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南宫七爷发现白衣女子打斗并不纠缠,意图只是引开他走远的时候,就暗骂一声,立刻回房间,便发现真的如所料的是调虎离山计。
“尚武,尚武!”南宫七爷一掌打在屏风上,那无辜的屏风便应声变为了碎片
“在,七爷!”尚武听到物品倒塌碎声,立马从楼下的厢房直接飞身上来,因为事情似乎很大条,因为主子语气很不淡定,他们家主子貌似还没这么不淡定过~
“去查今天晚上那帮装神弄鬼的老巢!”
“是”
“我要在天亮前知道结果!”
“是”
尚武立刻逃离现场,现在的主子真的很危险。
“还有找人来收拾一下!”
“是”远离途中远呼。
南宫七爷暗自懊悔着不该把这个半点武功都没有的女人一个人留在房间。那伙人不知来历,不知其目的。虽然不像是朝廷里其他党系的,但是目标应该是自己才对,既然目标是我,她应该无性命之忧,是有要求或者目的的,那么在天亮前有人会送消息过来的。那么,现在只要等消息了~~~
这个不省心的女人啊,自从那天新婚晚上把她弄丢,自己便有些自责,似乎他现在最愧疚的人就是她了,他是知道李丞相要出事的,不,不只是知道,甚至他就是主谋,李丞相一出事,保太子系一党的垮塌,看似最得利的是皇长子栐矍,而且也确实是皇长子系动的手脚,他只不过是未阻止,老大那边只是顺着他的预计动的手,他只是怜惜了一下那个无辜的女孩,曾经唤她一声“暄哥哥”的女子。
她是八公主的伴读,皇子皇女间的争风斗气也是常有,谁被谁绊倒了,她都默不作声地递上搽拭的帕子,谁被罚站不能吃饭,她也是省出自己的偷偷递给他,因为基本皇子皇女都有多多少少受过她的关心,所以她倒并没有被另一方的人所排坼,她真的就像是她那块递出去的帕子,虽不是止疼的药膏,却可以擦去伤口上的灰尘,让自己清新。
十年前的七夕夜也是这样月朗星稀,几个皇子皇女偷跑出宫看热闹,她是在带着给众人需要放的花灯在宫外接应,
护城河边大家都挤着拿他的花灯,自己却对那些小孩子小女子的物事没有兴趣,他是约了宫外的师傅谈些事情的,便沿着河边往人群里钻,等他们玩够了,再与他们一道回去,知道了也只是出来玩走散了。
“七皇~~暄,暄少爷~~”他是听到后面有弱弱的叫声。但是他有约在身,不想被纠缠。
“暄少爷,暄少爷,留着你的花灯呢,不要生气,留着你的花灯~~”她的声音有些急切。真是个假惺惺的烂好人,他心想,需要那么八面玲珑每个人都照顾到吗?
自己越走越快,她也在后面一直追着,真的是个烂好人。
“暄~~~~”只听到后面有些嘈杂的声音,他不想理,出来一次可是不容易,约好师傅可不能耽误。
回来之后听说她落水了,却是我救的她,别人问起时,我也只是含糊其词说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去其他地方。
后来她就开始喊自己“暄哥哥”了,其他皇子问起为何不喊其他人哥哥的时候,她便是低下头说:因为暄哥哥救了我一命。
后来成人礼后她便不在宫中,宫中宴会时也会遇到她,她也只是在热闹外的角落里,静静看着。却再也没有说过话。
娶她似乎很顺利,老大那边没有阻挠,不知是她小时候与大家都相处不错,还是老大觉得她并不会有能力以后复仇。反正就那么顺利地娶进门。他真的很不想承认娶她,只是让众人更加相信他与这件事无关。谁能相信一个因岳父有“叛国”罪,而丢掉一半军权的女婿,是整件事的最幕后的主使?
不是的,不是的,他只是怜悯一个无辜的女子而已,只是因为怜悯她而已~~~
一道劲风向自己而来,南宫七爷从半睡半醒的回忆中睁开如鹰的墨瞳,身体微微侧过,一个带有锦帕的箭便插在太师椅的椅背上。
信来得倒挺快,比预计得倒是快些。
看完信本来已平静些的心,又被拉了起来,可是他知道周围应该是有眼睛的,他必须要平静。
那个人居然说不给他的药铺降低税点就强收陌怡为妾,这个奸商,全国八层的药都是从他手中经过,富可敌国居然还要降低税点。前段日子就有要求降税的奏折,朝上也是大部分都持反对意见。如此看来,他还没有与朝中的谁勾结上。
降低税点倒不是重点,如果他后面在朝中持同意,那么其他人就会猜测自己已与他勾上利益,这种引人注意得力不讨好的事儿,自己可不想做。
只能先拖着想办法把人救出来。这事儿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轻易答应。
晨时前给出答复。还有好几个时辰。尚武应该会探出来的。
被陌怡称为“遛马场”的殿里,陌怡半眯着躺在那个芙蓉帐的一角。该死的妖美男,我手无缚鸡之力还要点我穴。
人也不知道跑哪边去了,也没个人看我,这眼看着天也亮了,也不知道发现我丢了找我了没,还是不管我就直接回京了。
看吧,苏陌怡,你还是没有一个就算会有性命危险,也会来就你的人吧,安全感还得靠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