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说话?难道说……你二叔是不是遭遇不测了,你不敢告诉我,就借口说他失踪了。”
二婶骤然红了眼眶,眸底有几分茫然与恐惧。
冯泽宇见此情形,慌张的摇了摇头,“不是不是,婶母你千万不要多想,二叔只是失踪了,那夜雨大,我将他安排在厢房休息,谁知隔日起来,他便不见踪影……”
话还未说完,便被二婶打断,“既然是几天前的事情,为什么你到现在才来找我?”
冯泽宇张口欲言,却发现无言以对。
从始至终,萧南未发一言。
他目光犀利紧锁冯泽宇的婶母,敏锐捕捉对方面上所有细微的变化。
审视的眸光掠过略显苍白的女子面容,他冷声质问,“那夜雨势凶猛,但隔日已有所消减,如果你真的关心你的丈夫,为何不在雨势消减时联系他?”
二婶眸中闪过一瞬的怔愕,“当初是泽宇告诉我,他跟银山要整理老宅的古籍,我想着不要打扰,才没有联系,未曾想……竟然……竟然……”
二婶说着说着,晶莹泪珠陡然自眼眶滑落,开始自顾自地啜泣起来。
萧南双唇紧抿,面对女人的泪水,他丝毫不为所动,依然冷漠,“开门之后,你刻意强调冯银山没有回来过,不觉得莫名其妙吗?”
面对萧南含着暗讽的质问,婶母依然选择用眼泪对付。
萧南与冯泽宇相顾无言,果然如后者所言,这位二婶遇事便哭哭啼啼,真叫人不知该如何应付。
冯泽宇无措地安抚着,“二婶您别哭,若是有机会,我们定然也是想及时告诉您的,奈何老宅发生了些棘手的麻烦,这才耽搁了。”
担心吓到这娇滴滴的二婶,冯泽宇并没有详细解释,只囫囵带过,“老宅下人似乎中了邪,诡异的很,后来许是宅邸阴气太重,引来山间的蛇,我们受困出不去,这才耽误了时间。”
二婶抬眸,半信半疑的看着他,泪珠仍挂在眼眶边缘,“单凭你一面之词,我就要信你吗?再者,你那些胡言乱语,我不会信,总之,你二叔是在老宅失踪的,你们必须给我个交代。”
冯泽宇挫败地揉了揉发丝,“我还以为二叔已经回家了,想要来找二叔呢。”
婶母抹去眼下的泪痕,“自他出门就没回来过,泽宇,难不成你是担心二叔会同你争夺大伯留下的财产,刻意要害你二叔?!”
婶母边说边往后撤,眸底的惊恐与戒备不言而喻。
冯泽宇不由得瞪大双眼,二婶的指控让他觉得很莫名其妙,“婶母,您这说的是什么话?一直以来我都很敬重二叔,怎么可能蓄意害他?再者,我父亲已经将财产转移至我名下,又何来争夺之说?”
二婶紧咬下唇,“大伯离开之前,曾在宗祠说过,因你如今不善处理公司事务,公司暂时交由你二叔打理,难不成你是因此心生不快,才要设计你二叔?”葱白纤长的食指指向冯泽宇,在空中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