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盛安安眼里,盛浅意就是特别蠢得,蠢得无理取闹的那一种。
所以,她这会儿才会这么问。
盛浅意想了想道:“不知道。”
无理取闹谁不会呢,只是吧,她倒要看看盛安安到底会出些什么馊主意出来。
而实际上,盛安安的主意也确实就是些馊主意。
怎么搜怎么来。
可以说完全无下限。
可以说让人恶心。
盛安安想了想,指着那客厅的墙壁上的一副黄金稻子油面,对盛浅意说道:“我记得这幅话是裴伯父最爱的油面,你等会儿说这幅画不好看,让人给取了。”
盛浅意听着,再次不得不佩服盛安安的馊主意。
馊到了极致的主意。
盛安安问道:“姐姐,你听明白了吗?”
盛浅意点了点头:“嗯,明白。”
其实这一世盛浅意已经不在意和谁的关系如何如何了,因为她已经明白了,这人是需要靠自己才可以的,靠谁都没有保障。
可能也只是她。
但是她觉得这样并没有哪里不好,相反的,她很享受这种感觉。
将所有的一切,将命运控制在自己手中的感觉。
盛安安见盛浅意点头,更确定了盛浅意这是完全被她给控制住了。
毕竟,盛安安知道她提了一个怎样的要求。
盛安安提这个要求就已经预测到了等会儿会有怎么样的情况了!
那是她期待的情况。
她想要看见的情况。
盛安安就等着看盛浅意等会儿去干蠢事了。
盛安安想着那些的时候,她的嘴角便时不时地勾出一抹阴险的笑意,让人一看着便觉得十分阴险。
那个阴恻恻的模样,搭配着她那白莲花的样子,还真是让人觉得好极了。
让人觉得一看着便倒是极为适合她。
这让盛浅意想到了那句话,有些人长了个人的外表,却藏了颗禽兽的心。
人面兽心。
没一会儿,裴元凌便下楼来了。
盛安安一直注意着楼上的动静,一注意到裴元凌下楼来了,便立刻朝盛安安示意。
那眼睛,都快挤变形了。
就一直朝盛浅意眼神示意着。
示意着盛浅意赶紧去做她们说好的事情。
盛浅意没有立刻动,饶有兴致地看着盛安安越来越着急地眼神示意她。
盛安安在心里已经快把盛浅意给骂死了,只觉得盛浅意就是个草包,给她说好了的事情也不知道去做。
就是个实打实的蠢货和傻子。
一想到这个,盛安安就气不打一处来。
而就在盛安安快控制不住暴躁脾气的时候,盛浅意终于有了动静,盛浅意站直了,朝着裴元凌那边走去。
裴元凌这会儿刚刚朝客厅这边过来。
看见盛浅意走过来了,便停住了轮椅,抬眼看向她。
等着看看她有什么事情。
盛浅意上去便皱着眉头指着那个墙壁上的油画说道:“这个油画太丑了,我要把它拆了!”
她的话和语气,就像是那种无故发脾气的。
就是专门朝着裴元凌发脾气的那种。
裴元凌的性格沉稳极了,无比镇定。
哪怕是现在听见她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