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想些别的，例如爱？”
“爱？”顾绎怪着腔调反问，扬起下巴，“那你认为你是为了爱么？为了你腹中的孩子找一个父亲么？为了他的父爱么？你只不过是在利用他罢了，你根本不配说爱，给你八百万，如果
你还不想罢休，那就这样子吧，你的事情的便不复再管。”
“你……”石小婉站起来，怒目圆睁，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你会后悔的。”
说完，石小婉抓着包包，潇洒离去。
她出去的时候，顾绎深深的呼了口气，还好今天这阵势自己还是赢了的，待她离去后，自己埋了单，出去的时候在门口遇到了不该遇到的人。
“程少，好巧。”
“好巧。”是程光彦，他今天本来是来这里帮卓越拿什么文稿之类的东西，未料遇见了顾绎。
他正好奇，正在他从马路对面过来的时候，他看见石小婉从这间餐厅出来，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巧顾绎也从这里出来，愈发不解。
顾绎不是和卓越在一起了么？怎么，石小婉又是怎么一回事，程光彦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他们这几个人怎么回事了，抑或者说，他越来越想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了。
两个人打完招呼，顾绎有些忐忑，怕程光彦看到了刚刚自己和石小婉在一起的场景，他下意识的恐惧，怕卓越知道他和石小婉会面。
“程少来这里干什么？”顾绎试探性的问问。
“啊？”程光彦似乎是没料到他会这么问，不自然的抬了抬手，指向餐厅里面，“是卓越叫我来领些文稿什么的。”
现在顾绎和卓越已经在一起了，就算两个人之间因为石小婉闹什么矛盾，自己还是别叫小越了的好，你别说，叫大名倒是舒服了不少，或许是因为他可以像顾绎一样，字字铿锵的念她的名字，而不是虚假的昵称。他不喜欢那些虚假的修饰，还不如简简单单的好，正如顾绎叫卓越大名，卓越叫顾绎大名一样。他们几乎不叫对方的昵称，庄重之间多了一些尊重。
“那个，您呢……”程光彦见顾绎问自己，他也很客套了回礼问道。他对顾绎总是有几分敬意，顾绎十九岁和顾氏企业的老总自己的父亲闹翻，拿着父亲给的五十万自己创业，今年二十
三岁，仅仅四年的时间，他创建的绎念地产已经发展为全国知名的房地产公司之一，顾绎和程光彦一样都是含着金汤勺长大的，但顾绎可以靠自己取得成功，而自己却为了追求自己的律师梦，和家里闹翻，现在也只是一个小律师。
程光彦他一问不要紧，却未料倒是了两个人的难堪，顾绎礼貌的微笑着，但是还是依稀可以看得出来他的眉角是皱着的，“我？呵呵，只不过是午后下班到这里和朋友叙叙旧罢了。”
说完这句话，顾绎脸上的尴尬全然不见，他又道，“既然你是来取文稿的，那就赶快去吧，卓越那女人脾气不好，工作起来更是买命，你要是晚到了一点点，她肯定是会批评你的，她的嘴你也知道，刻薄的很，得理不饶人。”
顾绎絮絮叨叨说着，他这时候才发现原来他那么了解卓越。
程光彦木讷的听着，他不得不承认顾绎很爱卓越，是很爱。
“哦，好的。那我先走了。”程光彦道，从顾绎身边走过去，他嗅道了香水的味道，是女人香水的味道。
此时，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推测：顾绎和石小婉见面过。
第五章我爱你到歇斯底里[051]平易近人
程光彦回到律师事务所，一切正常，所以人都忙忙碌碌的在格子间里面工作。复印件打印的声音，敲击键盘的声音，还有嘈杂的人声，混杂在一起听着很是不舒服。他还在纠结，刚刚在餐厅拿文稿的事情。
他透过玻璃门，看着卓越。
她在办公室里面忙碌，眼睛死死盯着电脑，处理乱七八糟的文案，时不时按摩这自己的太阳穴。程光彦把这一切一切看在心里，很是难受，他自己问自己，可以吗？他可以不告诉她么？
顾绎和卓越的事情，他看在眼里，他本来不想去和这些事情有牵连，可是他看到卓越那么卖力的工作，心还是软了下来，是说，还是不说？
程光彦此时坐在自己的格子间里面，呆呆的望着对面玻璃门里面的她，不言语停止了工作，阿MAY从他身边经过，拍了他一下，“哎，干嘛呢？你嫌工资多是吧？罢工啊。”
阿MAY毒舌，众所周知，但心肠确实好的，她正朝卓越办公室去送文件，看见程光彦痴呆的表情，不禁偷笑，这丫的不会因为上次在KTV那事，真的对卓越来电吧？看不出来嘛，程光彦这倒霉孩子还挺喜欢姐弟恋？
程光彦的思绪被阿MAY拽回来，发现阿MAY正不怀好意的打量着自己，他瞥了阿MAY一眼，语气故作镇定，但还是掩盖不住他的心悸，“我哪有，只不过是用电脑用累了，休息一下眼睛，看看前方罢了。”
“哦？是吗？”阿MAY扭过头，看着程光彦的电脑屏幕，是黑的，主机没开，“你厉害啊，用个电脑把弄得都没电了？怎么都关了？”
“我……”程光彦说不过阿MAY。
“行了行了，认真工作吧，不然对不起卓越给你发的工资。”阿MAY对他进行了一番思想教育之后，最终甩一下一句话离开了。
程光彦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腹诽，我我有的是钱，又不稀罕那工资，我要的是这份职业啊亲。
一个下午就这样子忙碌的过去了，程光彦一下午神不守舍的，一会是打印的错了文件，一会又是给同事拿错了文档，再就是帮同事冲咖啡给错人，在下班的时候卓越还把他批评了一顿。
“我说，你怎么搞的啊，一下午神不守舍的，平常不是好好的吗？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卓越坐在老板椅上面说教着，面无表情，言语之中可见她心情并不好。程光彦愈发的相信顾绎和她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其实我，今天……”程光彦站在桌子前，眼睛不敢看卓越，犹豫不决，“其实今天没什么事情，就是不在状态。”
“哎，下次别这样子了。”女人就是心软的，几句话没下来就败下阵子，“小心我抠你工资。”
程光彦第一次发现卓越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还说什么扣工资之类的话，着实叫人发笑。别说，卓越卸下女强人的面具还是很平易近人的。
“咳咳，哦，是，明白。”程光彦忍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