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有过最繁荣的朝代,凌氏王朝在2000多年前猛然建起,还有段战无不胜的佳话,它收服边缘广大地区,迅速填充着领域。
这个朝代,很祥和。国泰民安,一片和谐。
但,别人都知道,不是凌朝君主有多么厉害,而是有个神仙般的王爷,在辅佐参政。
繁荣的古都,宇王府内……
一白衫男子,霸气地提起桌案上的狼毫笔,研磨一沾,宣纸一铺,在纸上勾勒着一个妙曼佳人。
婀娜多姿的身材,长发飘飘,罗裙袭地而飞展,似在歌舞。
很美,很美,说之仙女都不为过。就连在一旁磨墨的小童,看着画中人,也双眼发直。
“王爷,这仙女好美啊,是您的梦中人吗?”小童看着白衫男子画完这幅,还沾了一点朱墨,点在画中女子唇瓣上,更显Bi真,娇娇欲滴,好像在等待有缘人的亲抚。
白衫男子放搁下笔,提起这幅画,吹干墨迹,细细抚摸着画中女子,回答小童,“是我爱的人。”渐渐地,看着画,眼神涣散,口里喃喃痴语着,“析儿……”
映着摇曳的烛火,小童抬起脑袋,楞楞地看着面前这个俊朗的王爷。
削尖的剑眉,不怒而威,轻风白衫,想着,如果他穿上龙袍,没人会怀疑他不是帝王。可惜,这个王爷性格古怪,足够有当君主的潜质,却只想做个闲事王爷,但说闲,又不闲。
帝王需要他辅佐,如果没有王爷的话,这个王朝早就颠覆了。也许真正管理这个王朝的还是这个王爷,凌宇熙,宇王……
————“婉儿啊,明天你就要出阁了,可得给妈妈多挣点银子。才不愧妈妈把你藏起来,培育这么多年,凭你这张脸啊,不要说200百两银子,1000两都有人出啊。”妈妈讨好地拿起梳子,帮我梳理披散下来的长发,“绢儿昨晚个就买了个好价钱,拿着500两的银票在那直乐呢,妈妈肯定你能比她挣得多。”
原来昨晚楼下那么热闹,是绢儿姐姐登台……
可惜我没去看,其实我也不想去看。
妓院,本来就是男欢女爱的地方,时不时地会从各个房间里传来吟哦声,听得令我毛骨悚然。
曾经偷看过瑶儿姐姐破处,很痛苦的样子。
她向我哭,把身上青青紫紫的掐痕给我看,说,“我们的天都是黑的,注定了一生要伺候那些狗屎的男人。没个出路,还不如死了算了……”
我一听,立马捂住她的嘴,叫她别乱说,“有人能帮自己赎身,不就熬出头了?”
她听了,不屑地呸了一声,“青衣不是被大户人家赎去做小妾吗?听说早被正室给害死了!她以前还说过日子过好了,要回来看看我们的,却一直都没有……”
姐妹们在各个房间里的呻吟声,都好似在哭泣,哭得好无助。
“婉儿!”门外向起一声轻轻的敲门声。
我急急忙忙从梳妆台上站起来,拉拉罗裙,整整衣服,再不缓不急地去给他开门。
呵,是他,西阁相公馆的头牌,亦锋。
他长得很秀气,和我一样,像是轻尘不染的谪仙。
但至从他接过客后,从举止间稍显有些轻佻。
他说,那是媚术,迷惑人用的,能令人神魂颠倒。虽然他不想在我面前施展,但也是为了指导我,才教我媚术,让我能将男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一夜,他喝醉,来我这,一把搂着我,说,“你那么美好,却要呆在这种地方,这世间的男人都很险恶,你长得又那么美,真不想看到你失身的那一天……”
失身,对于妓女来说,都是迟早的事,不是吗?
