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冯泽宇有些懊丧地垂下头颅,“即便我们知道她有问题,但如今我们百口莫辩,我二叔的确是在去了老宅之后才失踪的,再者,你看我二婶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叔公他们必然信她不信我啊!”
常言道,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萧南双唇微抿,不解发问,“为何不信你?你也可以做出委屈的模样。”
冯泽宇揉了揉眉心,只恨自己从前性子乖张,不服管教,叛逆的形象早已在家族众人心中固化。
“纵然我装的再像,他们也不会信我。” 他无奈长叹。
宗祠的两位叔公闻讯赶来,一上来便指着冯泽宇教训,“你二叔呢?纵然你不服你父亲的嘱咐,也不该如此待你二叔,他好歹是你的长辈!”
冯泽宇倍感无措,为何叔公们如此不分青红皂白,不愿听他辩驳,一上来便指责他呢?
他无力地为自己申辩,“我没有对二叔做什么,的确,他是在老宅失踪的,但我也很无措,我根本就不知道二叔去哪了,本来还想着他是不是回家了,谁曾想会让二婶误会。”
六叔公闻言,半信半疑道,“你若没做什么,那好端端的人怎么会莫名其妙在老宅失踪?”
冯泽宇抱着脑袋,“我也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二叔是自己走了。”
就在此时,二婶陡然发起攻势。
“两位叔公,你们可得帮帮我,我膝下无子无女,只有银山一人做伴,要是他没了,我该怎么办?”二婶无力的申斥着,刚哭过的眼眶透着红,那副见我忧怜的委屈模样任谁看了都该不忍。
六叔公又将矛头指向冯泽宇,“那你说,为何你二叔出事之后,你没有立即通知你二婶?”
冯泽宇双唇抿成一条线,迟疑地道:“当时老宅发生了些怪异的事,就耽搁了。”
“什么怪异的事儿?”
“老宅的下人似乎中邪了……”
话还没说完,便被五叔公的呵斥声打断,“住口,怪力乱神之说,怎可胡信?”
冯泽宇颇为无奈,这五叔公六叔公的性格虽大相径庭,却都对怪力乱神之说嗤之以鼻,只以为他是胡诌的。
“冯泽宇,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如此迷信!”五叔公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他是谁?”六叔公突然注意到角落处的萧南。
冯泽宇支支吾吾的解释,“他……他是我的朋友。”
二婶再度扣准时机,“泽宇,你设计你二叔便罢,我只是一介妇人,你却还要领着自己的朋友来欺负我,泽宇,从前二婶待你,可都是真心的。”
此言一出,五叔公犀利的眸光顿时扫向萧南,“这种不清不楚的人,就该先关起来好好盘问,至于泽宇……念在你是我冯家子孙,就暂时关在宗祠里闭门思过,等到你什么时候肯将事情交代了,再把你放出去。”
话音刚落,叔公带来的家仆瞬间扑了上来,将冯泽宇跟萧南死死压制住,丝毫不给他们辩驳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