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
“什么事?”皇后娥眉轻皱。
左右退下,刘琳快步上前,贴到皇后的耳根边上,拂尘一前一后。
“据说是被挖了。”
“什么!”鎏金指甲片过于锋利,险些划伤皮肉。
“娘娘莫慌,照皇上的反应,应当尚不知情。”
老太监在宫中行走多年,也知道这种事便是查,也有的是办法推脱。
“哦,这么说来,那小丫头还真是有两把刷子。”
“可是,说也奇怪”
“什么奇怪?”
“老奴也是偶然得知”刘琳刻意将调子又慢下去几分,仅以两人皆可听见的声音继续说道“皇上离去后,还命人定期照料着新树,可老奴方才刚截了那两个奴才,方知并非宫中之物,也不是什么稀种呢。”
皇后看出老太监欲言又止,一个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于是老奴就差人又问,这事儿奇就奇在这儿了,说是皇上昨儿去浮云宫的时候,突就下了令不让跟着,一堆人守在外边儿,结果您猜,皇上没出来,谁倒是出来了?”
“还能是谁?”
“是梅大人!”
“你是说就是那个,太后寿宴上搅本宫好事的人?”
“是…正是。”
“哼,就知道他们是一路货色,当日还穿扮成那样,妖颜惑众”
刘琳心道原来这两人的怨已结的如此之深了,亏自己还转弯抹角地绕了十八个弯子才把这事儿给说明白。
“娘娘娘,不过此事也可能是老奴多想,许是因为近日皇上委梅大人以重任,商量什么机密之事也难说。”
凡事不忘留有余地。
皇后点头,心中隐隐有所语感,“此事,本宫会再看看皇上那边,就有刘公公留心着了,一有情况,即刻报予本宫,知道了么?”
“是是是。”几颗宝珠入手,一张老脸上当即又多出几道皱纹,深浅不一像极风蚀过后的沟壑。
看样子柳妃那边,得另想办法了一计不成,皇后心中鬼胎又起。
浮云宫这边,当真是一日比一日热闹,倒是华阳宫里,一日比一日冷清,能偷偷跟着的丫鬟,都跟着一个个往浮云宫里跑,眼看着此消彼长,这浮云宫的顶就要被掀了去,耐不住长阳公主软磨硬泡,教不会学生的苦命师傅又是盛情难却——再次踏入宫门。
这长阳,也不知从哪儿的旁门左道,就听得咱们梅大人的画的一手好丹青,当即便嚷着也要学画了,连这师傅都是指了名的。
何等的荣耀,得公主如此垂青。
不过放在这大周国,会有人这么想——才怪,梅青的心里早已被一场大咸水淹得水漫金山
小祖宗,你可别再拿出当年气死仨太师傅的魄力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