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冥也不示弱的冷笑一声:“谁死还不一定,你不要说大话了,你这个小妞,我替你收着了。”
赵小天的眼里冒出了寒气“你没有这个机会!”他的招式,陡然变得凌厉,曲肘上前,撞血冥的手臂,一招直拳弓步,重重撞上血冥的膻中穴。
一般人被打中这个穴位,都会觉得血气不顺,动作就会下意识的受到阻碍。
对方的动作一慢,或是一缓,都是出手的最佳时机。
血冥不是一般的人,他是受过严格训练的杀手,赵小天这一记直拳,只是叫他后退了一步。
“不过如此!”血冥手里匕首方向一变,匕首滑向赵小天的脖子:“你给我去死吧。”
赵小天没有躲!
在龙子柒的眼里,看到就是赵小天主动撞上杀手的刀尖,她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眼泪开始不受控制的在眼眶里打转,她就不该任性,非要放着好好的车不开,要跟赵小天走路回家。明知道四方云动,他们身边都是不怀好意的人,她明明知道四周危机四伏:“小天哥,都是我不好!”
赵小天的眉头挑了一下。在血冥刀尖几乎触碰到他的肌肤之时,他迅速出手,一手抓住血冥的手臂麻筋,一手夺下匕首,反手插进了血冥的胸膛。
血冥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倒了下去,他被自己的刀插进心脏,很快就死的不能再死。
赵小天把血冥的尸体拖到绿化带里,回头看到龙子柒失魂落魄的,满脸都是泪水,口中还在不停喃喃道:“小天哥,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赵小天从口袋掏出手帕,帮龙子柒把眼泪擦干净:“嗯?这个二笔杀手是你找来的?””
看到赵小天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龙子柒慢慢止住哭声,她一下就扑到赵小天的怀里:“小天哥,你没事真好!我还以为,以为——”
“好了,别哭了,都快哭成小花猫了!”赵小天把手帕塞给龙子柒:“你这么苦,到底是舍不得我,还是舍不得他?他已经没法活过来了,我是没本事把他还给你!”
龙子柒的小脸一红,抬起小粉拳,砸向赵小天的胸口:“呸,谁要他,我说的是你,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我怎么可能有事?这个二货之前就找上我一次,我把他扒光了,吊在我们医馆后面的红绿灯上,本想给他一个教训,谁知道他死性不改,还敢打你的主意。”赵小天拉住了龙子柒的手,牵着她朝着医馆方向继续走。
龙子柒的俏脸满是寒霜:“这人死不足惜,小天哥,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赵小天的心里一片平静,他轻轻摇摇头:“对方是来杀我的,上次我放他一次,就不对了,连带你都有了危险,本来就是我错了。对于这种没有道德底线的人,我不会有心理负担,相反,我还有为民除害的想法。”
“我痛恨那些不当人命是一回事的人!他既然自己送到我手里,我怎么会有心理负担?”
“小天哥,你是最善良,最好的人!”龙子柒一眼也没看绿化带里的尸体,赵小天杀人是为了她,她知道:“有些人,该杀,刚刚如果不是你阻止我,我就要出符了!”
“那是大伯给你保命的东西,留着遇到危险的时候用,平时不要拿出来,”赵小天轻轻捏捏龙子柒的小手,她的脸上还有未干的泪迹,赵小天的心里一阵心疼:“刚刚那个傻子出现的时候,你表现的很镇定,这一点很好,遇事不慌,还能想到还手,你有这个觉悟,我就放心了。”
“你这是夸我呢?”龙子柒拿手帕擦了一下眼角,把手帕丢给赵小天:“不是笑话我?”
“当然不是笑话,你能自己保护自己,不依赖别人,将来我出门采药,就不用担心你的安全了啊。”赵小天打算去苗区把童连峰他们找回来,不管生死,他都要给关家,叶家,童家一个交代。
毕竟这几家的后代遇到这种危险,都是因为赵家的关系。
“这么说起来,你刚刚确实是在夸我!”龙子柒的脸上慢慢浮现出异样的光华,她笑着看向了前方:“我不是事事只会依赖别人的人,虽然你,爷爷,妈妈,师父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别人,我也在努力,不做任何人的拖累。”
“那么,我们快点回家,我在大伯那里放了很多聚气丹,我们就吃那个修炼。”赵小天牵着龙子柒的小手,快步朝着天成医馆的方向走去。
龙子柒看着两个人相牵的手,噗嗤一笑:“你不怕被人看出来我们的关系?”
“怕!但是我们的关系又不是见不得人的,我就是怕你有危险而已,你会自己保护自己,我还担心什么?”赵小天牵着龙子柒的手没放。
“我就是能自己保护自己,我也要躲在你身后。”龙子柒眸子亮晶晶的,赵小天之前动不动就出门采药,出门给人出诊,最近不是医馆,学校,就是医院,没有离开阳省,原来都是为了她,她的心里甜甜的。
赵小天笑眯眯的说了一句好。
坐在办公室里的曾明泽,收到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龙子柒与赵小天两个人手牵着手,他黑着脸把手机丢到一边:“苏流先生,这赵小天怎么还没死?”
“估计是我找的人水分太大,我重新找一个人出手。”苏流拿起手机操作一下:“我找的人是血煞组织的人,他们这个团体有一个好处,就是收一次钱,不管死多少人,任务成功为止。”
“我不是在意钱的问题。”曾明泽摆手:“曾家有的是钱,只要能办成事,花一点钱,不是问题。”
就在此时,曾明泽刚刚扔出去的手机响了。
苏流把手机拿过来递给曾明泽,曾明泽接通电话,电话里是五厂厂长哭诉的声音:“明泽少爷,厂里出大事了,您快来看看啊!”
“出什么事情了?你好好的给我说清楚。”曾明泽立刻坐直身体,沉声问道。
“五厂,着,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