力。
“快说。”傅瑾行大掌落在了她的脸颊上,勾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对上自己灼热的目光。
“你要是再不说的话,我可不保证自己接下来会不会做坏事儿。”
在他这样的话语里,宋岚心砰砰乱跳,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清纯可爱的人,绝对不会整日里想着的全部都是男女那点儿事儿。
但是此时此刻,大脑不受控制的想起了和傅瑾行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她发现自己的身体慢慢开始增温,一定是水流的缘故。
她抬起盈盈的水眸,看向了傅瑾行,正要说不想洗澡了的时候,傅瑾行低头便吻了下来,缠绵悱恻,他扔掉了花洒,把宋岚抱进了怀里。
从浴室到床边,两个人倒在了床上,身子埋进柔软的被子里,傅瑾行手上的动作,就像文风细雨一般,从宋岚的肩膀上缓缓滑过。
宋岚闷哼了一声,彻底放松下来。
“我知道沈嫣然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情,我替你惩罚过她了,只有她心如死灰,彻底失去理智的时候,才会做愚蠢的事情,到时候就有有力的证据,把她送进监狱里了。”傅瑾行唇瓣贴在宋岚的耳边,轻声细语的解释着。
就怕宋岚误会他对沈嫣然还有情。
“原来如此,看来我猜想的没有错。”宋岚声音微微有些沙哑,手不安分的放在傅瑾行的后背上,接着后知后觉道:“不,其实你早就跟我说过了,应该是我确信了而已。”
“不管是你猜测的,还是你确信的,只要你相信我就好,只有你信我了,我才有机会弥补自己之前犯下的错误。”
提到过去的事情,傅瑾行就自卑自责,连声音都变小了许多,不光如此,这份小心翼翼还会体现在行动上,就比如现在,他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才合适。
“今天给你的照片,是在我爸爸的实验室里发现的,里面还发现了一具尸体,准确的来说,是一架白骨。
好像我爸爸真的不是一个好人,他真的做错了许多事情,等我弄清楚试剂到底是什么了之后,我要重新建立宋氏,把那些因为药剂饱受痛苦的人,都召到宋氏来,结束他们的痛苦。”
宋岚说这番话的时候,眉头紧紧的皱着,就仿佛这些错都是自己造成的,明明是和她没有关系的事儿,她却要把责任背负在自己身上。
“事情都会圆满解决,大家的痛苦都会很快结束,我的宝贝是这世界上最善良的人,可可就是因为太善良了,总是做自己为难自己的事情。”傅瑾行声音里都带着疼惜,所有的动作也戛然而止,就怕自己忍不住弄疼了她。
“我其实不是善良,只是觉得这些事情该自己去做,不管我父亲是好人还是坏人,他留下的麻烦,作为女儿的我,都应该妥善处理了,只有这样我才能一生安心。”
“刚开始家里发生变故的时候,我总是会一个人躲起来偷偷的哭,那时候我特别想有一个哥哥,想着如果有这么一个人,疼我爱我护我,帮我分担这一切,那该多好啊。”
但是没有,所有的重担都压在了她一个人身上,她要负担债务,还要保护好母亲,十几岁的她总是被追的四处跑,跑不掉的时候被讨债的人抓住,就会狠狠的打一顿。
有很多次,她被打的奄奄一息,然后扔在臭水沟里,她还要忍着疼从臭水里爬出来,这种经历历历在目,想起来她自己都缩了缩身子。
“你受苦了宝贝。”傅瑾行越听,心思越沉重,越觉得那些害了宋氏和宋家的人,该死。
宋氏破产,或许很多人都过的比较惨,但是绝对没有人会比宋岚更苦更惨,她能活着,已经是一种奇迹了。
“我是很苦,有很多个瞬间都觉得自己坚持不下去了,更觉得上天不公平,怎么所有的罪都要我受,而别人却毫发无损?”
宋岚口中的别人,自然说的是顾秀莲姐妹,还有那个被细心照顾的,她的同父异母的弟弟。
她越想越觉得委屈,扑在傅瑾行的怀里,轻声的哽咽着,觉得父母对自己的爱都不纯粹,都带着欺骗?
“瑾行,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的爱,不管是哪一种爱,既然爱了,难道不应该一心一意吗?他们在做那些背叛人的事情的时候,就没想过后果吗?”
眼泪打湿了他胸前一片,她一双纤细的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腰,哭的伤心难过。
而与此同时,在沈家别墅里,睡不着且生着病的,还有沈嫣然,她把自己包在被子里,全身都还是瑟瑟发抖,空调已经开到了三十度,她还是觉得冷。
手机铃声在耳边响着,已经是第四遍了,她慢吞吞的、面无表情的抓起手机,看都没看是谁打来的,滑动接听。
“你的人死了,临死之前什么都没交代,你暂时可以放心了,但以后做任何事情,还是要小心一些的好,不知道你在宋岚那里有没有留下什么把柄,你要是不确定的话,我可以帮你打探一下。”
电话里传来傅陈远的声音,听的出来耐心十足,现在他是想要联合沈嫣然,一起把宋岚除之而后快。
不仅仅是因为宋岚执意于要调查宋氏破产的真相,更是因为她目无尊长的来挑战他,这触及到了傅陈远的底线,让他忍无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