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呱呱,背景里,一只乌鸦拍翅而过,留下一串省略号儿。
“咚!”那是某根柴火一个踉跄,倒地不起的声音。
“啧!”那是某只狼人毫不客气,甩来的鄙视目光。
“呵!”那是某位Boss意味不明,有点无奈的轻笑。
各位看官,三只美男迥异的反应,均产生于某朵小花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那句话“我们来玩跳棋吧,亲!”之后。问题是,此花还浑然不觉,眨巴眨巴一双大眼望望这个,望望那个,满脸无辜的“肿么了”的表情。
“靠,花骨朵啊花骨朵,你到底几岁?!”柴火一骨碌爬起来,细长的丹凤眼瞪得老大,伸出手指戳戳我的脑袋左边,额,某花脑袋右歪了歪。
“满打满算五岁吧,颜颜?”狼人红果果地露出一口白牙的笑,嘲笑,帮腔鄙视道,伸出手指戳戳我的脑袋右边,额,某花脑袋左歪了歪。
“没事,咱们陪这孩子玩玩也未尝不可,就当回忆回忆吧。”Boss则故作怜悯的样子,一双桃花眼却狡黠地眼尾微翘揭示着它主人的戏谑意图,伸出手指戳戳我的脑门,额,某花脑袋往后倒了倒。
呃!让人情何以堪啊,瞬间,一朵小花怒了!摆正脑袋,伸出爪子,对天一指:“哼哼,你们尽管放马过来!”其实,我心里哗哗打着小算盘,嘿嘿,咱可是从小痴迷跳棋,打遍周围的小伙伴们和大伙伴们无敌手,人称“跳跳花”是也。好吧,我承认有一点点的小人了,专挑自个擅长的玩,可素面对三尊大神级别的人物,就不得不迸发出无限的求生本能好伐……
“傻笑什么,花花?”忽然Boss的声音传来,我回过神,他扳着我的肩膀转了个身,“去书房办公桌的柜子里找跳棋棋盘来一下吧,你知道的。”
“哦。”我应了一声,边默默吐槽“其实我不知道”,边屁颠屁颠跑向了书房,没有注意到这短短的几十秒功夫身后他的眼神在话末有意无意朝狼人飘了飘,也没有注意到然后狼人习惯性不悦地撇了撇嘴。
哦对了,表问我为啥Boss书房办公桌的柜子里会诡异的有跳棋棋盘,刚开始我也纳闷儿来着,但很久以后,在我被某人强制性打包掳走入住此地,发现储藏室一角堆放着折叠式台球桌时,就黑线了。所以,总结性陈词:Boss家出现神马都是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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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功夫,一个跳棋棋盘,当当当,端端正正摆上客厅茶几。
几位选手摩拳擦掌ing。
“诶,花骨朵,想知道点内幕消息不?”我正小人得志一般奸笑着瞅瞅Boss,又瞅瞅狼人呢,蓦地旁边的柴火凑上来,在我耳边窸窸窣窣嘀咕了一句。
“嗯嗯!”
“你知道这两个家伙从中学起就各种斗吧?中国象棋、国际象棋、围棋、军棋、五子棋……差点就斗上日本将棋了!啧啧,更别提跳棋了。”他看到我闻言不自觉地一哆嗦,便接着同情的语气,“你想直接对上那样的怪物?”
“不想……”
“那好!”柴火大义凛然的样子,接着提高音调,一手罩上我的头顶,“这花骨朵,爷要了!”
噼里啪啦,我瞬间被这货的宣言给雷得外焦里嫩!与此同时,对面一下子抛来两记恶狠狠的眼刀,直捅我身旁那位神经大条的仁兄。
“呃,哈、哈,我是说你们俩直接对阵就行,咱不能欺负小姑娘啊!”柴火梗着脖子干笑着,一边似乎发扬“爱护祖国花朵”的精神般打磨似的揉乱我的头发,全然不顾某花两爪撒开可怜巴巴挣扎状。
狼人一副“我像是会欺负她的人吗”的表情,不屑地“切”了一声。
Boss一副“不欺负她欺负谁啊”的表情,但点点头,随之不着痕迹地拉过我的胳膊拯救我于柴火魔爪下:“那好,花花跟我换个位置吧。”
于是,跳棋摆好,BossVS狼人,我VS柴火,万事俱备,只欠发令枪响了。
“我还有事!”这回又是不安分的丹凤眼君。
三人俱以“那啥多作怪”的表情投向他。
“喂喂,光玩跳棋多没意思啊,咱们要定个输赢的赌局,赢了的可以要求输的三方做件事儿咋样?可以立刻做,不违法乱纪,体现整蛊二字精神即可!”
不知为何,莫名沉默了几秒,狼人首先打破寂静,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笑得阳光少年:“好!”
