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父长叹了一口气,心中一阵凛然。
儿子受了那么多的苦,一句话也没有说。
没想到,祁家竟然过分到这种程度,竟然想给宋母下毒。
如此一来,宋父更不能把儿子交托给祁海州这种人。
否则,宋景辰就是祁海州手中的一颗棋子。
一旦宋景辰没用了,就会被无情的抛弃。
“伯父,盛浅意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她已经结过婚了,而且还有个孩子。这样的女人,凭什么勾引宋景辰?我绝对不能看着昔日的好同学,深陷泥潭不能自拔。”
不得不说,祁晓的一番说辞,实在是冠冕堂皇。
宋父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轻易被骗过?
“祁小姐的用词,是不是有点太没有礼貌了?盛浅意的确结过婚,而且有一个孩子,却也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指点点。我儿子想选择谁,是他得了自由,还请祁小姐自重。今天的事情,我们一定会追究到底的。”
宋父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一字一顿的道。
祁晓听了这话,脸色更加难看。
“我都这样低头了,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祁晓实在忍不住心中的愤怒,这才彻底爆发。
宋母看到这一幕,吓得捂住嘴巴,一时之间连大气儿都不敢喘。
那个温文尔雅的孩子,原来一切都是装的。
怪不得宋景辰一直在再而三的拒绝,现在事情真相大白,容不得祁晓胡言乱语。
“你低三下四?实在是笑话!若是我没记错的话,这场晚宴你是主要的负责人。我已经让秘书,把我妻子不能吃的东西发给了你们,为什么现场还出现了花生制品?如果不是盛浅意反应快的话,我夫人必死无疑。”
宋父也不是池中之物,他胸中积压的愤怒,瞬间爆发。
祁晓听着这话,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
“这件事的确是我疏忽了,可是我也不是主动害伯母的,你为什么要抓住这件事不放?而且,没有我父亲的帮忙,怎么会有今日的宋景辰?”
祁晓紧紧的咬着后槽牙,她不过是旁敲侧击的说,宋家忘恩负义罢了。
“那又怎么样,宋景辰有今时今日的成功,都是靠着他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的爬上来的。”
宋父语气之中的坚定,让祁晓哑然失笑。
“伯父还真是自信的够可以的了!以宋景辰的医术,的确可以慢慢爬,可是这个速度,要延长十年甚至二十年。正是因为我们两家有婚约,我父亲才会对宋景辰特别照顾。现在你们想毁约,没那么容易。”
祁晓紧紧的咬着嘴唇,冷声喝道。
“看来祁小姐不贴在我儿子身上,你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了?”
宋父缓缓的抬起了下巴,不紧不慢的道。
“我倒贴?实在是笑话!你可以问问宋景辰,这些年我给了他多少好处?为了和他在一起,我不惜低下高贵的头颅。没有我父亲的帮忙,他怎么可能安然无恙的活着?”
祁晓突然提起这事儿,着实让宋父紧张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