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袭红裙着身,外边套着件短马甲。还放着许多姬衡叶看不懂的饰物,楚子冥一一拿过来,将腰带给她系好,将一圈银饰戴在她的腰上,将两颗小铃铛系在她的腰上。
姬衡叶低头看着腰间银灿灿的一圈,轻轻扭动着腰肢,银铃声声作响,发出清脆的声音。
她奇怪的看着楚子冥,说道:“无论是禁步,耳饰还是发饰都是让人知理解,不得乱动。可这衣服穿着,一动便作响,这该如何是。”
楚子冥拨了拨她腰间的银铃,回道:“北臧女子便是这样的装扮,银铃能更显得女子的生机。既来了北臧,也不用太过于拘束,待来日与阿煴和阿燏出去晚上几次,你便知道了。”
“哦!”他一说,她再看着腰间的银铃便觉得喜欢了许多。
楚子冥开了门,门外的丫鬟正在外等候着。“大公子,少夫人,王妃让奴婢二人来服侍少夫人梳发。”
即是要梳发,定是不会太快。楚子冥对她轻声道:“嘉儿,你先梳着头发。我先去陪着祖父和父王说话。”
“去吧。”男人自当是有话说的,何况是他已经离家了许久。
姬衡叶让两个人丫鬟进来,她坐在妆镜台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似乎与之前有些不太一样了。当初眼中是少女的倔强,如今便是充满幸福的温柔,一个人的眼睛是真的会变得。她看到身后的两个小丫头,便想到了堇妙,不知道那丫头还好吗?
“你们叫什么?”
身后两人道:“王妃让奴婢二人来伺候少夫人,那奴婢们便是少夫人的人了,还请少夫人赐名。”
北臧王妃知道她的身份,自当是不会胡乱给她安排丫鬟的。既然是跟着她,那这两人自然是要跟着她回去宇都的。
她为了以防日后不便,转过身问道:“你们可能易服,既然母妃将你们送来与我,便是要跟着我的。实话与你们说,我与大公子自是不可能在北臧常住的,过些日子我们便要回去宇都了,你们可能接受。”
两人跪在地上,说道:“奴婢自是懂王妃之意,我二人本是无家之人,幸得王妃相救。此时王妃要我二人来服侍少夫人,我二人自是知道。奴婢此后唯有少夫人一个主子,无论主子在何处,奴婢都会跟着主子。”
姬衡叶见她们是知礼的,即是母妃所赐她自当欣然接受。想到堇妙,便抬抬手道:“堇歆,堇佩你们起来吧。”说完她便转身过去了。
堇歆和堇佩怔在远处,半晌才反应过来。激动的连忙喊:“堇歆、堇佩谢少夫人赐名。”
“好了,快梳头吧。父王、母妃他们等着呢。”
“是,少夫人。”她二人一起,帮姬衡叶的梳着发。她不知道到底会梳成个什么样子,只知道梳了许多小辫儿。
“少夫人的头发真好。”
这话已不是他们第一次说了,姬衡叶也不觉得什么了。
梳好了发,堇佩拿过一旁的额饰戴在她的头上,拿着发饰一个个往她头上戴着。她瞧着镜子中的自己,真的变了一个样,和之前完全是两个人。
忙活了一会儿,终于是梳好了。姬衡叶站起身,摸了摸垂在肩膀的小辫儿,还真的有些不太适应呢。
她双眼散着光亮 问道:“可好看?”
两人道:“少夫人真好看,想是红莲圣女一般。”
姬衡叶不知谁是红莲圣女,但想着左不过是什么信奉之类的,与他们的灵者一般。
既然收拾好了,便是该去了。她道:“带我去饭厅吧。”
堇歆和堇佩一个在前一个在旁,带着她往饭厅里去。
一入饭厅,所有人的眼睛全被她吸引了,她怔怔的站在原处,细想着自己是哪里没有收拾好,难道衣服没有穿好还是发饰歪了。
这是传来“啧啧”一声,紧接着一句“嫂嫂可真漂亮,大哥真是有天大的福气。”楚子冥往过剜了一眼,说话的人立即不说话了。
怕她不适应,楚子冥起身走到她什么,带着她坐去了位子上,身旁便是楚煴,她想着刚才便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这一桌子的人都往哪看着,老王爷暗骂一句,“没见过世面的娃娃们。”又想到当年的端懿王后的风华,那是天下少有的绝色美人儿,这位小殿下看着比她母后更甚。
最终还是老王爷发话了,这一桌菜才得以被吃。
吃过了晚饭,北臧王将几个小的赶了出去。只留他们几个在,看向姬衡叶他问:“殿下,这些年都发生了什么,还有这小子是怎么找到您的。”北臧王看过去白了一眼,楚子冥心里委屈,果然他真的不能一人回来,幸好也没有一人回来。
姬衡叶有些尴尬,她说道:“父王,你们都是我的长辈,喊我衡叶就好,我不是什么殿下。”
“好,衡儿,这些年都发生过什么,可以说与我们听听吗?”一双双眼睛看向她,她看着嘴角微微抽了抽,果然人人都是爱听故事的,不是只有小孩子才爱听故事。
她为他们讲述着她的故事,当然,是抛开了一些不能说的。就比如黎光将她带走的那几年,她一句为提及。那段日子,楚子冥信她,但长辈心里未必不会觉得膈应,自然是少一事的比较好。
她讲了许多,将她经历过的事情诉说着。说到最后,北臧王妃一边哭着一边拍打着楚子冥,骂道:“臭小子,衡儿这么好的姑娘,你还欺负她。你要是以后再敢欺负衡儿,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楚子冥哭丧着脸,他也好委屈啊。那个时候,他们都不知道对方的身份,闹出一些错误,他已经知错了。
“我不敢,我不敢。母妃,我自然要对嘉儿很好的,哪里敢欺负她。”
北臧王妃一脸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叱问道:“那还没成婚了,就要了衡儿的身子。”
这话一出,姬衡叶立即羞的想要找个地缝钻下去,楚子冥懵在原地,思考着他母妃到底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