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冥也不动弹,只笑着看着她掐着,笑着回道:“自然是体恤你的,要不然我也不会想着如此了,不要生气了,都怪我没有跟你提前说。”
“哼。”姬衡叶轻哼一声,转过身不再看他。
今日不用外出办公务,钱维用过了早饭,正想整理一下前几日与楚子冥商议过得事情。福叔来到书房,“老爷。”
钱维见他来,拿起旁边的热茶,饮了一口。问道:“可是有事情。”
“诶,是啊老爷。贾员外又来了。”
听到这话,钱维叹了一声,抬手按着头靠在后边的椅背上。这已经贾名这段时间里,来太守府的第六次了。因着他是这徽州城的首富,虽一些地方是有暗箱操作之处,但他却不好去处理。便经常看着他的面子,想着得过且过的就得了,没想到他倒是登鼻上脸的,狂傲的不行。
这次王上亲来徽州,既然已经对这事情上了心,又已经将消息已经传到了宇都,那么他老师定然也会上心。他也不必再做那些面子上的工作了,即使他再拥有钱财,他一个州,难道还比不得他,这些年不知道在他眼皮子底下贪了多少钱财,他只是一直没去细查而已。
“老爷,总不能让贾员外一直在外等着吧。前几次已经说了您不在家,但几日他可是直接挡在了府门前,这可如何是好。”
钱维坐起身,说道:“既然如此,就让他进来吧。”
“是。”
他将书案上的公文合起来,放在一旁的书架上,公文此等重要之外,万不能让有心人知道了。
他便出去会客厅等着,不过一会儿,贾名一脸笑意的来了。那大腹便便的样子,脸上的笑都挤在那一脸的褶子里边,钱维是并不喜欢与这种人打交道的,但奈何这并不可能。
他同样扬起笑,上前迎着。“哎呀,贾员外来了,真是有失远迎啊。”
“唉,哪里的事儿呢,大人可是个忙人啊。我来了这可六次了。”
“哈哈哈,这不公务繁忙吗,倒让贾员外你来了,找不见个人。是我的罪过啊。”两人相互客套着,钱维邀请着贾名落座。
钱维喊道:“福叔,上茶。”
“不用了,不用了。”贾名脸上堆着笑,对着他摇手。
钱维颜色僵了一下,摆摆手让福叔下去了。转过身脸上又带着笑,这是嫌弃他的茶不好呢,既然嫌弃又何必来他这儿。他又不是王上,还想着他用好茶相待吗。
客套完之后,钱维问道:“贾员外,不知你今日来,是所谓何事啊?不知道是有事情要本官帮忙呢,还是……”
贾名一脸堆着笑的看向钱维,心里暗想,这钱维是换了个人吗,之前对他可不敢这样。
他笑道:“哈哈哈,那自然是。我是为我那宝贝女儿来的。”
贾花花?这又是干什么,为着贾花花来,他那闺女这整个徽州城的人,哪儿不知道。没才美貌倒立了个什么徽州城第一美人的名头,也不知是哪个瞎了眼的能喊出了。真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人,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他疑惑着笑问:“贾员外,这话可如何说。令嫒是已经到了婚配的年岁了,但你看,我这府里也没有人与令嫒相配啊。这叫我如何帮呢,你此番来所谓何事,还请明说吧。”他也不想废着脑子乱猜了,为着女儿的婚事,难不成想让他做个保媒人吗,他可不敢。
看他所言,贾名也敛了刚才的笑意。恳切的说道:“唉!钱大人啊,你是不知道有儿女的苦啊。”
听了这话,钱维脸上的笑全部淡去,这徽州城哪个人不知道他没有儿女,这是来给他找不愉快呢吗。自知他说错了,连忙说道:“唉,大人别怪罪。我们这等粗人没什么文化,若是哪里说错,大人可千万别生气啊。”
钱维看着那一连上的笑,满是轻蔑的意味。他真想摔了眼前这个人,但他不能也没能力把他说了。他冷冷的笑了声:“贾员外,你若这样说话,那我看我们就不必说了。”
说完便正过了身不再看向那边,贾名一看倒怕坏了自己的事情,连声道歉着。
抬抬手让随从将个锦盒拿来,他拿着锦盒放在桌子上,喊了声:“大人。”
钱维转身看去,桌上一锦盒放着。不知锦盒里边有什么,但看着盒子已经富贵的很,他警惕的看向贾名道:“贾员外,你这是做什么。我们昌宇的律文可明令禁止了,这不是让我犯错吗。”
贾名笑笑道:“诶!这算什么,不过是知道大人下月成婚,特意带了个玉如意想送给大人和新夫人。”说着,将盒子打开。
他看着锦盒了那柄翠绿的玉如意,看着温润,又无一丝杂质。笑笑推了过去,这东西他定是不能要的,他倒是不知道这贾名到底怎么知道他下月成婚的消息。他只告诉了一些好友,他可真算不上他的朋友。
“贾员外,这东西你就拿回去吧,东西太过于贵重,我不能手。既是有事,便直接说事情就好,能办的话,本官定给你办了,若是办不了那就没法子了。”
“能办,能办,大人定然是能办到的。”贾名连声应着。
他这一副略显谄媚的样子,让钱维看着很是不习惯。这到底会是什么事情,能让个往日见他从未有半分礼节的热,做出这般样子。
贾名挠挠头,看向他说道:“唉……这也是我们家的私事。这不是我家姑娘前些日子看上了男子吗,那回来跟我说的是天花乱坠,说她此生非那个男人不嫁。大人,你也知道,我就这么个宝贝女儿,若她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该怎么办。这些日子,我也一直帮她找着,看见那男子多次出入你府上,看那面孔是个生面孔。应该不是我们徽州人。那男人不是在你府上,就是去杏雨园,我想着那男子应是大人的后辈,这不,恬着脸来找大人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