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队第一次审讯王成。

萧一寒死死的看着王成，足足几分钟一句话都没有说，王成好似已经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一脸笑意的看着萧一寒。

陆瑶和马垚分别坐在萧一寒的两侧，马垚面前自然是放着他的笔记本电脑。

不过，此时马垚看着现场这纠结的气氛，有些傻愣了。

“怎么，就打算这么坐着？”倒是王成不客气的开口了，“几位警官有什么要问的，早点问了让我回去呆着呗。”

马垚当时就懵逼了，这个王成，怎么这么牛逼的模样？

他侧脸看了看萧一寒，他似乎依旧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倒是陆瑶，取出了一个照片，上面是一个学生模样的孩子，正是刘蓉蓉的儿子。

“怎么？几位警官给我看我大侄子的照片，是有什么意思？”王成淡然一笑，身子朝着后面坐去，一副闲适的模样。

“在你家的床上，我们发现了几根头发，”萧一寒终于是开口了，“说说吧，你和刘蓉蓉的关系。”

“呵，”王成不屑的笑了笑，抬眼看着萧一寒的时候却被萧一寒的眼神给震慑了，“警官，这还能是什么关系？婚外情，背夫偷汉子，怎么说都可以。”

卧槽。

马垚看着王成的态度，简直就是刷新了三观。

果然是个厉害的角色，难怪萧一寒一定要马垚一起来现场看审问。

“倒是爽快，”萧一寒眼神依旧冰冷，“刘思的死，和刘蓉蓉有没有关系？”

“这个我是真不知道，”王成用右手摸着拷着自己的手铐，“不过，当天晚上我却是和刘蓉蓉在一起。”

“可是，当时查到胡天的时候，你明明是胡天的不在场证人。”萧一寒冷笑一声，“你还真是忙啊。”

马垚听着这两个人的对话，心里简直我勒个草。

“是啊，当时我正和刘蓉蓉在床上，却接到了胡天的电话，”王成说话之间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呵，他居然让我和他串通，说他当时和我再城里喝酒。”

这个画面，简直不能脑补。

“刘蓉蓉是什么时候来找你的，”萧一寒不绕弯也不多说，“胡天又是什么时候打电话找的你？”

王成听到这问题，好似低头沉思一般，想了一会儿，才终于开口了。

“刘蓉蓉，大概是晚上十二点的样子到的我家门口，”王成嘴角含笑，“其实我当时主动约了她过来，但是她却不来，我真失意的喝着闷酒。谁知道，她后来又主动来找了我。哈哈哈，一进来之后，二话不说，直接就开干，那滋味，还真是第一次。”

萧一寒轻轻的用手指在桌面上敲打着，“胡天什么时候来的电话？”

“胡天啊，”王成的脸色好似好事被人打断一般，“大约是两点左右吧，我们当时差不多完事，然后她说她今天晚上还是要回去，我想拦，但她不停……就在这个时候，胡天打电话来了，我还以为他知道了些什么，没有想到，他却让我帮他做什么时间证人，说要是有人问起来，就说和他在城里喝酒。”

这王成说的话，听起来好似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从刘蓉蓉到达这里，到她要离开胡天打电话，足足两个小时。

如果按照胡天的说法，两个人一直在床上，这怎么也不可能有两个小时吧。

陆瑶和萧一寒就算了，马垚立即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不过始终没有把话说出来。

“你再仔细想想，时间有没有问题？”陆瑶绕着弯子敲打他，“刘蓉蓉是十二点多少到的你家，到了之后是在门口等你，还是直接进来你的家门？”

王成听着这话，倒是露出了一些好奇的眼神，“怎么，需要问得这么细致么？”

“问什么答什么，”陆瑶看王成的眼神十分的猥琐，“被那么多的废话。”

王成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手指不停的搅动之间，抬眼看了看三人，“十二点十几分，刘蓉蓉打电话给我，说她要过来。我当时在天台喝闷酒，听到这个消息，自然激动万分啊。她说她想吃东西，让我准备一些，我就打开门，在厨房给她做点能做的。大约是十二点半的样子，她到了我家，门开着她直接进来的，听着她关了门，然后走到了厨房，二话不说，直接就开始脱衣服，然后我们就从楼下一直做到楼上了。怎么，是觉得时间太长了么?”