亏了他教我媚术,才让我保住贞洁,只卖艺不卖身。可,今晚是最后一晚,明天过完17岁生辰,我就要登台,也许明天就会,辗转在那些丑恶的男人身下。
他今晚是特意来看看我的吧。
“进来坐,亦锋。”我想去拉他的手,把他拉进房间里。
可他见我想拉他,赶忙把手躲到身后,不碰我。
因为他曾说过,他伺候过很多人,很安脏。而我,是那么神圣,所以,碰到我,他就会有一种很罪过的感受。
他登台那次,我躲在楼阁里偷看,不小心被他瞄到一眼。他看到我后,流露出无比震惊,和惊讶,我知道,他是为了我的美。此后,他不止一次来到我楼下,向楼上瞻仰,想要窥探我。
“喂,你站在这里干什么?”记得,那是我第一次与他对话。
他看着我楞了,反应老半天才醒过来,发现我是在和他说话,“我是来看仙女的。”他虔诚的眼神,一点都不像在和我开玩笑。
“仙女?呵呵。”我听他那样夸我,不自禁地捂着嘴笑了。
他见我笑的样子,更加神游,“你真美,你叫什么名字?”
觉得他这个人还蛮好玩的,就和他多说了几句,“我叫婉儿,你呢?”
“我叫亦锋,是西阁相公馆的……”说到相公馆,他似乎觉得很羞耻。
亦锋,亦锋,亦我在青楼的好友……
他不想碰到我,我就退开一边,让他进了门。
“亦锋,王夫人走了吗?这么早就完事了?”妈妈看见进来的是亦锋,把梳子搁到化妆盒里,转过身来问他。
我拿了个杯子,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亦锋,看他砸砸茶水,再应妈妈,“嗯,王夫人累倒了,提早回府了。”
王夫人是亦锋的常客,身为名门贵族,却常来相公馆。如果被人知道了,肯定会被安上荡妇名声。
王夫人贪婪亦锋美色,还说过要给亦锋建栋小宅,圈养起来。
亦锋和我说的时候,也是无奈地笑笑。我知道他没答应,因为他如果答应了,就再也不能回来了,不能再来我这,和我闲聊……
王夫人来找亦锋,通常没一两个时辰是不会回去的,今天这么快就累倒了。我可以想像得到,亦锋在床上是怎样卖力,只为了早点来看我。
他来我这,还不忘洗过澡,一身淡雅的脂粉香。比起这个妓院浓郁的液体臭,好闻多了。
“我先出去了,你们聊。”妈妈扭捏着臀部,一步三摇地走出房间,在合上门的时候,还郑重地交代亦锋,“亦锋,婉儿明天可是要登台的,你可千万不要给我耍什么差子。”然后再“吱呀”一声,将门关上,留下我们两个人安静地在房间里。
我这么美,本来早都熬不到登台,就会被客人强行要了。可都是亦锋在帮我,妈妈虽然嘴上不说,但也是看在眼里。
这次吩咐亦锋不要耍差子,是交代他不能再帮我……
顿时感觉房间里的气氛很沉闷,亦锋喝完茶,玩着杯盏,神色忧虑,不知在思考什么。
我拉开一把椅子,坐在亦锋身边,给自己倒了杯茶,像是不经意和他开玩笑一样,“亦锋,你要祝我明天好运,有个会心疼人的客人帮我开身。”以茶代酒,仰天一喝而尽。
他看着我这样,很失落,很伤心,“婉儿……”
“没事的,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我。”我想到明天就会被那些油头肥脑的少爷压在身下,剥光衣服,眼泪就不自禁漫上来。
亦锋见我哭了,慌张地提着袖子,想来帮我擦泪,又不好意思。纠结了好久,还是捧起我的脸,用他纤长的手指,刮去我眼角的泪,“别哭了,明天你不一定会被……”
他后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我知道是什么。
这样的安慰,还不如不要,惹得人更伤感。扑到他怀里,搂着他的腰,啜泣起来。
“我,我很脏……”亦锋因为我突然抱他,高举双手不敢碰我。但看看哭得像泪人的我,最终还是妥协下来,颤颤地抚摸着我的背,安抚我,“不要把第一次给不喜欢的人……”
他说什么?
