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来了,你们两还打?”李维德上前一把拉开愣住的两人。
“哼!”瞪了叶焕一眼,捡起地上的玫瑰花,脸色不好的张修远站到墨苏旁边,隐隐有着把墨苏护在身后的架势。
而叶焕却完全无视了张修远,自从墨苏出现的一瞬间,他的双眼就牢牢地黏在了墨苏的身上,贪婪而眷恋地看着他朝思暮想的身影。淤青的嘴角还沾着血迹,他颤抖着开口道:“苏儿”
墨苏的眼里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彩,最终只是薄唇轻启:“叶先生,今天是《女人天下》杀青的日子,作为一个艺人,你应该知道这对我意味着什么吧?”
身形一晃,叶焕差点就要倒下去。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墨苏,然而墨苏一脸木然的神情更是让他绝望。呵呵,早该知道的不是吗?他们已经结束了,自己又何必做这跳梁小丑。
这十天来,他想尽办法去找她道歉,可是却一次又一次被挡了回来。得知今天是《女人天下》杀青的日子,他急急赶来不过是为了看她一眼。然而还没有见到墨苏,就看到张修远捧着一把玫瑰,联想到上次在白家发生的事,叶焕哪儿能不明白这张修远打的是什么主意。这个张修远他不是不知道,作为张家新出现的继承人人选可是受到各方面关注,所以他已经订婚的消息自然也是吵得沸沸扬扬。然而此刻这个早已订婚的男人竟然捧着玫瑰来找墨苏,怎么能叫他好受?
这边叶焕看张修远不顺眼,张修远看叶焕更是来气。十天前的事张修远也知道,那时只恨自己没能在场,不然在叶焕袒护白家,对墨苏一而再再而三的成伤害的时候一定上前打得他满地找牙。没想到自己没找他麻烦,他竟然还敢出现在这里骚扰墨苏。
本来两人就相互看不顺眼,此刻更是狭路相逢,两三句下来都动了火气,便出现了现在的状况。
看到墨苏对自己的淡漠,此刻心中的酸涩大概只有叶焕自己知道。垂下眼睑,嘴角扯出一抹颤抖着的笑容,却怎么看怎么僵硬。努力想要笑出来,可是眼里却蓄满了泪水:“我只是为了和你说一句话,一句话后就走。”
“要说什么就在这里说,墨苏是不会跟你走的。”一直防着叶焕的张修远沉声说道,虽然此刻看着墨苏的态度他都同情这个男人了,可是不代表他就会把墨苏让出去。
“也好,本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仰了仰头,让泪水倒回眼眶,叶焕这才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你的不信任;对不起,为了雪儿让你受了委屈;对不起,我只能说对不起。
长长的睫毛挡住了凤眸中的流光溢彩,墨苏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反应,也不知道怎么反应。
还好叶焕并没有让她为难,在众人面面相觑之时,他便颓然退场。见到情敌黯然离去,张修远整理了衣衫,重新挂起那副人畜无害的笑容,主动道歉:“都是我不好,一时冲动,竟没忍住那家伙的挑衅。”说罢,神情恳切地看向墨苏。那一脸无辜的样子还让众人以为当真是叶焕先挑衅于他。
墨苏却不吃这一套,只是淡漠地扫了他一眼,叶焕也许对不起她,但那个男人绝不会可以挑衅谁。
墨苏这一眼看过来,张修远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笑道:“今天是个大好日子,不要为了这点小事扫兴,我还刻意准备了”话还没说完,张修远的表情又是一僵,手中艳丽的玫瑰早已凌乱地不成样子。此时就算是一向淡然的张修远也笑不出来了。
倒是李维德有眼色,接过张修远手中的玫瑰笑道:“没想到张公子如此费心,我代丫头谢过你了。”把玫瑰交给一旁的侍者接着说道:“不过我们要失陪了,丫头还有工作。”说着便拉着墨苏走向沐风等人。
“丫头,你就不再考虑考虑吗?”行走中,李维德眉头紧锁,目不转睛地看着墨苏,哪怕她的脸上出现一点迟疑,他也会阻止墨苏离开这个圈子。
可是让他失望了,墨苏只是坚定地点点头说道:“大胡子,你不用劝我了,我意已决。”
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没用,李维德也不再多说,反而欣慰地点点头,这才是他认识的墨苏。虽然演艺圈少了墨苏这么个有天赋的演员,不过把墨苏当女儿疼爱的李维德也不想勉强她。不过这不代表着李维德会这么轻松地放过墨苏,这不,他马上一脸委屈地说道:“丫头,为了你,我刚刚可是不惜自毁形象,充当和事老,你就这么不留余地?”
知道这老头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墨苏没好气地说道:“你不觉得‘暴君’这形象毁的越彻底越好吗?再说,我有让你多管闲事吗?”
本来还盘算怎么用这份人情的李维德顿时一僵,老脸一垮:“丫头,几日不见,你说话怎么越发毒辣了?让我想到静媛那丫头。”
说道这里,李维德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立马看向墨苏。果不其然,墨苏稍怔,脸上闪过一丝回忆的神色。
不过下一瞬间,墨苏一双凤眸便眯了起来,对李维德说道:“说吧,要我做什么?”
见墨苏不提高静媛,李维德自然也不会笨到还纠结那个话题,谄媚笑道:“明年的奥斯卡陪我走一趟不算为难你吧?”
原来是这件事,墨苏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下来。
这时沐风也迎了上来,那冻死人不偿命的冰山脸对着墨苏竟然有了些许弧度:“决定好了?”
墨苏什么也没说,但那坚定的眼神已经告诉他,她的决定不容置疑。
一旁的花奈夜与花解语对视一眼,也来到墨苏跟前。
“苏苏,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花解语什么也没说,只是一如既往地微笑着站在墨苏的身后。
就连一向心口不一的花千薰也说道:“按你自己的想法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