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地撑着脑袋,把杯帽放在桌上旋转着,看着杯帽“咕噜咕噜”转一圈后,又停下来。
“凌宇熙,你在干什么啊……”
绢儿姐姐抱着一把古筝走进我房间,看我又在发呆,偷笑着,轻轻绕到我背后。
快速拍了我肩头一下,乘我向左边回头的时候,转到我右边坐下来,“想什么呢!?”
拍拍心脏,恼了她一眼,“想人啊,这都看不出来。”说完,又撑着脑袋,转着茶帽直发呆。
绢儿姐姐看我这么诚实,觉得一点也不好玩,但还是想要要调笑我,“他为娶你准备财礼去了,才走了这么几天啊,就这么想?那么以后你们成亲了,还不得穿一条裤子,天天粘着啊?”
“好啊你,敢笑我,看我不挠死你。”被绢儿姐姐这么一逗,脸立马通红,忙挠她痒,想掩饰下去。
我们一直嘻哈笑着,在房间里追逐打闹着。
“哈哈,好了好了,婉儿,我认输,我认输,我错了还不行吗?”绢儿姐姐被我挠得眼泪都笑出来了,实在笑岔气了,不得不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向我求饶。
我追着她直挠痒,也很累,不禁跑到床边的时候,就一仰身,倒在了床铺上,“呼呼”直喘着粗气。
“婉儿,谢谢你……”绢儿姐姐也撑着床沿,坐到床上来,很认真地对我道谢。
见她这样,我也翻脚一踏,从床上坐起来,对她甜甜一笑,“和我之间,还要谢什么?你们在青楼都很照顾我,况且帮你们赎身的又不是我,是凌宇熙了啦……”
因为我和凌宇熙说过,我以前最大的目标,就是逃离出青楼,而青楼里的妓女们,都亦有这个希望。
青楼,是一个天堂,男人们的天堂,也是一个地狱,妓女们的地狱。
每个妓女,被男人们压在身下,强颜欢笑着赚取银两,背后都有一定的苦衷。
像是绢儿姐姐,所有亲人都死了,无依无靠。而女人又能够做些什么事?来赚钱,好来养活自己呢……
看着绢儿姐姐忧伤的样子,我不知道她怎么了。我只知道凌宇熙已经给了大家一大笔钱,让他们开个小店摊,自给自足以足以。那么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婉儿,我不想离开这里,这里就像是我的家一样……”听到绢儿姐姐竟说出这句话,真的把我深深诧异了一下!
她难道一直想做妓女?一辈子伺候男人!?
不是在她登台的前一天,还和姐妹们饮酒,我亦也明明确确地听到她说,她想赚一大笔钱,然后,从这里堂堂正正地走出去!
“你说什么?”我敢相信绢儿姐姐所说的话,十分震撼地瞪大眼睛,问她。
她不回话,默默地从床上站起来,走了几步,走向窗台。推开那扇闭着的窗户,手撑在窗沿边,像是冥思一样答复我,“我不想离开这,这里有很多熟人,如果离开这,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去,我以后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是啊,绢儿姐姐说得不错,我们姐妹呆在一起这么多年,都有了很深的感情。
一时要我们都离开,也是难舍难分的。但是还留在这地方做什么?伺候男人吗?
正想问她不离开这,还有什么打算,只见她开心地转过身来,对我说,“除了瑄儿,紫衣和晴竹,收拾了包袱要回去外,其他的姊妹们,经过一致的商量,都决定留在这。”
瑄儿,紫衣和晴竹打算回去啊……
瑄儿妹妹无父无母,是为了养活她那个双目失明的奶奶,才和妈妈签卖身契的。紫衣姐是瞒着她赶考的弟弟,为了给他凑盘缠,才来卖身的。而晴竹姐姐则是被男人负心了,才想不开,狠下心来妓院的。
我想瑄儿妹妹是可以衣食无忧了,才回去陪她奶奶的,紫衣姐姐也可以开个刺绣庄,她刺绣刺得那么好,靠这个做生意,一定很赚。我不知道晴竹姐回去想干什么,好像以前听她的理想是想开个茶庄。
就她们三个回去吗?那么其他人呢?都留下来做什么?
