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浅意眯了眯眸子：“或许阮希说得对，你妈很可能快要清醒过来了。你要随时做好准备。”
“我早就有这个心理准备了。”裴元凌淡淡一笑，“对了，今天舆论闹这么大，裴家的人……有没有找你的麻烦？”
盛浅意挑眉，晃晃手机里的通话记录：“怎么可能没有？什么难听的话都说了，不过对我没用。”
裴元凌失笑：“你倒是比我淡定多了。我今天一气之下差点把祁明给揍了。也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祁晓犯法还是假不知道。”
“真假不重要了……”
同一时间，祁晓正在卧室当中匿名给大V写评论，其中言辞充满了对盛浅意的羞辱。她看得十分起劲，对祁明来到自己身后都浑然不觉。
“……在欣赏自己的杰作？”
祁明冷不丁开口， 吓得祁晓下意识扣上电脑。
“哥？”祁晓拍拍心口，重新将电脑展开，“我没听懂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祁明居高临下看着祁晓，晃晃手机中一张祁晓正在上暗网的照片，“是不是还要我把事情说得更清楚一点？”
祁晓脊背顿时一亮，说话也变得不连贯：“哥，哥，你，你……你监视我？”
“我不监视你我都不知道你居然敢三番五次上暗网，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祁明低吼。
“不是，哥，哥你听我说，”祁晓连忙抱住祁明的胳膊，急切地解释，“我是咽不下这口气，想耍点手段，可谁知道网上这些人这么能闹事，一石激起千层浪，这也是我始料未及的呀。”
“你始料未及？”祁明冷冷甩掉祁晓的手，“我看你是早有预谋吧。你都能对盛浅意痛下杀手，你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做的？”
“我没有！”祁晓咬咬牙，辩驳，“我确实只是想教训教训她，但我还没想过要她的命。上次在草原上的事真的和我没有关系，我在网上下的单子根本就没有人接，对方说是盛浅意背靠裴家，所以不敢招惹。”
“……真的？”
这解释听起来似乎合情合理，祁明狐疑地看着祁晓。
“当然是真的。”祁晓见祁明信了，眼珠一转，再次抱住祁明的胳膊，“哥，这样的话，是不是我就不算是实质性犯错啦。”
祁明抿了抿唇，再次将手抽出来，敲敲她的电脑屏幕：“可就算你去买凶杀人，那这次事件呢？你知道造成多恶劣的社会影响吗？这个一开始发文章的收了你多少钱，居然这么添油加醋。”
祁晓缩缩脖子：“他们怎么操作我是不懂啦，我就只是在暗网上发布任务，说希望盛浅意身败名裂，然后就有人接单了，其实我也不清楚对方究竟会怎么做。”
“你还糊弄我是不是？”祁明咬牙切齿，“你知道现在是没查到你身上，一旦查到你身上，你就是有一万张嘴都解释不清楚，宋景辰已经报警了知不知道？到时候警察顺藤摸瓜，你就是跳进黄河你也洗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