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嘻……”
今夜无月,无际夜空中仅有星星点点的光亮做装饰。
昏暗下,一道矮小的影子投在门扉上,孩子无邪的笑声陡然响起,在这个寂静的夜中,显得无比诡异。
门轰的一声被推开,这道门扉于婴儿而言,似乎形同虚设。
婴儿一边发出诡异笑声,一边摇摇摆摆地迈过台阶,最后他来到萧南身前。
他娇小的身躯爬上爬入萧南怀中,随后鼻尖抵在萧南的额头上。
“嘻嘻嘻嘻……”
下一瞬,萧南额间陡然闪过一道金光,转瞬即逝。
婴儿瞬间被金光弹开,狠狠地砸在布满青苔的石墙上。
婴儿眸底是一片无尽的黑,没有分毫眼白,那深邃的黑仿佛一个可怖的漩涡,能够吞噬万物。
他执拗的靠近,却再度被弹开。
从始至终,萧南双眸紧闭,全然失去自己的意识。
与此同时,冯家宗祠。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叔公!叔公!我真的没有害我二叔,你们不能只听二婶的一面之词啊,凭什么就是不信我?我虽然顽劣,但我从来不害人,你们怎么宁愿信个外人?也不愿信我呢?”冯泽宇整个人扑在门扉上,喊得脖颈出青筋凸起。
屋外的五叔公闻言,顿时厉声喝道:“住口!你二婶嫁给你二叔,自然也是我冯家人,你二叔当年为协助你父亲稳固冯家祖业,久久才见你二婶一回,你二婶却从未有过怨言,一直无怨无悔的陪着你二叔,他们付诸万般,如今你却如此待他们!”
冯泽宇靠在门上,无力地揉搓着自己的头发,五叔公向来如此,每次逮着他,就总是要念叨个不停,如今自己被抓中错处,更是不得了了。
五叔公仍在持续输出,“再看看你!整日游手好闲,置身度外,你为冯家做过什么贡献?不给你爸添乱子,已经算是好的了!如今你爸入了梵天观,你觉得没人能奈何得了你,便愈发猖狂了是不是?”
面对叔公的指责跟质问,冯泽宇倍感无奈,他无力地为自己申辩着,“叔公,你们真得信我,你们瞧我这副模样,像是追名逐利的人吗?!我压根就不想管什么公司,我巴不得有人替我管着,我只每天想着怎么花钱就行。”
“你!”五叔公气结,“你居然有如此……不成器的想法,我冯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不成器的,还生在长房!简直是冯家的煞星,要来败光我冯家祖宗基业的!”
冯泽宇整个人往下坠,最后平躺在冰凉的地面上,不管他如何争辩,五叔公都寻得到话头指责他。
“叔公,你既清楚我不成器,就该知晓,凭我的能力,如何去算计二叔?”
屋外的五叔公微微一怔,他想了想,确实如此,冯泽宇这个废物,怎么可能算计得了精明又多活了几十年的冯银山呢?
不过,说不定这小子一直都是在扮猪吃老虎呢?
“哼,说不准你二叔就是因为过分信任你,才着了你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