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时候,太皇太后也被人搀扶着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她慢慢的走到了徐老爷的面前,然后抬头看了一眼这个府院。
这么多年来,她从来都没有来过这里,没想到徐老爷生活的竟然如此清贫,就连他们身上的衣服着装看上去也是破烂不堪。
不过,太皇太后倒是没有看错人,这正是自己所要寻找的人,今后徐灵资真的当上了皇后的话,那么自然而言也会光宗耀祖起来的。
“徐大人请起。”
听到太皇太后的命令之后,这些人才急忙从地上站了起来。
“不知太皇太后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太皇太后恕罪。”
“徐大人不必这么紧张,我们进去说话吧。”
“好好,太皇太后,您请。”
徐老爷说完话之后,便急急忙忙的将太皇太后给请进了正厅之中,自然而然他跟徐悦城是紧紧相伴左右的。
坐下来之后他吩咐所有的家眷都退了下去,毕竟现在这里也不需要他们在这里停留了。
“太皇太后,老臣愚钝,不知您这次前来老陈的府上,到底是所为何事?”
“没什么?只是哀家在皇宫里面憋了这么长时间,也想着来金尘都随便走一走,但是也不知道去谁家合适,所以便想到你这里,还记不记得当年的时候我们一同陪先帝下江南,那个时候最拿手的就是做饭,所以这一路上都是你来照顾哀家跟先帝的生活的。”
“呵呵,老陈怎么能不记得呢?这些事情老陈到现在也是记忆犹新,只是现在老陈老了,也没有能力再去辅佐现在的皇上,只有把这一切重担都交给了我的儿子,但是奈何他却不那么争气。”
说着话他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就将目光看向了徐悦城,徐悦城一直低着头,始终不敢抬头去看着太皇太后。
“呵呵,不过儿孙自有儿孙福,现在徐大人虽然说在朝上为皇上分担,而且身上的担子也没有那么重,但是毕竟他也是在为我们皇族办事,所以这一点我还是心知肚明的,悦城,过来让哀家看一看。”
说着话,太皇太后便冲着徐悦城招了招手,徐悦城便匆忙的走了过去。
“好,好一个俊俏模样,如果朝上的时候真的是遇到什么事情想不开的话,可以来哀家这里,哀家虽然不顾朝政这么多年,但是哀家说的话,皇上还是能够听得进去的。”
“多谢太皇太后。”
徐悦城紧张的跟太皇太后说道,徐悦城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环视了一下四周,但是并没有看到她想要见的人。
“哀家记得您还有一个女儿呢,为何今日没有看到她呢?”
“回太皇太后的话,小女有病抱恙在身,所以一直在房中未曾出名门,还望太后见谅。”
“抱恙在身?她怎么样了?”
“没什么,就是身子有些不太舒服,得了一些风寒,所以不方便见到您老人家。”
“哦,原来是这样,那就算了,哀家本来想过来看一看一下她呢,哀家还记得她小的时候,哀家还曾经抱过她呢,那等到有时间吧,有时间的话,你带着她进宫去,给哀家请一个安,到时候让哀家好好的看一看她,明白吗?”
“是是,老臣遵旨。”
“其实今天哀家来这里还有一件事情,因为你们都清楚,皇上现在已经逐渐的掌控了朝政,而且也到了成亲的年龄,所以对于立后之事,我不知道两位徐大人你们有没有自己的想法?”
徐悦城听罢之后有些紧张,她不明白这么大的事情为何要跟他们自己来商量,而且这跟他们徐家好像是没有什么关系。
但是徐老爷毕竟在朝为官这么多年,对于太皇太后的一举一动,他还是十分的了解的。
他清楚太皇太后来这里绝对不是偶然而来的,而且刚来的时候就提到了自己家女儿徐灵资,也就证明太皇太后,其实这一次是冲着自己的女儿来的。
“太皇太后,皇上现在一切以国家大事为重,但是立后之事也是不可以延缓,所以一切都听从太皇太后的安排。”
“好,有你这句话,哀家就算是彻底的放心了,其实这满朝文武的官员家的子女哀家都已经仔细的斟酌了一遍,没有一个人是合适的,倒是你家女儿徐灵资,倒是一个不错的人选,所以哀家已经向皇上推荐了她。”
徐悦城跟徐老爷听罢之后,浑身哆嗦了一下,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太皇太后竟然把皇后的位置放在了自己家中,这对于他们之前来说根本就是想都不敢想的一个事情。
听到之后,两个人便紧紧当当的跪在了地上。
“太后,您可真是折煞老臣啊,老陈何德何能?老臣的女儿何德何能?怎么能够配得上皇上呢?她只不过是一个丫鬟的身份吧。”
“徐大人,你们起来说话吧,在我来你们这里之前,我已经仔细的想了这些。根本就没有任何人选能够顶替得了徐灵资的,所以这件事情哀家就替皇上给做主了,而且皇上也没有反驳之意,等到过几日她完全康复之后,你们便带着她进宫之后,跟哀家见一个面就可以了。”
“但是太后……”
“怎么?难道你还要反了哀家的旨意吗?”
“老臣不敢,只是老臣只是觉得,老陈的女儿实在是配不上皇上。”
“呵呵,但是哀家觉得她倒是能够配得上皇上,这满朝文武放眼过去,没有一个人能够配得上皇上,那些人全部都是虎视眈眈一切都是以势力为主,所以哀家看不惯他们,当时哀家觉得你们家这一辈子都是与世无争,想必教育出来的女儿同样也是这个样子的,所以哀家想要这样一个人,只有她才能够母仪天下,能够精心的辅佐皇上,明白吗?”
听到太皇太后已经说了这么多,徐老爷即便是在反驳的话,真的是忤逆了太后的旨意,这样的话可是要杀头的,所以他也清楚这里面的轻重缓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