Boss也微笑了:“好。”
我同样,奸笑了:“好啊。”
各怀鬼胎,各怀鬼胎。各位看官,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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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
第一局,狼人胜。
Boss以一步之差屈居第二,我以四步之差排第三,柴火以N步之差垫后。
“这么说,现在我可以提要求了?”狼人抹了抹根根直立的头发,笑得很得瑟。
“鸣一,你什么都不用做,但也不准动。”
Boss微蹙眉,不语。
“柴火,你……去蛙跳十下。”
丹凤眼君横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行行行,老子愿赌服输!”
我连忙发出闪闪的装可怜眼波,狼人啊狼人,你可表虐我!
“颜颜,”狼人面向我,顿了顿,收起笑容,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的眼睛,缓缓说道,“让我摸摸你……”
“啊?!”我登时跳将起来,双手捂胸状!
“……的脸。”他黑线地讲出最后两个字,“你就不能等我说完,笨蛋!”
“哦,呵呵……”我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好吧,你摸吧,反正是我输了。”
“嗯。”他轻轻笑了笑,稍稍倾身,慢慢伸出手。
我看着那只麦色的胳膊,看着那骨节分明而修长的手指,恍惚间时间放慢了一样,心里好像有只小爪子在挠,那么一瞬间一向熟悉的潘狼人,变得不再熟悉了。然而他的手终于是轻柔地碰上了我的脸颊,指端有点粗糙,但热热的,也不过十几秒的工夫,仿佛给人一种被视若珍宝般触碰的错觉?
“颜颜,我……”狼人喃喃而语。
“再来一盘吧。”突然,Boss开口了,打断狼人的话,熟悉的性感声线,却少有地透出几分冷冽,硬生生把刚才朦胧的气氛搅乱了。
“可以。”狼人收回手,笑了。
“呃,那我的蛙跳就不用跳了吧!”某根柴火见缝插针,理所应当接过话。
“先记着。”“不可以!”
Boss和狼人同时转头,不留情面迭声道。
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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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小时后。
第二局,Boss胜。
狼人以两步之差屈居第二,我以五步之差排第三,柴火以N+1步之差垫后。
“这么说,现在我也可以提要求了?”夺魁者恢复其一贯淡定作风,不紧不慢道。
“良仁,你需要做的,跟我刚才做的一样。”
狼人皱了眉,撇撇嘴。
“柴火,你……再加十个蛙跳。”
丹凤眼君哀怨地横了所有人一眼,悲愤交加:“早知道就不多话了,这都整蛊到爷自己头上来了啊……!”
最后轮到我了。一想到这位以“逗花为最大乐趣”的抖S级魔王可能提出的任何惊悚惩罚,我的小心脏就不由得缩紧了一下。
“你怎么不用那种求宽大处理的眼神看我?”Boss冷不丁地,凉凉道。
“这样有效吗?”我立即响应,再次发出闪闪的装可怜眼波!
“无效。”
额。我了个去。
“花花,”他悠悠开口,那双桃花眼微微眯起,有意无意地释放出魅惑的流转,紧紧盯着我,“我要你摸我……”
“啊?!”卖糕的,短短几个小时内,我是要遭受多少次雷击才行!
“……的脸。”他恶质地吐出最后两个字,“当然,你要是当作只听到前半句我也乐意之至。”说完,他两手一摊,眨了眨眼。这丫绝对是故意的,故意的!
在我大囧特囧之时,狼人的脸刹那黑了,背负二十个蛙跳负债的柴火则满脸幸灾乐祸看好戏的欠扁样。
“呃,好吧……”不摸白不摸,可是你自个叫我摸的,咬咬牙,心里吐槽:今儿这是咋了,一个个不是我摸你,就是你摸我的……
我磨磨蹭蹭靠近他,如此近距离地看着那张接近妖孽的脸,不禁偷偷感叹真特么360度无死角啊,看着那双桃花眼里倒映出一个小小的我,然后哆哆嗦嗦地伸爪子过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噗通,噗通。
噗通,噗通。
那是谁的心跳?
最终,在手指碰到他的脸的那刻,在不知不觉耳后爬起红晕的那刻,我便知道了:那心跳,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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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外话:
让小狼人先萌了一番,摸摸小花的脸蛋,多么纯情的娃啊,唉。
可惜,Boss作为官配,肿么能不立刻反击,那叫一个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甚至更甚一筹……第二局他的小宇宙爆发,大家可从跳棋比赛结果看出来哦。
至于柴火君,纯粹一喜欢看热闹的欠扁家伙,他对两个兄弟的“争花之战”当然看出来了,所以欠扁……
小花对小狼人和Boss不同的反应,各位看出点啥来了不?嘿嘿
铺垫,铺垫,再铺垫,其实只是提子希望以后小花和Boss修成正果时会有一种水到渠成的赶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