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冯泽宇似乎也被吵醒过来,看到门外的女人不由一愣,“你竟然没死?”
这话说得着实欠揍,冯泽清上去就给了他一巴掌。
“咒谁呢?”
冯泽宇老实巴交的任由打骂,姐弟二人似乎久别重逢,嬉笑中倒是驱散了不少夜间的阴寒。
而萧南却盯着冯泽清的脚,无法移开目光。
虽不知缘由,但此时的冯泽清确实是死者的魂魄。
“弟弟,这个人是谁呀?”冯泽清问道。
“哦,这个是爸爸从梵天观请来的道士,帮着咱家驱邪避难的。”
冯泽清在听到道士二字的时候,表情明显愣怔了一秒,随即马上找借口将自己锁进屋内,无论冯泽宇如何敲门都没有任何回应。
“你姐姐应该走了。”
穿墙术对鬼来说轻而易举。
“走了?但是那个房间没有窗户和门啊?”
冯泽宇不信邪的找来备用钥匙开门,果然发现房间内空荡无人,原本下午才打扫的屋子,此时又落了一层灰。
后知后觉的冯泽宇一阵胆寒。
跟鬼称兄道弟的,除了他估计也不会有别人了吧?即使那个鬼是她的亲姐姐,但毕竟是鬼。
“她并无恶意。”萧南宽慰道,“你姐姐是出什么意外了吗?”
“不光是我姐。”冯泽宇被提起来伤心事,也没了睡觉的心思,点了一根烟缓缓叙述当时的情况。
萧南这才得知,冯家的女人这几年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各种意外接连发生,而冯泽宇的姐姐和母亲全部都是受害者。
他们是去旅游的时候赶上船体侧翻,据报道说船上无一人生还,所有尸体都不见踪影。
没见到尸体,冯泽宇和冯宝山就还相信最后一点希望,所以在今晚见到冯泽清的时候冯泽宇才会没有任何恐惧。
冯泽宇更愿意相信,是冯泽清当时没有登上那艘遇难的游轮。
“节哀。”萧南找不到任何安慰的话。
彻夜无眠。
第二天中午,萧南趁着阳气最重的时候再次来到那口井。
冯泽宇也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叫来保安防止其他人再来干扰。
冯银山被保安拦着骂骂咧咧,拼了命的想要阻止他口中的悲剧,但萧南无动于衷。
萧南用浸了狗血的红绳绕着古井围成一个没有出口的闭环,又让冯泽宇抱了一盆狗血在旁边以防万一。
这是最快捷的镇邪之法。
古井上的石头被人缓缓推开。
冯银山见阻止无果,在石头挪动的下一秒便仓皇逃开,原本过来帮忙的几个人也都是心里发颤,为了几千块钱去冒要丢性命的险,不值。
“无碍,既然叫你们来,肯定会保各位性命无虞。”
萧南出声安慰,开井的最后一层是那个铁皮,这个需要他亲手来做。
“都后退一点。”
萧南铆足了力气,也做好了见鬼的准备,一声嘶吼,沉重的铁片被瞬间掀翻。
众人只感觉周身的气温下降了不少。
冯泽宇端着黑狗血凑过来,好奇心驱使他扒着脑袋往里看。冯泽宇身子探出去的并不多,但忽然感觉背后有一把手推了他一把,顿时站立不稳,眼看着就要掉下去。
萧南眼疾手快将人拽回来,“小心点,这井着实诡异。”
按说封了多年的井,在开井时里面会散发出难闻的味道,或是腐朽的泥土,或是发酵的细菌,绝对不会是现在这种淡淡的香味。
古井幽深不见底,萧南叫人拿来一个远光手电筒照下去,隐约能见一抹红色漂浮在水面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