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么”赫连泱眼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色。
“不是这样么?”梅青反笑。
“那该你了。”
“臣的父亲,是发现臣的女儿身后气死的,臣的母亲,是之后疯死的。”
赫连泱一震。
“皇上知道吗?那个时候臣恶心,连饭都能呕出来。”
“你…”
“家父既是不喜家母,又何故娶了她以后便不理不睬,第二年家母终于生下了我,那时候家父已有年余未归家,为博他一个回头,家母竟鬼迷心窍地说我是个男孩子,掩掩藏藏着长大,一年也终究只能盼一次团聚,现在想来,只怕母亲早就疯了,直到那一年我参加科考,在朝中封了职,在外久不归的父亲那年身子刚巧染了疾病便早几日回家,也听闻喜讯,却碰巧发现了臣的女儿身,大喜之后又是大惊,竟不堪一击地去了。”
赫连泱意欲出声打断,梅青摆手。
“家父一去,家母也便怒骂着我去了,高堂一去,臣守下三年孝,回到朝堂时已不可再有缘由推却三年的俸禄辞官不做,可若是以实相告,满朝文武皆知我这欺君之罪,可才是真的活不成好在那时候来了一个师傅,匆匆的一个人,现在也找不到她的行踪了。”
““你不是来人世白走一趟的,即使不想活,也该把该尝的尝一遍!!”她让臣学着做媒,去看人世的羁绊,有朝一日也能找到那样自己的可臣,终究不明白…皇上?”
“朕知道。”赫连泱靠近。
“皇上知道?”
“朕是皇上。”
“是什么?”
“连蜜的没有尝过的人,知道一甜字又有何用?想知道,就过来。”
他张开双臂,任其投靠。
竹子再顽强,一旦韧劲用尽,内里空虚,哪怕粉身碎骨,也要在焰火中寻一时温暖,然后,火光冲天,爆响嘹喨。
“知道了?”赫连泱轻拍着那清瘦的肩背….
“唔”梅青追逐着这种感觉,一时不愿放开。
不想深究眼里的酸涩,梅青闭上眼。
“父亲和母亲的感觉”
赫连泱终究无奈地苦笑。
这样也能睡着
微凉的触感,大概是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