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每个女子都是希望她的真命天子以这样的方式出场?在所有人的仰望下,那个人轻轻的从天而降,转身,挑眉,浅笑,羽扇轻摇,一身白色锦衣,最好眼里还有些深情~~~然后就这样芳心暗许~~此去经年,千载万秋,都是心底的绝唱~~~”陌怡趴在窗边看着舞台自言自语地说着,后面竟然哽咽~~~“可是,是不是所有的剧情的结尾都会如我们都得童话那样,王子和公主从此过着幸福的生活?答案sayno,就如周星驰电影里说‘我猜想我那个他会踏着五彩祥云来救我,可是我只猜中开头,没有猜中结尾~~’”
九王轻轻推门而入,却是看到一女子,身形慵懒地斜靠在太妃塌上,倚在窗边自言自语~~后面的话有些奇怪,可是那种惆怅,是的,淡淡的惆怅,从她的心底氤氲而起缭绕她的身周,挥之不去~~~
‘这是那个背后策划一切的人吗?这样玲珑剔透,多愁善思的女子,怎么会是那样嗜金的人,或许是我猜错了’九王微微有些失望。“或这只是栖月庄的哪个清倌而已。突然想想九王不禁莞尔,没想到本王居然也做出此种越墙入香闺之事~~~~只是,看这女子闺阁的位置与摆设,怕也是这栖月庄的大员,也许可以从她这里知道幕后人的身份~~
“我靠,吓死我了,你谁啊?怎么进来的啊?想劫钱还是劫色呀~~”九王还在沉思,却被一连串小红椒一样的娇叱惊住。
还是那身慵懒的衣妆,双手插于腰间,那叮咚的环佩斜插于云鬓,垂于额前的碎发很是写意,瞪着的大眼如银铃,樱桃般的朱唇微微翘起,许是额前的碎发轻扫着长睫毛,那个女孩下唇斜翘,深吹一气,眉头上挑,竟然自己把自己额前的头发吹整好,那明媚可爱,却有有点小辣椒的味道,僚混得刚刚好~~~
这就是刚刚看到的那个绛色锦袍的那个人吧,近处在灯光下发冠如玉,剑眉微皱,星目半倪,好看的唇线微微斜笑~~哎呀呀~~这男人生的真不错呢~~啧啧~~这鼻是鼻,眼是眼的,哎呦,这口水都下来了,就是说不能花痴嘛,一花痴嘴就抽筋斜了,然后就口水下来了~~“哎呀呀~~不好意思,先让我搽一下下口水啊~~嘿嘿~~”陌怡立马意识到失态,捋把袖子在嘴角边不停地搽啊搽的。
看清女子的面容,七王吃惊不小,但对于他这样喜怒不形于色的男子,也只是眼神一个闪动,旋即便平静如水,这怎么会是她,寻觅了一年多的人儿却是在这儿寻到~~。可是她为何她看到我没有任何的异动,她除了对我的容貌很是有兴趣外,其他连一个眼神的一个闪动都没有。是我认错人了吗?还是~~~~
“额~~~那个~~你是哪位啊?不去抢开城堡门,跑这边来干嘛?蹭夜宵吃啊?”发现进来的是个大帅哥,陌怡语气友善不少。总要对帅哥开个后门嘛~~
语气倒是友善不少,这倒让七王对自己的容貌愈加自信,只是这小辣椒似的语气,跟一个大家闺秀似乎扯不上任何关系。虽然只有过一次交流,可是那恰似水莲花的一低头的温柔,还有那柔柔的一句:“恩,我等你,一直等你~~~”她们是同一个人吗?可是就算是同一个人,她不认得我了或是不记得我了,我现在认她,把她带回去。又企不是陷她于险境?