“呵。”妈妈轻笑一声,扶着腰,从门口走进房间里来,说,“我除了这家青楼,也不知道哪里可以去了。既然她们都不愿意回去,我只好把厢阁改个名字,不接客,只卖艺,你们说好不好啊?”妈妈回过身,笑着问站在门口的一大群姐妹们。
妈妈问句一出,立马得到很轰烈的响应,我看到,姐妹们直拍着手,叫好,非常认同。
“婉儿啊,我们都是因为你才熬出头的,那么,就请你给这家青楼赐个新名字吧。”瑶儿姐姐说着又觉得不对,连忙改口,“这里啊,不该再叫青楼了,婉儿你赶快想个名字吧。”
众姐妹一阵欢笑,直催促着我想名字。
该取什么名字好呢?给我想想……
凌宇熙和我,我和凌宇熙。对了,就叫云香斋吧。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既比喻了春天新的生机,又隐喻着我和凌宇熙的爱情,希望它能像春天里的花一样,很美,又充满生机……
“叫云香斋吧。”我经过苦苦深思,还是觉得这个名字好听,就询问着大家的意见。
没想到绢儿姐姐听我一念,立马听出来这个名字的含义,捂着嘴直乐呵,还顺便调笑着我,“很有情意的嘛。”
“云香斋?好名字好名字,既优雅又舒柔。瑶儿啊,你这就去前街牌匾店,定做一块云香斋的牌匾来,把厢阁给换下来。”妈妈转身就交代瑶儿姐姐去办事,等瑶儿姐姐开开心心地应了一声“嗳”,再屁颠屁颠地跑了出去,才回过身来对我说,“婉儿,今晚云香斋正式开张,还要请你助阵了。”
我知道妈妈是想让我帮忙表演节目,吸引宾客,连忙笑着回她,“包在我身上!”
晚上的开张,似乎很有意思呢。我的心里也好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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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床上,一对赤Luo男女,正在做着最原始人类所做的运动。
纱帐里,春光一片涟漪。时不时地传来,妖媚的吟哦之声。
“嗯~嗯~嗯~皇上用力,用力,奴家好舒服哦~嗯~”女子的脚被皇帝架在肩上,努力捅插着。
胸前肉脯也因为猛烈的震动,而上下抖动着,女子眼神痴涣,柔情地盯着正在卖力的帝王,口里不断呻吟。
婉儿……婉儿……朕希望朕身下的人是你!
皇上怒吼一声,拿着女子的腿,将它直直压下!竟和女子的身子齐平,女子顿时被这突如其来的压扯,疼痛得惨声尖叫!
“咻”地一下,一股浊液在女子阴口里放射开来。
“废物!”皇上从女子身体中,一把抽出巨大,再拿着女子的脚,随便往床下一甩。
瞬时间,不知是痛的,还是吓的,只见女子扑倒在地,眼睛一闭,就不醒人事了。
皇上直喘着粗气,仰身倒在龙床上,一下子,就抓住自己昂立得老高的巨大,弓着腰,快速搓动着,“婉儿,朕想要你……婉儿,朕想要你……”
不愧宇王要你做他的王妃,就连朕,也想一亲你的芳泽。
那妙曼的胴体,卸掉轻衫是怎样的春光?
那红润的唇樱,是怎样的甜美?
朕好想进入你的身体,好想尝尝你的味道,婉儿……
“皇上,皇上,奴才有要事启奏。”一个小太监,在门外直往里喊着。
可恶,哪个大胆的奴才,难道不知道朕正在“做事”吗!?
意Yin着婉儿的身体,但得不到她,因为她是宇王的……
一想到凌宇熙,一种很愤怒的感觉,顿时,由然而生。
“拖下去斩了!”想也没有想,就命令门外的侍卫,将那个搅了兴的小太监,立马拖下去斩首。
听见那个小太监在门外的挣扎声,觉得很可笑。
朕是帝王,竟还会有很多得不到的东西,而宇王都能轻易地收入怀中。
人心是,政权也是,婉儿亦也是……
凌宇熙,你怎么就那么可恶!?
