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姥姥她们,下午我就去了公司。我刚走进办公室,公司的张娜拿着一份报纸递给了我。
“莫经理,你看昨天你和玉婷订婚的事情都上报纸了。照片的人可是没你本人帅。”
我拿着报纸看了看,对张娜说道:“现在的人真八卦。”
“莫总,你不喜欢上报纸吗?”
“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我觉得这些人写这种报道,挺无聊的。”
“莫总,你和玉婷的订婚轰动了全城,就算记者不报道这件事情,大家都会知道的。”
“现在的人都是没事找事。”
“我还以为我告诉你报纸的事情,你会开心了,没想到你会有这种反应。”
“对不起,我就是觉得这种事情,没必要这么夸张。”
“也没夸张,这也是事实。”
我举着报纸对张娜,说道:“谢谢你,给我这个。”
张娜摸着头发笑了笑,便走开了。没走几步,回头说道:“恭喜你,莫总。”
“谢谢。”
我关了门,坐在办公桌前,拿着报纸又看了看,心里不知为何,隐隐的感到不安。不去想了,开始工作,这连续一星期,没有处理工作上的事情了,累积下来的事情是越来越多。这一忙,就忙到晚上七点,要不是蔡玉婷打电话,我还不知道早已经到了下班的点。我收拾了一下桌面,便往家里赶。到了家,蔡玉婷正坐在大门口。
“等很久了吧?”
“城宇,你给我配把钥匙,要不,搬过去住吧?”
“家里还有一把备用钥匙,我一会给你。”
“我给你带了晚饭,这会都冷了。我去热一下。”
“没事,就这么吃吧。”
“这不行,现在这天气有些冷,吃冷食容易坏胃的。”
我将盒饭拿了出来,说道:“还是热的。”
“唬人。”
“真的,不信你摸摸看。”
蔡玉婷拿着筷子吃了两口,说道:“勉强能吃。”
蔡玉婷打开了电视,便去看电视了,我端着盒饭,没吃两口,便接到一个电话,一看号码,是陌生人的。
电话一接通,对方便问道:“是莫城宇吗?”
“我是。你是?”这声音似乎有些熟悉,我努力的回忆着会是谁。
“我是你爸爸,今天我看报纸知道昨天你订婚了,爸爸为你感到高兴。”
“谢谢。”
“城宇,子聪要跟你说话。他有事情要求你。”
“哥,我是子聪。”
我嗯了一声。
“哥,我们十年没见面,没想到你的变化这么大。人长帅了,而且还找了一个这么有钱的女朋友。我真是好羡慕你。哥,我现在没工作,你能不能帮我安排一下工作?”
“子聪,我只是一个打工的,没有能力帮你安排工作。”
“昨天跟你订婚的那女人,不是蔡氏的千金吗,那公司不就是她的,让她给我安排个工作,对她来说,不是小事一桩。”
“如果你没别的事情,我挂电话了。”我说着,便生气的把电话给挂了。
“城宇,谁给你打的电话?”
“陌生人。”
“陌生人?他说什么了,让你这么生气?”
“不想说。”我端着盒饭,没了一点食欲。干脆扔到餐桌上。
“城宇,你们应该认识吧?不然对方不会让你帮他安排工作的。”
“不提他们,行吗?”
“我不说,你是生气,你说出来,幸许会好一点。”
“有什么好说的,这些人在我心里早已死了。”
“如果在你心里真死了,你现在就不会这么生气。”
“你这什么逻辑。”
“如果你心里没有了他们,他们说什么根本就影响不到你。”
“我去睡觉了。”
“还这么早。”
“困了。”
我正准备回卧室,电话又响。我看着来电,心里想着是挂掉,行动上是接通了。
“我是爸爸。”
“如果你是想让我给他安排工作的话,那您就别说了,我没这个能力。”
“城宇,我知道你在心里一定恨我恨你阿姨,可是事隔这么多了,我们能不能平心静气的谈一次。”
“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
“子聪他是你亲弟弟,他没读多少书,又没有什么技术特长,你做哥哥的,要是有机会,拉他一把。”
“您都说了他没技术没特长,您让我怎么帮他。”
“公司不是蔡氏开的吗?你给子聪找份不需要什么特长的工作。”
“对不起,公司不是我开的,我没这个能力随便就安排一个一无是处的人去公司上班,就算有能力,我也不会安排一个废物到公司。公司不是慈善机构,不养闲人。”
“城宇,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不管怎么说,他是你亲弟弟啊,就算你恨我恨你阿姨,你也不应该恨子聪啊。”
“我为什么要恨你们,恨人也要有精力的,我现在很忙,那没种精力去做这种无聊的事情。”
“城宇,子聪是没有什么特长,可是他很聪明,只要给他机会,他一学就会。”
“你说他聪明,如果他真聪明,不会混到现在连一份正经的工作就没有。还有,你转告他,让他不要再在外面继续坑蒙拐骗。”
“他怎么坑蒙拐骗呢?”
“你去问他,看他在外面都做了些什么?”
“城宇,你到底知道些什么,你跟我说清楚。”
“还是让你宝贝儿子亲口对你说吧。”
“这事我会问他问清楚的,工作的事情,城宇,就当爸爸求你了,行吗?”我听到爸爸有些哽咽的声音,我有想答应他的冲动,可是我嘴上却说道:“没可能。”说完,我便挂了电话。
“城宇,他们到底是谁啊?”
“别问我,不想再提他们,”
“别骗你自已,其实在你心里,你是有他们的。”
“我去睡了。”我说着,便走进卧室,关上了门。躺在床上,想到那些年,阿姨每天凶我,从来没有关心过我,我每次做恶梦,她还骂我,衣服一年难得买一件,就连吃的,我和子聪都是两样的待,在学校总是被同学取笑,每次被同学欺负,她们从来没有关心我的伤,而是责骂我,十四岁那一年,徐菲离开,接着阿姨把我送走。这十年来,她们对我是不闻不问的,像他们这样的,难到我不应该恨他们吗?恨,我就是因为恨,才想努力,就因为恨,我在工作上才拼命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