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秦府大门,车夫正要叫门,望雾拦下他说道:“你先回府吧,明早再来接我。”
望雾走到侧墙,很没有君子形象的从从前的那个小门轻车熟路的溜进了秦府。猜想裹儿理应住在以前的房间,悄悄地溜进了房间。
深夜,房门外传来小梅义愤填膺的声音,“小姐,那李姨娘也太过分了。竟想趁着夫人病重,借口小姐出嫁,想掌秦府的权。”
“放心,有我在这倒没什么。只怕莲姨娘才是幕后指使李姨娘的人,那许多事情就——”裹儿柔弱的声音带着担心。
小梅听出裹儿声音里的担心,忙安慰道:“小梅相信小姐,一定能把这两个贱人打的落花流水。”
裹儿轻笑着说:“别胡说,时间不早了。快去睡吧。”
“小姐,我看着你睡着再去睡吧。”
“不用。”小梅走后,裹儿像是很疲倦的叹息了一声,轻轻地和上门,摸着黑躺在床上。
正准备入睡,却感觉身后的床上有人,身后的人沿着裹儿的腰紧紧地抱住了裹儿。裹儿身体一僵,手有些微颤,正想出声,就听到熟悉的声音传来,“忙了一天,累了吧。”望雾的声音就好像是多年的夫妻。裹儿慢慢放松了身体,微微点头,眼角有些湿润。忽然觉得这样不妥,想挣扎着坐起来,抱着腰身的手却纹丝不动。裹儿只好轻喘着说道:“你起来,这样不妥。”望雾的头靠近裹儿,呼吸随着头部的靠近,让裹儿的后颈微痒。“有什么不妥的。”望雾原本平静的心绪被裹儿的动作打乱,望雾的嘴唇靠近裹儿的耳边轻声说道:“既然小妹都已经和你说了,你也都知道了。那可不可以别再推开我了,嗯。”
夜的颜色遮住了裹儿已经通红的脸,不过贴着裹儿的望雾还是感觉到裹儿的脸在发烧,手紧张的握成拳头,望雾轻笑道:“裹儿别紧张。”
“我没有,”裹儿争辩道,说着将身体转向望雾,头轻轻地靠在望雾的胸口。感觉到望雾因低笑而产生的胸口的震动,将头埋到了望雾的衣服里。望雾低笑着,收紧胳膊,紧紧地抱着裹儿,“裹儿,其实我在密道里的时候就——裹儿?”察觉到裹儿均匀的呼吸,靠近裹儿的脸,看着她放松的睡颜,望雾轻轻地吻着裹儿的额头,微笑着闭上眼睛。
翌日,暖洋洋的阳光已经照到了望雾的脸上。望雾用手挡挡阳光,慢慢的醒了。看着身边的空旷,望雾不满的皱起眉头。
“大人,你醒了。”小梅端着水盆推门而入。“夫人说尽量晚点进来,好让你多睡一会儿。但大人这一晚也晚太多了吧,这都中午了。”
望雾不禁微笑,原来自己在裹儿的身边这样放松。“小梅,你怎么一会叫老爷夫人,一会又叫大人小姐呢?”
小梅撅嘴道:“当然是因为秦府里也有老爷夫人啊,但你和夫人也是老爷夫人。但你们又是大人小姐,在这里不是方便么。”望雾听着头晕,这小丫头的思维还真是。
“夫人呢?”
“夫人这个时间应该在给夫人煎药。”
望雾失笑,“以后叫秦夫人吧。厨房在哪?”
知道厨房在哪,不管小梅的劝阻,就奔向了厨房。远远看到冒着黑烟,裹儿正一手拿着扇子,一手用手绢擦拭着被烟呛出的眼泪。望雾轻轻地走过去,抱住裹儿,心疼的说道:“真笨,连煎药都不会。交给别人做不行吗?”
裹儿承受着望雾从后背压来的重量,“你会你来。再说交给秦府的人我不放心。”裹儿的脸上染上愁容。
“那带着秦夫人回古府好不好?”
“不好吧。我本来就觉得对秦小姐愧疚,现在她母亲病重,我也一直把她当做母亲,现在我若不能在床前侍奉,再带着她移动,导致病情加重就不好了。”
望雾恨得牙根痒痒,这个该死的黄药,不是神医吗?不是控制住病情了吗?怎么还这么严重,害裹儿这么辛苦。“我来吧。其实你也不用愧疚,秦小姐是自愿的。秦夫人的病也不是因为你。”望雾边说着边接过扇子,裹儿迟疑,“可是——你,你会吗?”听到裹儿质疑的口气,望雾假装生气的说道:“我可是这方面的高手,以前五妹——”望雾说着突然停下。神色有些暗淡。
“对了,你还有很多兄弟姐妹吧,你还没说华冰没说完的那部分呢。”
见裹儿澄澈的目光看着自己,望雾平静的说道:“你不要惊讶,只要相信我就好。”裹儿表情变得严肃了许多,郑重的点了点头。望雾笑道:“其实也没必要这么严肃。其实我来自未来,小妹也是。”等裹儿明白是什么意思反应过来,震惊已经全部摆在了脸上。“你——”望雾扶住裹儿的肩膀说道:“你相信我吗?”裹儿脸上的震惊慢慢变成了了然,微笑着说:“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信。”
望雾激动的扶住裹儿的头像吻上去,却感到身前的裹儿猛地把自己推开。不悦的说道:“怎么了?”
“是桃姑姑,娘该吃药了。”看着裹儿羞红的脸颊,望雾笑着端起药罐。
“小姐好,姑爷?您什么时候来的?”端庄整齐的桃姑姑行礼问道。
望雾干笑着说道:“啊,我昨天晚上来的。因为太晚了,就没通知你们。”
桃姑姑笑道:“您这是说哪的话啊。奴婢还没谢谢您的救命之恩呢。”
见桃姑姑要长篇大论,望雾赶紧说道:“桃姑姑,药该凉了。我们先送药吧。”想到秦夫人,桃姑姑的脸上就愁云密布。担心的说道:“虽然请了御医,但夫人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说完深深的叹息。
裹儿微微动容,说道:“我们快走吧,娘身边现在没人。”三人赶紧到了秦夫人的院子。
微微随着裹儿走进,看到秦夫人的双眼已经有些凹进去了,脸上也瘦的不成样子。微微睁开的眼看到裹儿,虚弱的叫道:“文洁,文洁——”裹儿的眼里盛满泪水,“娘,其实——我——”望雾扶起裹儿,阻止了裹儿的言语。望雾亲自端起药碗喂秦夫人,现在还不能告诉秦夫人,何况还有个桃姑姑我没有知根知底。
看着裹儿服侍秦夫人睡下,望雾怒气冲冲的跑到黄药的房间,看着空旷的房间,桌上只有一张纸,写到:古大人,料到大人回来责问老朽,特此说明。老夫是被韦皇后召进宫给她的小男宠看病去了。至于秦夫人,怕不远矣。秦大人每次来都会带着那位莲姨娘,那莲姨娘怕就是凶手,因为她身上故意带了那种慢性毒药做成的熏香,与旧毒结合的秦夫人当然如此。下官已智力微薄,还望恕罪。
望雾攥着纸,这老头跑的还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