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跟陈友谅见面了之后,他每天都按时按点的会来杂货店跟我们打个招呼。
他从来不在我们店里吃饭,只是路过的时候会进来跟我们说上一两句话,然后就离开。
每次跟我们说的话都是关于他找老鬼的进展,偶尔阿华会留他吃上一顿饭,他吃饭的时候也不多话。
余诗琦有一次进门的时候就看见了陈友谅在我们店里吃饭,陈友谅的沉默余诗琦也没有一丝的奇怪。
后来她告诉我们陈友谅一直都是不太爱说话的。所以说之前脖子上有纹身的那一个,陈友谅确实不是现在的陈友谅。
“我当时还以为他在精神病院关傻了,不过多话总比少话好吧,像他这种二十来岁的男孩子话,那么少很难找对象吧。”我看着余诗琦说的话,来自亲表姐的吐槽。
在一个快要过年的下雪天,我坐在杂货店里面的火炉旁边烤火。
那一天真的特别的冷,我看见了跑着进门喘着出气的陈友谅吐出来的气都变成了烟。
“干什么跑这么快?”阿华端着火锅,走出来的时候,差一点就被陈友谅撞个正着。
“找到老鬼了。”说这一句话的时候陈友谅他吐字很清晰,我听得清清楚楚,但是还是忍不住重复了一遍。
陈友谅点了点头跟我说:“是的是的,找到了,我们现在赶紧过去吧。”
我跟阿华对看了一眼有点不太相信,但阿华执意要跟着我一块儿去,最后杂货店就给了张桂六帮忙看着。
“我跟陈友谅过去看一下,阿华你去想办法找到石仲桥,让他过来帮忙。”我回头跟阿华吩咐,他是我的侍神找到,我会比较方便一些。
阿华一个人离开了之后,我跟陈友谅向着上次的空地走去。
那个正在打地基的工地,因为地底下有八棺,而且他们都是用来镇邪的,阴气特别的重。
老鬼不就是要吸收天地的阴气来助长他的实力吗?而那里恰好就能满足他一切的要求。
我们实力确实是不够,只能趴在身边看着他,如果他走了我们就跟踪他。
陈友谅见过老鬼,他用手指着给我介绍:“你看见那下面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了吗?那个就是老鬼。”
那老鬼虽然是坐在轮椅上的,但看起来一点也不老,而且还是二十来岁年轻的样貌。
我没有办法,将他的名字跟他的年龄串联在一起去想他。
如果在大街上看见了这样的一个人,我也不会想得到,他就是传说中的老鬼。
“他已经被放出来了么。”我有点不太理解,当中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陈友谅跟我解释说:“鬼界绝对不可能会放他出来,他一定是吸收了那一颗红色林州的所有光,所以他的实力一定的助长了,自己逃了出来。”
“他旁边的那两个人有一个你一定见过的,左边的那一个是之前在研究所里面抓我的那个。右边的那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就是那黑色衣服的搭档。”陈友谅继续跟我介绍。
我一看阵容是我就知道了,老鬼正在模仿阎王爷他难道是想坐阎王爷的位置吗?旁边穿着一黑衣白衣服的看起来就像是黑白无常,而他自己坐在了中间像极了那个我认识的,二十来岁桀骜不驯的阎王爷。
“他在扮演谁吗?”我问。
“看起来一目了然就是在扮演阎王爷,但是阎王爷虽然在阴间,可他却是一个正气的,老鬼没有办法演的来。”陈友谅跟我讲:“但是有一件事情可以确定的,那就是他非常想在鬼界里面坐大。”
在鬼里面当个大佬也不是特别吃香的。现在的大佬是鬼爷,说实话,两边都不太讨好。
身后的山林有点声音,我们扭头去看,是石仲桥和阿华到了。
最近石仲桥都没有了人影,好几天才看到一次。
“最近都是哪儿了。”我随口说了一句。
“有点任务就没回来。”他也随口回了我一句。
我们趴在山头上看,那一黑一白手上拿着个摇铃,在老鬼的旁边开始作法。
“他们想召唤那八具棺木的主人,都是恶灵,听说每年死在这空地上的人也不少,都是他们找的替死鬼。真搞不懂为啥在这种地方建商场。”陈友谅知道事情的缘故,跟我们说了一下。
这件事好解释,现在这个年代,喜欢看灵异的多了去了。如果知道了这个商场就是在这个空地建的,慕名而来的人就多了。
这不是更加的就是一个卖点么。
所以很明显。
只见那两个一黑一白的嘴里面念着什么东西,摇铃的速度也越发的快。
果然就看了八个奶白色的灵魂齐齐整整的排着队来了。
“看起来是商量事情。”陈友谅说。
石仲桥摇了摇头:“跟镇邪的祭品没什么好商量的,并不是商量事情,看起来是在交代什么。”
“该不会是……”我心里一惊,想到了很多可能性。
老鬼跟那八个镇邪祭品真的没有什么好商量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老鬼跟他们可能很早就认识。
为什么要镇邪,是因为很多年前这里是一条村,因为大火整个村都烧没了。
这八具尸体是唯一有全尸的。
本来他们可以重回六道重新做人,可偏偏村里一片鬼哭狼嚎。
后来有个高僧把他们葬在这里,镇压这整个村魂。
石仲桥看着我说:“有机会就是你想的,他们八个都是老鬼的人,听从吩咐每年都会让八个人死在这。那种人是冤死鬼,不会直接下地府,魂会变成恶灵,很自然就被老鬼吸收了去。”
“太狠了。”我摇了摇头有点不屑。
看到这里,我就打算起来收了他。
石仲桥手拉着我:“别,再看看。不能冲动。”
陈友谅也把我的头摁下来:“先看看那两个家伙的能力,我们也要有办法对付才行。”
“你之前不是跟过他们么?他们的功力见识过么?”我问,看着陈友谅的眼睛想试图看清楚他到底帮到谁。
陈友谅看着我,认真的盯着我,居然看起来还有点憨。
“之前我喝过药的,那种精神状态可以算数吗?”他看着我。
我想了想,好像也有道理,就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