在心里已经把凌宇熙骂了不下百遍了,突然听到,门外那位小太监的狼嚎声中,有一句,有一句是关于……
凌宇熙跳海自杀!?
“快拖进来!快拖进来!”连忙起身床衣裤,裤子穿好,衣服都来不急穿,随便披在身上,就匆匆打开门,命令侍卫将那个太监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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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是你亲眼看到宇王跳进海中的是吧?”皇上轻啄了一口茶,审问着跪在地上的小太监。
凌宇熙没理由自杀啊?难道这是他在和朕玩什么把戏?
不知他有什么特殊能力,每次出战,都不消耗一兵一卒,就能胜战而归。因此,他得到了众多民心的爱戴。
他,简直就是个神话……
跪在脚下的小太监,全身都在发着抖,“奴才是按照皇上的吩咐,处处盯着宇王爷,数前日见他一人去了东海,然后奴才就跟着去了。亲眼看见宇王爷一头扎入海中,久久不见出来。奴才这才急急回来向皇上禀报的。”
凌宇熙自杀?
呵,有意思……
不过,虽然不知道他什么原因自杀的,但他既然死了,那么就再也回不来了。那他留下来的所有东西,都是属于朕的了!
“哈哈哈哈,死得好,死得好!”皇上仰天,朗声大笑三声后,再低下头,玩着杯盏,抬眼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那个,像是觉得已经讨到自己欢心的小太监,漫不经心地问他,“你想要朕怎么奖赏你才好呢?”
那个小太监一听说有奖赏,立马双眼放光,跪在地上,直向皇上爬来,“奴才都听皇上的,皇上要将什么就是什么。”期盼着皇上会奖赏给他数不清的黄金白银。
皇上勾着嘴角,阴狠一笑,“好,就听朕的。”将杯盏“当”的一下,扣在桌上,起身,背着手,俯下身在小太监耳边对他说,“朕就奖你一杯毒酒,你自行了断了吧,皇室的秘密,你知道得太多了。”
等小太监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时候,皇上手一招,一个侍卫拆开一瓶“酒”,一个侍卫上前,抓住挣扎乱动的小太监,然后再捏着他的鼻子,把毒酒都灌进他的嘴里……
小太监死前还一声嚎哭,似乎在后悔着自己所知道的事。
“厚葬他。”皇上瞅着侍卫们抬着,鼻口流血的小太监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终于有点人性地说了一句。
背着手,走了几步,走到窗台旁,看着窗外的风景如画的景色。
不可置信,凌宇熙就这么消失了吗?这一切就这么属于自己了吗?
“小喜子。”皇上叫了一声。
立在旁边的另一位小太监,见刚才那个小太监就这么死去,不禁还在害怕地颤抖着。一听到皇上在叫自己,顿时脚下一软,连忙磕着头,给皇上下跪。
皇上回过身来,经过小太监身边,但没停下来,而是回到龙□□去坐着,问他,“你说婉儿在哪?”
婉儿?
就是宇王爷要娶的那位王妃吗!?
至从皇上那次见过那位仙女般的女子,夜夜里听他口中喊着的名字,都是在叫“婉儿”。皇上迷恋上宇王妃,自己亦是知道的,还曾派过自己去调查婉儿的身世,但查到婉儿是被青楼的老妈妈抱养的后,一切线索就都断了。有点悬,不过有个算命的说她是仙女转世。她是遗落红尘的仙女,来凡间磨练苦难的。
之后,想找到那个算命的,那个算命的也销声匿迹了……
“宇王妃应该不是在宇王府,就是在青楼,听说宇王爷将整间青楼买下来,将妓女们都遣散了……”看到皇上因为自己叫婉儿叫做宇王妃,狠戾地瞪了自己一眼,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连忙磕头求恕罪。
“起来,去给朕找件便衣,朕要亲临宇王府……”
婉儿,凌宇熙走了,就让朕来好好爱你吧,你注定是属于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