谁特么的管你的时间长短？

马垚立即简单的测量了一下距离和时间，周强离开的时候，不到十二点，如果刘思是一早就在附近，周强一离开就进去，可能取毒酒到刺伤刘思，不需要半个小时。

时间差刚刚好吻合。

十二点十几分，刘蓉蓉打电话给王成。

一定是从刘思家里出来之后，而之后，则是另外有人到了刘思家里，将她掐死，然后将尸体搬运到了村门口，伪装成吊死的模样。

而之后，则是不知道谁开着车，在某种情况下，将挂在柳树上的刘思的尸体撞到，然后便是刘小军……

刘小军却因为现在精神已经有些不正常，不能录口供，不知道他到底是为什么要将刘思的头颅割下，然后弄成那般模样，再把头颅丢到坟地里。

这，或许要等到刘小军的精神治疗得到成效的时候。

而那个关键的，将刘思掐死的人，也查不多有了证据，可以进行抓捕了。

不过，眼前更加重要的事情，就是那个屠宰厂。

“刘蓉蓉在那天晚上，有没有和你说什么奇怪的话，”萧一寒停顿许久，才慢慢的问道，“你和刘蓉蓉，是仅仅的婚外情关系，还是另外有什么合作关系？”

王成举起手，摸了摸自己的侧脸，“什么奇怪的话，什么合作关系？我和她，是从小真心相爱，我离开杨柳村的之前，她就是我的人了，她答应了要等我回来。不过，后来胡天插足，硬要娶她，甚至强暴了她，她想要报警，却被婆家的父母打骂，居然还要逼着她嫁过去。她本来不从的，但是后来发现怀孕了，只能嫁过去。”

还真是，又是一个狗血的故事。

“后来我回到了杨柳村找到她的时候，她肚子都已经有七八个月大了，”王成无奈至极，“再后来，我就彻底的离开了柳城，去了沿海。直到前几年，我回来杨柳村。”

“看样子，你应该是知道那个孩子，是你的吧？”陆瑶哂笑着，“我也看过了那个孩子，别说，还真是和你挺像的。”

是啊，明眼人一眼都能看出来。

若是王成没有回来之前，胡天可能还没有想多。

但是王成一回来，这一看之下，就能看出个所以然来。

所以，估摸着也就是昂时候，胡天做了检查，得知自己根本没有办法生育。

而后，便开始在外面乱来，于是，缠上了刘思。

至于刘蓉蓉和王成，则是由死灰复燃，纠缠不清了。

“呵，你们问了这么多，”王成站起身来，十分不屑，“可以放我回去了么？”

“着什么急，”萧一寒坐直身体，给马垚使了个眼色，“刘思的案件问完了，这个事情，还请你慢慢和我们说说。”

马垚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朝着王成转过去，上面全部都是坟场尸体的图片，还有屠宰厂冰库的图片。

看到这些图片之后，原本不屑一顾的王成，突然间好似晴天霹雳一般，整个人身子都软了下来，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这，这……”王成支支吾吾，话不成句。

看到他这样的反应，萧一寒顿时知道，自己的推断又成真了。

王成，应该是被同伙以及上线，给遗弃了的。

“我，我什么也不知道，”王成顿时好似害怕至极，趴在地上不敢动弹，“我，怎么会这样，我不过是……”

“好好说吧，不然，就算你在监狱里面，也不一定能活命。”陆瑶也是知道眼前的情况是最坏的那种，“只要你好好的坦白，我们可以申请，让你在特护监护里，起码安全还是有保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