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南眉梢微抬,“你觉得她是人?”
冯泽宇无语凝噎,他纠结地咬着食指关节,“纵然我们知晓她不是人,可在外人看来,她就是活生生的人,你不由分说地把她杀了,这……这老宅出了人命,待管家回家,我该如何交代?”
萧南莫名觉得此刻认真的冯泽宇挺有趣,便耐着性子演了场戏。
“那你说,我该如何由她分说?她难道没告诉你,桃夭已经失了心智么?”他侧首瞥了一眼乐凡,不愿再费口舌。
乐凡缩了缩脖子,面色迟疑,“是,她的确失了心智,可我觉得,冯泽宇的顾虑也有几分道理。”
冯泽宇见有人支持自己,登时气焰高涨,“萧南!你实在是太冲动了!你这……”
“行了,别一惊一乍了。”萧南出声打断,他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解释道:“我只是把她打晕了,你们再大喊大叫,小心把其余的人都喊醒,一个我还容易解决,一群围上来,我也应付不来的。”
冯泽宇唯恐自己的声音惹来麻烦,颤颤巍巍地降低了音量,。“还不是你闲的慌要吓我们。”他咬牙切齿地控诉着萧南。
后者轻哼一声,不屑地回应,“哼,胆小如鼠。”
“萧南,这桃夭究竟是怎么回事?”冯泽宇迫不及待地追问。
萧南垂眸看向瘫倒在地的桃夭,没有开口回应。
现场有圈外人在,那些怪力乱神之说,他不好深入解释,且桃夭之事算是老宅私事,乐凡也不宜参与其中。
冯泽宇显然没有察觉到萧南的意图,“萧南?你怎么不理我啊?”
萧南无奈,只好先随意扯了个说辞敷衍,“中邪了吧。”
“阴邪入体么?那怎么跟我二叔的情况不一样啊?”
“不清楚。”萧南侧首看向乐凡,“你不是身体不适才找桃夭的么?现在她帮不了你了,你怎么办?”
“你咋了?”冯泽宇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
“我……”乐凡有些难以启齿。
萧南见她纠结,便和善地替她解释,“例假?她自己说的。”
萧南其实并不理解例假的含义,更不明白这个名词对女人的意义。
他在梵天观封闭了十余年,接受的教育很狭隘,单川向来只传授道法,许多东西都是他自己从观中的破旧藏书楼中习得的。
他知晓女子每月会来月事,但例假这个名词过于新潮,他并没有接触过。
冯泽宇恍然大悟,“来大姨妈了啊,找桃夭拿姨妈巾的?”
“什么是大姨妈?”萧南敛眉微拧,不解地发问。
“就是例假啊。”乐凡回道。
“例假又是什么?”萧南追问。
乐凡诧异地瞪着眼睛,“你不知道?你接受的性教育知识未免太匮乏了吧?”
萧南不由得自我怀疑,“必须要知道么?”
其实他头一次听见乐凡说“例假”时便很疑惑,但事有轻重缓急,当时他顾着桃夭的事,便没有将这个奇怪的名词放在心上。
如今安全了,他倒有闲情逸致来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