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长老都已经这么说了,下面这些人自然是不能推辞,可是这些人也没有主动请缨,而是在推选身边的人。
“我感觉慕容世家适合此事,咱们谁不知道欧阳世家的公子欧阳复能够做到舌绽莲花,像是慕容公子这样的人我感觉去执行此事最为合适。”
“不不不,我感觉还是王家合适,王家修炼的乃是上古霸体诀,本身就带有一股霸道无比的气息,在谈判的时候更具压迫感,只有这样才能事半功倍。”
“我看还是刘家更适合此事,刘家的小姐刘玉玲天姿国色,去执行此事最好不过,到时候实在不行还可以用出美人计。”
下面的这些人七嘴八舌的在这里推举身边的人生,怕这颗地雷会落到自己脚下,可却唯独有一个人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在场众人吵着吵着突然全都发现了这个一言不发的人,随后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转到了他的身上。
“阁下为何一言不发?”
“唉,慕容家族人微言轻,何以发言?”
听了这句话,在场之上的所有人全都变得安静下来,与此同时,有些人心中也在暗暗懊恼,自己怎么就忘记了在这道盟之中还有一个慕容家族呢?
这慕容家族的确是整个道盟之中规模最小的一个家族,小到整个家族上上下下不过二三十口人。
而这次来到这里的这位正是慕容家族的族长慕容复。
此人的修为不过是金丹境界,在这里可以说是修为最低了,可是仍旧担任着族长之职。
而在这里此人的修为的确是说不上话,所以他才会站在一旁如此安静。
现在这群人全都把目光转到了他的身上,所有人全都感觉找到了替罪羊,所以大家一起联名要求慕容家前去执行此事。
听到下面这群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姜天宕开口说道:“慕容家族自从加入以来的确没有为道盟立下过什么功劳,此事也正应当由一个小家族前去执行,不过不知道慕容族长心中想法如何?”
慕容复无奈的叹了口气,其实自己这次就已经知道来到这里准没好事。
可是他毕竟是道盟中的一份子,平日里需要道盟的关照,所以这次有事他是必须到场的。
可是他也知道自己来到这里肯定就是被坑的那一个。
所以他之前才一直站在原地一言不发,谁叫他是整个道盟里势力最小的族长呢?
别说是这里的这些成员,就算是这里看大门的,他看到了也必须要恭恭敬敬的才行。
他谁都得罪不起,就只能每日里在这些人面前卑躬屈膝,强颜欢笑。
慕容复无奈的叹了口气,开口说道:“我慕容家族一向受到道盟拂照,如今道盟有难,我自然不能旁观,所以这次但凭吩咐,绝无怨言。”
在这里就能看得出慕容复的高明之处,他只是说自己绝无怨言,可却并没有说自己没有怨言。
事实上对于此事换成是任何一个人都会有所怨言,毕竟谁都不愿意无缘无故的去当这个替罪羊,谁都不愿意去得罪一个妖族。
只可惜没有办法为了,整个家族,他也必须要做出这个牺牲。
而其他人在听到这句话以后则是舒眉展眼,最起码这件祸事总算是没有波及到他们。
就这样,慕容家族担任起了此次前去策反贺祁的重任,而慕容复在返回家族以后仍旧是那副愁眉不展的模样,而且回来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坐在院子里喝闷酒。
慕容家族除了一个慕容复以外还有一个嫡传子嗣,名叫慕容尘音,此人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年纪,可是现在的修为早已经达到了金丹期的境界。
他也是慕容家族天赋最高的一个子嗣,也是慕容复的亲生儿子。
眼看着自己的父亲参加完长老堂的会议以后就一直愁眉不展,回来一直在喝闷酒,就已经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慕容尘音最近对于妖族崛起一事也的确是有所耳闻,只不过他不知道今天长老唐聪聪要求召开会议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眼看着自己父亲现在这副模样,他心中也是十分关切,便拿着一壶酒来到了自己父亲身边。
“父亲今日为何愁眉不展,坐在这里一人喝闷酒?”
“唉,因为最近事情颇多,实在是感觉劳神费心,故而想要喝酒取乐。”
“可是父亲现在这副模样实在不像欢乐!”
“儿啊,等你什么时候也当家做主了你就会知道事不由人,就像今日在那长老堂上,我竟然连句话都说不出,只因我慕容家族实在孱弱,你让为父如何应对?”
“既然孱弱,那就应该思量进取之道,父亲在这里闷闷不乐实在不是长久之计。”
“那依照我儿子来看,应该如何才算是进取之道?”
“所谓进取之道,自然是顺应大势而为,只要咱们能够把握住进取的机会,那咱们自然能够有所展露,而且我相信父亲绝非等闲之辈,咱们肯定会有机会。”
“儿啊,长老堂这次可是要咱们去送死啊!”
慕容复无奈的叹了口气,对自己的儿子说出了之前所发生的事情经过,而慕容尘音在听完以后则是无奈一笑:“原来就是此等小事,何劳父亲如此忧心。”
“此言差矣,咱们家族本来就是人丁凋敝,况且我儿现在年纪甚小,为父此次前去妖族只怕是难以返还,到时候我儿岂不是要遭受道盟中其他人的排挤?”
“谁说这次要父亲去呢?”
“可如若为父不去,又有何人能够担此大任?”
“自然是孩儿替父亲去了。”
听了这句话,慕容晨音连忙摇头:“不不不,这绝对不行,我慕容家族盼了足足几十年才得来你这么一个天资聪颖的子嗣,倘若你因为此事而出事,到时为父无颜去见列祖列宗。”
“父亲,你毕竟年事已高,况且对于妖族之事你也不甚了解,如果贸然前去只怕会有变故,所以此事还是让孩儿去吧,父亲尽管放心,此事我定然能够做的妥当,定然不会辜负父亲的苦心栽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