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是故交挚友,无论发生什么事儿,江一彤的父亲都坚持支持祁海州的所有决定。
即便各大股东闹起来,江一彤的父亲仍旧是他最大的支持。
如今自己的龟儿子这般对不起儿媳妇,祁海州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想到这里祁海州轻轻地揉揉了揉有些发胀的眉心,才看到江一彤赤着脚走进了客厅。
江一彤的脚上满是鲜血,可是这女人根本不放在心上,她眼神之中的坚定和决绝,让祁海州的心跟着狠狠一顿。
如果放在从前的话,江一彤一定会帮祁明说话的。
可是这次不同,一旦大闹起来的话,祁海州和江一彤的父亲,很可能会因为此事恩断义绝。
一想到此处,祁海州的脸就瞬间暗黑到了极点。
“你们都是木头桩子吗?没看到大少奶奶的脚受伤了吗?赶快找个医生过来给她包扎。算了,还是我来吧!”
祁海州紧咬着后槽牙,心中一阵凛冽。
江一彤的眼泪像是决堤的洪水,簌簌地往下掉,没有一个女人可以承受这样的屈辱。
还好江一彤没有跑回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其中的所有原由,祁海州都清清楚楚。
“孩子?你为什么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呢?这些玻璃扎进皮肉里,真的很疼的。你一路跑过来,到底经历了什么?爸爸可以为你撑腰的。”
祁海州这一声爸爸,无非是为自己将来考虑罢了。
江一彤心知肚明,她忍不住冷冷一笑,就连眼泪也瞬间干涸。
“爸爸?您这句话说的,实在是折煞小女子了。当初嫁给祁明,是两家商量好的结果,从来没有通知过我。我作为家族联姻的牺牲品,做到这个程度,是不是已经很完美了?”
面对江一彤的质问,祁海州的老脸瞬间被人按在地上摩擦再摩擦。
若不是亲耳听到的话,祁海州万万没想到,这个懂事而又听话的儿媳妇,竟然说出这样咄咄逼人的话来。
“你听我说,夫妻之间的事情都有办法解决。盛浅意和祁明坐在一起,只是喝了一杯咖啡而已,并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可怕。”
祁海州处理伤口的时候,手里的力量微微一抖。
“既然父亲觉得没事儿,为什么这么紧张呢?你一直在冒汗,到底在怕什么?”
说到此处,江一彤缓缓抬起下巴,一字一顿地道。
听了这话,祁海州陡然抬起一双严肃的眼睛,目光之中满是不可思议。
“不过是一张照片而已,我儿子并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你这般大闹起来,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媳妇应有的本分。”
祁海州故意拿出威严来,无非是想要压一压江一彤的所有傲气。
“我就不应该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你和祁明并没有半点不同。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就是形容你们父子的。”
江一彤紧紧地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得道。
众人听了这话,不由得猛抽了一口冷气,一时之间连大气都不敢喘。
不得不说,江一彤实在是太没有礼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