陌怡可不知道面前的这位男子思绪正因她而纠结万千~~~那个男子眼神中一瞬的流光闪动,她是看到了,但是这个花痴加自恋的女人,以为是那个帅哥看到她如见天人的惊艳,某女心中正在高呼:“哦也,俺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大美人哦!绛袍哥哥都被偶惊艳了哎~~~对了,这年头哥哥都爱淑女,淑女~~~~对,我是淑女,我是淑女~~~”
“厄~~~~这位公子,请问到陋室有何贵干,公子深夜闯我闺房,很是不合适呢~~~那个若是无其他事~~~小女子就要休息了~~公子~~~~”某女人故作矜持状。其实色女心里正大喊:“帅哥啊,你看这夜深人静,月黑风高,孤男寡女的,咱谈谈人生,谈谈理想~~~”
“哦~~多有叨扰,请见谅!原是这边有位故人,看来是我走错了~~~”说完转身,打开门,再轻轻地把门从外面带上,栐暄想明日让能武确认清楚,这个女子是否就是他的七王妃,再决定是否要把她带回~~~
陌怡就那样傻傻地看这帅哥转身,带门,离开~~~然后感觉就是满心的落英缤纷~~~失落~~~~哎~~~每天在这香坊当中满眼的都是型型色色的男人,按说也是对男人有免疫了,可是为什么看到他就感觉是早已认识的,且就是在心灵深处的男人呢~~~惆怅啊惆怅~~~看来我是思春了啊~~~~不行,不能想了,我还是早点洗洗睡吧~~~穿上小睡衣跟俺的梦中小情人儿约会去。至于外面的事儿,武叔会处理好的。
“香玉啊,给我准备一下洗澡水,”某女人拿了件自己改良的性感小睡衣,扭着小腰捏着嗓子扮民族腔高唱:“想死个人来,情哥哥~~~”
栐暄走到木梯下拐口就听见那高亢的民族女花腔,不禁摇头莞尔。突然有个黑影从楼下拐角闪过,移动,转身,隐藏,一气呵成。
看来是个高手。栐暄装作未发觉,继续慢慢下楼,下到两层,他藏身,知道黑影已继续上楼并未防备他,他即转身,跟上黑影,黑衣人手里的剑从窗格透下的光闪过时,剑锋上竟闪着幽暗绿色。
“他到底要谋谁的命,如此高手,还要淬毒。”栐暄心里隐隐有些担心。旋即紧紧跟上。眼见那黑衣人推开那间有雾气缭绕,还有叮咚水声的房门,随即便听见一声女子的尖叫。栐暄不惊,快步赶往~~~
进门就看见黑衣人举剑对着那个吓得只知瞪着大眼的在浴池里面的女子,栐暄旋即扯下身上的一块珠玉,发力弹掉黑衣人手的剑,黑衣人本也是高手,一般习武的人,受到栐暄的这一击,手脉就算不会尽断,至少也是几日之内举不起任何物件,可是那黑衣人手中之剑都没有落下,只是砍杀的位置偏了,见那女子还是傻楞在原地,栐暄一个箭步轻踏,跃空而起,对那持剑的黑衣人,一个通杀掌对着黑衣心口而去,那黑衣也已转身防备,一个左转身,差那心口半寸,却也让黑衣踉跄退后两步,趁那黑衣缓迟,栐暄抱起女子转身出浴池,却刚想起此女全身为著半丝,微微报嗤之际,扯上一件衣裳把女子羞人之处裹上,只是这衣服甚小,只能刚好裹藏那身段中一段,那白皙纤长的双腿,悬滴几颗晶莹的水珠,细细的左腿脚踝处系着一条银链,上坠几只小小细铃,叮当作响,栐暄微微心跳,耳边呼啸而来的剑锋之声让七王来不及攻击,只能退让防备,刚站定七王拉开身着的绛袍把女子抱裹在自己的怀中。此时怀中的女人似乎才从惊恐中回过神,可是此女却不似自己还身处危险处境之人,从惊恐中回过神却是一副好色花痴模样,对着栐暄嘿嘿一笑,双手还附上栐暄的腰,且是紧紧地抱住,似乎小手还有些不安分地游移。栐暄来不及细细理会此女,又一个回转躲开黑衣的剑锋。黑衣人出剑狠、准、快;不给他人喘息之际,且动作毫无虚势花招,招招夺命。栐暄退让到窗口,毫无回转之地,黑衣剑锋逼人,栐暄只能推开窗,从窗中越出。
此处是水谷楼的顶层楼阁,后靠栖月庄的月闺湖,陌怡从花痴状态当中醒悟过来就看到,自己正呈加速度状态做落球运动。往下一瞥,水面以硕大的速度扑面而来,这正跟陌怡前世的噩梦正印合,这次某女是扯着嗓子来了声原生态唱法:啊~~,
七王见她终于有了次正常的反应,邪邪的扯了嘴角笑了。身手却没有丝毫犹豫,靠近一楼飞檐处,一个借力转向,再下坠到湖面际,却在湖面鸿雁般点水凌波而走。身后几点的水面泛起涟漪,却只是轻漾开去,
黑衣人也是好身手,随后几步,跟随而来,相比七王的灵动,此人的武力更为力量型,踏浪声砰砰作响,水花溅身,却也半步马虎不得。
渐到岸边,七王左手从水畔柳梢上顺下一根七尺长的柳条,转身站定。黑衣人也踩波跃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