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调查员的脸色都很难看。
李昌见状暗喜，他故意说道：“文院长不知道收了那小子的什么好处，我可是高级教师，那小子根本没有资质。”
何调查员心说，你小子公报私仇，文院长不买账，你还没完没了？“老李，那个赵小天也没打医学院的学生，你为隔壁教育学院的学生出头，出发点是好的，要是被打的学生出面就更好了。”
“回去走正常渠道，我就不信查不到这个涉事人，院长包庇也不行。”高调查员把笔记本装进口袋：“我们不能纵容教育行业有蛀虫。”
“高调查员说的是，我们现在去哪里？去隔壁学院找那几个孩子？”李昌说道：“我知道他们都是谁，一找就能找到。”
韩调查员点点头：“刚刚我们就做错了步骤，应该先找到受害学生的，再找出涉事人来——”
文清行拿着电话，阴阳怪气的道：“林大局长，查到了吗？”
林茂生听秘书的汇报，不放心，又叫他把调查员的名单跟出行记录找了出来，找出三个调查员来：“老文，你不要这么焦躁，这事情交给我，我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他知道文清行的目的，保住赵小天，保住课题。
这两样，也是他想保住的。
这么厉害的一个中医，阳省不留人，万一去了别的地方怎么办？别的城市也是有医学院的。
韩调查员还没走出医学院的大门，他的手机就响了，刚一接通，林茂生愤怒的声音炸雷似得从话筒里传出来：“你们三个去哪里了？”
这声音大的脸李昌都听到了。
李昌听不出林茂生的声音，嫌弃的道：“这特么谁啊，居然敢管训导局调查员办事？”
他的声音同样不小。
林茂生也听到了，他简直气笑了：“我限你们三个半小时之内回到局里，否则，我亲自开除你们！”
此时李昌已经知道说话的人是谁了：“林局长，我是老李——”
没等他说完，林茂生已经狠狠摔上了电话。
打电话的人是谁？
林茂生！
李昌那么说，简直是找死。
全阳省的教职工都要收到训导局管辖。
这个不长眼的李昌，何调查员心里已经打算跟李昌划清楚界限了：“呵呵，老李，你可以啊，连林局长都敢！”
气氛一时间僵硬。
“我这不是不知道吗？”李昌尴尬道：“老韩，现在我们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你怎么抱？劳资被你害死了，”韩调查员现在后悔死了，吃了李昌一顿饭，答应他帮他这么举手之劳的小事，事没办成，先得罪了文清行，又得罪了林茂生。
林茂生可是他的顶头上司。
“老何，小高，这件事我不参与了，我回局里。”韩调查员直接扬长而去。
何调查员也找了一个借口走了。
高调查员没走：“林局长要是包庇文清行，也不行，李昌，你带我去找受害学生。”
何调查员跟韩调查员都走了，一个高调查员有什么用？李昌着急的道：“高调查员，还是半个小时内赶到训导局，你要是被除名，就没法查这种藏污纳垢的事情了，”他拉着不情愿走的高调查员去追韩调查员跟何调查员。
姓高的就是过来镀金的，没几天就走了，他不怕得罪阳省的什么人，李昌怕啊，林局长可是他重回医学院的保障，只要他的举报跟调查员的调查都成功进行。
林茂生亲自派了秘书等着外出的调查员回来，把他们带到办公室，林茂生看着他们几个，用力拍桌子：“行啊，你们能耐了，想调查谁就调查谁？谁给你们的权利？”
何调查员跟韩调查员低头挨训。他们两个吃了李昌的饭，酒后不小心就随口答应了帮个小忙。
此时林茂生一怒，他们两个心虚不已。
“林局长，你这就不对了，我们调查也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你不调查，不询问，是想包庇行为不端正的人混在教职员工的队伍里吗？你就眼睁睁的看着我们的学生受害？”高调查员仗着自己从帝都来，根本不怕林茂生，他振振有词的道。
此言一出，韩调查员，何调查员都不禁拿傻子的眼神看向高调查员，你小子特么脑子有水？
李昌就是想给他儿子报仇，想留在医学院工作，把跟他有竞争关系的赵小天赶走，他哪里来那么大的道理。
林茂生直直盯着高调查员，目光凛冽：“好，很好，你说的倒是很光明大义，这人，我就包庇了，你从哪里来，回哪里去！秘书，把他给我退档，以‘不合格’退档。”
“我哪里不合格？”高调查员不服气的道。
“退档之后，你自己找明白的人去问吧，我长的像是十万个为什么？”林茂生望着门外探头探脑的李昌，把这个人想起来了：“外面那个鬼鬼祟祟的，是找你们三个人的吧。自己去处理。你们再去医学院闹事，均开除！”
李昌陪着笑：“林局长，我是老李啊，那年评选优秀教师，您亲自给我颁过奖。”
林茂生不想理这个人，就是因为李昌，他刚刚被文清行呲了一顿，他叫秘书把三个人请出去：“给我把门关上，最近有关各学校的举报，我亲自来处理。”
被退档回去，自己的脸往哪里放？高调查员指着李昌：“他要实名举报文清行。”
李昌的嘴角都不受控制的要发抖了，他是要举报文清行吗？他要是把文清行得罪死了，就没可能回到医学院了：“没有，我没有，我——”
“几位，请离开！”秘书关上局长办公室的门，径直去人事部调档。
“李昌，手机视频发我一份，”高调查员去追秘书：“我不要退档，我这里有证据文清行包庇殴打学生的老师。”
“没有，没这回事！”李昌分辨：“老韩，老何，你们看——”
何调查员哼了一声：“我怎么看？我们什么也没做，就是酒没醒，你要举报谁，请走正常流程。”
李昌求助似得看向韩调查员，韩调查员的脸色更难看：“不要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