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黎抬手一拂,平地一阵风,把地上霍香香的痕迹吹散的一干二净:“其实她本来没必要死的。”
赵小天嗯了一声:“大伯,我们回去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其实找到你师父的尸骨,对这练蛊的人,不是难事,坟墓在户外,小虫子无所不在。”王黎顿了顿。
“可是人已经被你杀了,现在说这个,也晚了啊!”赵小天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霍香香曾经站过的地面:“大伯,你要是刚刚说了她还有用,我肯定阻止你。”
“没事,魔蛊门的人找上门之后,请他们帮忙好了,”王黎漫不经心的道。赵小天已经知道王黎说的请魔蛊门的帮忙,其实是另一层意思,他当即笑了笑:“反正家里的坟,小翠他们已经帮着填了起来,就是不知道魔蛊门的人会什么时候找上门!”
“指使这女人来的人,自然会通风报信的,”王黎道。
“你这 大伯说的话,我倒是真喜欢听,刚刚那女人是必须死的,她对你有杀意,事实上也动手了,你可有发现?”闹闹出声道。
“大伯撒药粉的时候,我就发现了,”赵小天刚刚说完,闹闹的一句话叫他差点跳起来。
闹闹说:“那女人现在还没死,她的本命蛊本来就差一点大成,有本命蛊的人,哪里那么容易死?”
“大伯,我不放心,我想回去看看!”赵小天转身就往回走,跟在他后面的王黎露出了一抹欣慰。
“你觉得不对劲,那我就回去看看,谨慎是对的,既然是敌人,不要给对方活路。”
赵小天回到霍香香的院子门前,发现本来关着的大门,此时虚掩着,一条浅浅的爬行痕。他推开门就看到了霍香香在地上爬。
听到声音,霍香香猛地看向赵小天,眼里闪过一丝阴毒:“我们无冤无仇,你非要赶尽杀绝?”
“有没有冤仇,你自己心里很清楚,你在模仿我的药方时,就该知道,我这个人的眼里,也不揉沙子!”赵小天冷声道。
“看脚下,快,是她的本命蛊,”闹闹尖声提醒赵小天。
赵小天低头看到一只残缺的蜘蛛慢慢的爬向自己,那只蜘蛛如果不是残缺了,只怕有成年人一只手掌那么大:“还不死心呐!”
一边去而复返的大黄试图去咬地上的蜘蛛,赵小天眼疾手快,一脚上前吧蜘蛛踩烂了。
“噗!”霍香香仰头吐出一口鲜血,她本来受伤就不轻,现在本命蛊被摧,她的伤雪上加霜。
“她这是要你命呢,你如果是个凡人,被她的蜘蛛咬一口,即便华佗在世,也救不了你,我还没来得急说,你的动作挺快!”闹闹夸奖赵小天:“这女人长的不咋地,还想骗人,以她那点本事连你大伯都没骗住。”
“本来你要是不催动本命蛊,我们问你几个问题,你也能活,现在——小天不知道本命蛊跟你的命是相连的,我还没教他,你只能自认倒霉了。”王黎弯腰看看地上被踩碎的蜘蛛,无奈的摇摇头:“我们本来只是有事相求!”
“噗!”霍香香激怒攻心,张嘴又吐出一口血:“会有人给我报仇的,你们两个,都得死!”
说完,她的脑袋一歪,气绝身亡。
“这一次是真的死了,”王黎替了一下霍香香的尸体:“长的又不漂亮,鬼心眼子怎么那么多,就不许我们真的有事情找她?可见心里有鬼的人,看谁都不像是好人。”
“就这么一只蜘蛛,她能藏哪里?”赵小天比划了一下巴掌的大小:“之前没看她放在身上——”
“有人过来了,我们边走边说。”王黎朝院外快走,大黄屁颠屁颠的跟在他身边。
赵小天弯腰摸了摸霍香香的脉搏,确定她这次活不过来,他这才跟在王黎的后面:“大伯,为什么说本命蛊连接她的命?”
“本命蛊听这两个字‘本命’本人之命,就差不多那意思,你自己体会。至于她把蜘蛛放在哪里,在她身体里任何地方,需要的时候,张嘴吐出,跟我们的灵宠有点相似,不过灵宠是自由召唤的。灵宠死,主人不一定会死,主人死,灵宠一定会死,练蛊的人,他们的本命蛊死,主人就会死,只是时间问题。我们修仙者,不想自己朝夕相处的灵宠死掉,有很多人会在自己陨落之前,选择放灵宠自由。”
“本命蛊一旦选定,只能跟着主人一起生,一起死!”
“原来如此。”赵小天听懂了其中的分别,了然的点点头。
在王黎跟赵小天离开之后,有几个人赶往了霍香香的院子,看到霍香香已经僵硬的尸体,地上属于霍香香的本命蛛,一边被人踩扁了。
简而言之,霍香香死透了!
有人怒不可遏:“谁杀了霍香香?”
“居然杀了她的本命蛊。”
“到底是谁?”
跟着几个满脸悲伤的人同时出现的,有一个年轻人:“我倒是有个怀疑对象,但是那个人应该没这个本事!”
其中有一对男女,最为悲痛欲绝:“到底是谁?你告诉我,我自己查。”
“我女儿香香是专门来帮你的,她不能白死!”
这一对男女是霍香香的父母霍亚群跟雷茜茜,两个人只有一个爱女,其余的人是霍香香的表兄妹。
“曾少,你说的人是谁?你告诉我们,我们自己查,只要他跟我香香妹妹的死有关系,我们不会放过他!”
“香香可是我们魔蛊门圣女候选人。”
雷茜茜咬牙恨声道:“曾少,我女儿的死,跟曾家没关系,谁害死她的,我就找谁,不会影响我们两方的友情。”
曾阳一脸沉痛的说道:“雷姨,说起来香香去天成医馆也是为了我,她出事,跟我也有关系,是我对不起香香。”
“天成医馆?我知道了,曾少,不怪你!”霍亚群扶着雷茜茜,对其余的人说:“你们留下处理想想的尸体。”
他带着妻子走了。
一脸沉痛的曾阳对剩下的人说:“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告诉我,我希望能为香香多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