明天都要登台了,还说这些有什么用。
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女人的胭脂香,我抖擞着肩膀,哭得更伤心了。
“婉儿。”他松开我,让我坐好,犹豫了一下,才伸手到衣兜里,掏出包东西,“这个是迷药,如果他想强你,你就把这个下在酒里,足够让他睡上一天一夜的了。只要等到第二天天亮,你就没事了。”轻声说完,再将迷药塞到我手上。
这家青楼,登台有讲一定的规矩,恩客标价买花魁,只能玩一夜,第二天天亮不管你玩没有,必须走人,或者再付过钱。
“我明天也去标价,把你的价钱叫得高高的,那就没人玩得起你了,你就可以不被……”
亦锋!?
亦锋的积蓄,也要用来买我……
他和我说,他现在努力攒赎身的钱,已经攒了一半了。再多攒点,以后从相公馆出去,取个妻子,生个孩子,就此过完一生就够了。
“亦锋,谢谢你……”我抬起袖子,将泪抹干净,凑过头,急速亲了一下亦锋的脸蛋。
我亲他后,看到他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红丹丹的。
平时见他伺候人,脸也没这么红……
“我的媚术成功了?”我调笑他。
他撇过红红的脑袋,不看我,“还嫩得很呢……”
“那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我欺负他地,拿手指戳着他红丹丹的脸。
他抓住我的手,不逃避地,红着脸对视我,眼神很认真,像是想向我说什么重要的话。
“婉儿……”我见他动动喉结,吱唔了一阵,但最终还是沮丧地放开我的手,低下头,“算了,我先走了……”起身从椅子上站起来,留给我一个欣长的背影,再闭上门。
————鸡啼三声亮……
“婉儿,婉儿,你真美,美得就像仙女下凡呢!”绢儿姐帮我穿上轻纱罗衫,再让我坐在化妆台前,“我敢保证,你一出去,那些男人眼睛都会凸出来。”转身,唤着瑶儿姐姐,“瑶儿,你的手巧,帮婉儿梳个头发吧。”
自己,真的很美。本来就是出尘脱俗的美,化上淡妆,显得有些妖艳,却又不失高雅。
看着自己,就连自己也看痴了。
“不用了,我觉得还是头发放下来好。”真的很不爱梳头,从来都是披散着秀发,感觉那样很恬静。
她们看看我,也认为足够了,多加修饰会掩去我本来的色彩,就随着我。
瑶儿姐姐牵着我的手,让我站起来,细细打量着我,不得不发出一声感叹,“婉儿,真漂亮。我虽是女人,但都有点为你动心了。”
展展罗裙,喜欢这种衣服,但又些悲哀……
“婉儿,别担心,你这么美,让男人会忍不住心疼的,做的时候也会悠着点。”绢儿姐看到我眼底的忧虑,开导我。
但愿吧……
“哎呦,姑娘们嗳,好没有啊,轿子都已经等候多时了。”妈妈捏着手绢,走进房来看看好没有。一眼就看到我,眼底流露出万分的震撼,“婉儿,好美啊。”
呵呵,不知现在被人夸漂亮,我是该开心,还是该悲哀呢?
“有没有面纱,有没有面纱?”妈妈赶忙翻我的化妆盒,翻找着面纱,“这样出去,那些男人还不疯了?不要等游行,半路就会被强了。”
好不容易找到块丝巾面纱,给我遮在脸上,拉着我的手,赶快走,“好了好了,走吧走吧。”
一出阁楼,雄性们还是用暴露的目光,直瞅着我。
垂涎着我的妙曼身形,眼神一个个都像是已经把我剥了衣服,透视着我的胴体。
我真的很讨厌这样的目光,像是色狼一样,可他们本来就是色狼,不是色狼也不会来这了。
被妈妈拉上八抬大轿,吹鼓奏乐,后面跟着一大群男人,商量着今晚要用多高的价钱买下我。
————“宇王爷,辛苦了。”降下城门,守城领班列队出来迎接凌宇熙,让他带领着一支毫发无损的军队进城,“要是让皇上知道宇王爷,一兵一卒为损,就收服西番地区,肯定会办酒宴嘉奖王爷的。”对着凌宇熙无比尊敬地,深深鞠了一躬。
“驭。”凌宇熙勒住缰绳,将马停下来,马原地踏了几步,也乖乖地听话,停下,“再说吧,我先领军队回皇宫。”
一和守城领班说完,就一夹马肚,喊了一声“驾”,驰骋着马进城,身后浩浩荡荡地跟着一支打了胜战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