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欣双手缠上了他的脖颈，“才刚刚开始呢，还是说，你觉得刚刚我做的，你不满意？”

“脏。”杨三严看着刘子欣，冷冰冰的吐了这一个字。

“你说什么？”刘子欣顿时一阵娇嗔，“脏？再脏你不是也睡过了？”

“脏，”杨三严垂眼，冷冷的看着刘子欣，“一看到你，我就觉得恶心。”

“你……”

“昨天晚上，你又忙着在哪个男人的床上呢？”杨三严一步一步的走进她的房间，“是一个呢，还是两个呢？是一个大腹便便的油腻中年男人，还是一个丑得让你无法下嘴，但是要取悦的上司？”

“是，那又如何？”刘子欣根本不在意这一切，“我就是不如你那个小老师来得清纯，但是你怎么知道她背地里没有背着你做这些事情？”

“……”杨三严本想抬手给她一耳光，但是冷静的想了想，便忍了下来，“你，根本就不陪提起她。”

刘子欣就算是再不要脸，但是被人这样怒斥，心里始终有些冒火，“你到底要不要做，不做就滚，不过我可告诉你，这之后的事情……”

“你到底，为什么非要缠着我不可？”杨三严看着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就因为我长得好看么？”

“是啊，就因为你长得好看，”刘子欣瘫坐在沙发上，毫不顾忌的将自己的私密处暴露在他的面前，“每日陪那些个恶心的丑男人肥猪一般的男人，我也觉得恶心，所以，难得看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便一定要尝一尝，不然，可不是枉顾了此生么？”

呵，倒是说得这么轻描淡写。

但是你可知道，就因为你这样的举动，投诉我害得我丢工作也就罢了，还害得程橙她？

刘子欣对着杨三严，扭动自己的身体，“你看，我这样美丽的身体，和你那健硕的身体，才是最好的结合，不是么？”

杨三严站在原地，不愿意动弹。

他打开了自己的快递背包，取出里面的一个包装盒，打了开来，是一个水晶裂纹的花瓶，“其他的事情再说，你先签收这个花瓶和鲜花。”

“我要是不签呢？”刘子欣白眼看着他。

“那你要如何？”杨三严看着她，一阵微笑。

“好好的，陪陪我。”刘子欣一看到杨三严如此笑容，便什么心都融化了。

她扭动着腰肢，到了杨三严面前，又缠上了他的身体。

“陪你，可以，”杨三严指着浴室，“你先好好洗洗，身上，嘴里，头发丝……我觉得脏。”

“你……”刘子欣本想发火，但是却也忍了下来，“你等着，待会定让你乖乖的求饶。”

刘子欣走进了浴室，里面传来了水声，杨三严听着水声，也不再多想，将自己的手套戴上，将花瓶取出来，灌满水，然后将满天星打开，插到了花瓶里。

他将自己的外衣和衣服收好，穿上了之前准备好的另外一套衣服，取出里面的手术刀，还有一支枪。

程橙，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

他如此想着，在刘子欣的水声停止之前，做好了一切，站在她的浴室门口。

二十一天，你在医院里面每一天受得苦，我现在便每一天一刀一刀的还给她。

在枪支面前，刘子欣还有些不可置信，但是当他的手术刀直接切断了她的声带的时候，她才知道，这个看起来柔弱的男子，其实如此可怕。

第一刀，落到头颅上。

随后，从头到脚，二十一刀，每一刀都计划得很到位，都试验过很多次，面对一个惊恐万分，又不能喊叫救命，更加被枪口指着身体的女人，他冷静得，连同自己都觉得可怕。

刘子欣从受伤，到最后失血过多而死，足足一个小时时间，杨三严就这样看着她，看着她的鲜血全部流干，看着她眼神里全是恐惧和愤恨，慢慢死去。

将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收拾好之后，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和快递公司的制服，将现场能清理的地方全部都清理干净，将所有的东西全部都放到快递的背包里面，看着那束插好的满天星，关上了门。

从楼上下来到了门卫室，门卫却根本就不在门卫室。

正是上班的时间，周围连同一个人也没有，除了些正在门口围坐着打麻将的老太婆，却跟本没有人注意到这样一个经常出入老旧小区里面的快递小哥。

当杨三严将第一个犯罪事实的细节说出来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无比。

的确，越是这样明目张胆的出现，越是不会引得人怀疑。

他的一切犯案事实都和刑警队掌握的不差，但是唯一没有想到的，就是他和刘子欣之间，还有这样的瓜葛。

这样却也更加印证了，为何房间里面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

受害人，原来是自己洗的澡，之前的所有的推论，都能够解释清楚了。

因为，只要是嫌疑人对她的身体越是多的接触，便越有可能留下更多的证据，就算是杨三严给她清洗身体，也会留下一些DNA，但是偏偏没有。

“那第二个受害者阳梅，还有朱小雅呢？”罗成直接询问后面的事情，“和你之间，难道也有什么关系不成？”

杨三严冷眼笑着，“阳梅，倒是自己有钱，是个高管，见我第二次，直接就当面说要包养我，我没有答应，她也恼羞成怒，投诉了我。朱小雅，她自己就是她们纸厂老板的小蜜，被她老板包养着，大概也是觉得她们老板长得恶心，想让自己赏心悦目一番吧。我也没有同意，她也投诉了我。”

“那她们两个，有没有和你发生关系？”罗成问得直白，这样的事情，虽然是出乎意料，但是到底也是遇到多次。

“没有，”杨三严很是淡然，“不过，后来我换了手机，说要给她们送当面签收的包裹的时候，无一例外，这两个女人，也是兴致勃勃的什么也没有穿，在家里等着我。”

杨三严说着，眼神死死的看着罗成，罗成有一瞬间的失神，觉得眼前这个男子，实在不知道是可怜，还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