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羽愕然地抬头盯着天邪国师,怎么也想不到,他居然会发现隐藏在自己身体里的小绿。
“他究竟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发现小绿的存在?”
“既然他这么厉害,怎么也不见他在兽潮里出手?而且能发现我身体里的秘密,是不是也会知道,我们究竟是怎么会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说不定,他也知道回去的方法。”
庄羽在一瞬间,大脑里迅速闪过诸多的念头,与表面上表现出来的惊愕不同的是,他的心里,此时已经激动万分,有千言万语,想要询问国师。
“大家先坐,有什么话,咱们边吃边聊。”唐王出言打破现场沉静的气氛,伸手示意他们入席。
张扬和姚甜两人,也对国师的话吃惊不已,不过他们不了解小绿对于庄羽的意义,也体会不到小绿这个秘密,对于庄羽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几人分主次坐好,圆桌不大,刚好够坐六个人,李元芳作为侍卫统领,却只能在一旁站着,这里没有他坐的份。
“阿奴这段时间承蒙各位照顾,本王在这里敬诸位一杯,聊表孤的感谢之意。”
作为酒桌上的东道主,唐王率先端起圆桌上早就准备好的酒杯,里面的酒水微微有些发黄,凸肚挂杯,显得甚是粘稠。
庄羽几人当然不会驳了唐王的面子,纷纷端起酒杯应和唐王,就连年仅12岁的阿奴,杯中的酒水也是毫不打折。
这里的人,没有限制儿童饮酒的规定。
将酒杯凑近鼻端,庄羽立即就闻到了一股浓厚的酱香味扑鼻而来。
一杯酒下肚,首先感觉到的是一股干醇的烈火,顺着喉咙一直扑到胃里,中途没有丝毫的阻塞感。
而后,便是一股酵香味,从胃中反哺上来,让人直想用手捂住口鼻,舍不得让香气散逸出来。
“好酒!”
庄羽忍不住赞叹,他平时可没少跟张扬喝酒,而且还是好酒。
张扬这个土财主,别的爱好没有,就是喜欢品酒。
对,没错,是品酒。
他们从来也不多喝,只为品尝一下酒的味道,最多不超过一两,再好喝的酒,也不会超过这个量。
这个时刻都保持着冷酷的家伙,喜欢品尝各种酒给他带着的不同辛辣感受,却又十分排斥那种,喝多了以后,从胃里反窜上来的熏人的酒气。
所以庄羽跟着他,可以说是尝便了中外的各式美酒。
不过这不包括姚甜。
不是姚甜排斥喝酒,恰恰相反,而是这丫头一喝就多,管不住自己的嘴,而且酒品也不行,喝醉了以后喜欢耍酒疯。
两人有时候真是万分的佩服自己,每次姚甜喝醉以后,他俩都能保持理智,直接把她裹在被子里用绳捆上,从没有动过丝毫的歪念头。
他俩也因此互相怀疑过对方的取向,但等深情的望向对方含情脉脉的眼神时,他们都忍不住一股想吐的冲动。
所以,他们确认过眼神,都不是对的人……
因此,一杯酒下肚后,两人同时用手盖住了自己的杯子,不让一旁伺候的宫女继续倒酒。
反倒是旁边的姚甜和阿奴,一杯酒下肚后,眼睛发光的催促着宫女为他们倒酒。
看得庄羽和张扬一阵无语,直想按着他们的头,在地上来回摩擦,然后再把他们丢进马桶,按下按键,把他们直接冲进太平洋去。
见庄羽和张扬都不愿再喝,李渊也不强求,客套一番之后,终于把话引入正题。
“兽潮风波已经平息,不知诸位打算将要在何处建城?”
李渊的问话,让庄羽有一种……自己将要占山为王的感觉。
好像李渊是在问他:“大当家的,不知道你们的土匪窝,想安在什么地方?我抽了空好去剿灭你们。”
这让庄羽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
心说“这个唐王问的问题也真是有意思,地球上历代的帝王,都是挺忌讳自己的国土、政权受人瓜分,被人分化的。”
“这个唐王倒好,好像巴不得有人来瓜分他们的土地似的,他是多不愿意当这个皇帝啊?”
不过怪异归怪异,庄羽还是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唐王的问题,然后……他也对这没头绪。
“回陛下,这个……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只是刚来大唐不久,对于大唐的地理环境,还有国家边界不是很了解,不知陛下有什么建议?”
庄羽很干脆,自己不了解的事情,就把它推出去给专业人士解决。
唐王管理整个大唐王朝,对自己的国家总该是非常熟悉吧。
而且有着阿奴的这层关系,他觉得唐王应该不会坑自己。
李渊皱眉,露出为难。
这时一直喝着闲酒,在一旁始终不曾说过话的天邪国师把话题接了过去:
“庄羽小哥,不妨去西北闯闯,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
天邪老国师一直给人一种恬淡,不问世事的感觉,他说的这话,让庄羽觉得他,更像是一个跑江湖给人算命的先生。
“西北?是不是很偏僻的地方,是不是那种,你想要多大的地方都行,而且国家还会给各种优惠政策的那种?”
姚甜忍不住问道。
经她这么一提,庄羽和张扬还真有一种,大唐将要大力开发西北的错觉。
天邪一口酒差点被呛了出来,唐王也有些莫名地看着姚甜:“不知姑娘从何处听来的传言?不过大体上,确实是这么回事。”
姚甜眼珠子瞪得滚圆,她没想到随口一说的一句话,居然还就成真的了?
不过李渊又接着解释道:“不只是西北,大唐的所有土地,只要是无主的荒地,我朝都会为诸位提供方便的。
只不过王城附近不行,在王城附近建城,不仅得不到朝庭的支持,甚至还会被附近的妖兽针对。
所以本王并不赞同诸位在王城附近建城,这只会带来两害的结果。”
唐王表情严肃地提醒,随后又换上一副笑脸,有些扭捏地说道:
“呵呵,这个稍后再说,在你们走之前,能不能帮我劝劝元霸,我想让他留在我身边陪我几年。”
唐王戎马半生,从没有开口求过谁,这猛地开口求人,让他黝黑的老脸微微有些发红。
“嘿~你们也知道,自从元霸出生以来,我就从没尽到过做父亲的责任,这孩子也是命苦,自小就像孤儿一样,一个人孤苦无依。
所以我想把他留在我身边,让我对他做些补偿,也好让我们父子两人,能够尽享天轮。”
说到这里,唐王的脸上带上了一丝愁容:“可是这孩子不管我好说歹说,他就是不同意。”
“我知道你跟他的感情不错,或许他能听你的劝说,留下来陪我两年,就两年也行啊。”
此时的李渊已经完全没有了作为唐王的威严,反倒是更像一位父亲,一位与失散多年的孩子重聚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