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又补充:“而且,你要是告诉她这一点,她一定会勉强自己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我不想让她为难。”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别扭呢?”阮希双手环胸,埋怨盛浅意,“一定是这个盛浅意没把我上次的话当回事,她不能这么自私呀,只管裴元凌回来,不管你的死活。”
裴元凌睨他一眼:“刚说她对我无微不至关心的还是你呢,怎么现在又变卦了?”
“……”阮希抿了抿唇,敲敲电脑画面中已经觉醒的第二人格,“他,裴元凌消失的时候,往往是看到盛浅意之后,尤其感情充沛的时候,他几乎是一瞬间就会消失,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们两人之间一定有过不可调和的矛盾,懂吗?”
裴元凌上下打量阮希:“阮希,你知道你现在这幅样子像什么吗?”
“像什么?”
阮希眨眨眼。
“像只只会搬弄是非的狐狸精。”裴元凌揶揄道,“你说这些不就是想让我心安理得接受浅意的亲密吗?”
阮希摊手:“不可以吗?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滚!!这话不是这么用的。”裴元凌剜他一眼,“你要是暂时想不出什么其他办法来的话,咱们的治疗可以就此暂停。”
“你也来这套是吗?”阮希瞪眼,“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优柔寡断呢?我好不容易找到你失忆的突破点,结果你却说你要放弃治疗,你自己听听你说的话,像话吗?”
裴元凌蹙眉:“我没说放弃治疗,我就是……”
“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阮希无奈道,“但是现在比起直接催眠明明还有更直接的办法,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多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一点呢?难道你就想这样一直浑浑噩噩一辈子吗?”
裴元凌当然不想,但他更不愿意以自己的身体为要挟逼迫盛浅意做些什么,他觉得那样很无耻。
而且,他心理上也接受不了盛浅意这样的付出,那样只会让他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
对峙良久,始终得不到裴元凌肯定的答案,阮希只得让裴元凌先回去,找了个借口说自己再研究研究催眠治疗的其他方案,看看可行不可行,到时候周五再让裴元凌按时过来。
裴元凌点点头,答应了阮希的提议。
然而,裴元凌前脚刚走,阮希就拨通了盛浅意的电话。
盛浅意这会儿正忙着裁剪衣料,冷不丁接到阮希电话,手里的剪刀差点将衣料划烂,她没好气地接起电话:“什么事?一直给我响电话。”
“哟,看来是我打扰到你工作了。”阮希幸灾乐祸地笑笑,“你先放下手里的工作,我这边有点正经事要和你说。”
盛浅意将剪刀递给一旁制衣车间的工作人员,旋即下了楼,给自己倒了杯水:“说吧,什么要紧的事?是关于裴元凌的吗?”
“你现在裴元凌裴元凌的叫习惯了是不是?”作为宋景辰的老相识,阮希忍不住帮宋景辰打抱不平,“我们家宋景辰就被你这么轻飘飘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