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姨娘挣扎着要站起来,“你们竟敢把凭证——”放在卷宗的最后一页。
“堵住她的嘴。”齐麟喊道。“现在你们没什么话说了吧。如此可以结案了。秦府莲姨娘指使李姨娘谋杀南宫夫人,图谋其财产身份。呃,还有莲姨娘藐视公堂,数罪并罚。判秋后斩首。”
“齐大人——”秦博士急忙出声。
“秦博士先不要说话,听本官宣判。本官认为秦博士有包庇的嫌疑,此事本官会上报再议。”
莲姨娘忽然挣脱衙役的压制,趴到了齐麟的桌前,声嘶力竭,瞳孔放大的叫喊着:“我不服,我不服。凭什么,我只是为我的孩子报仇,我有什么错,我没有错。”齐麟吓得赶紧往后挪,厌恶的说道:“来人,还不把她拉开。”
桃枝又悔又恨的哭着说道:“夫人以前一直不知道你为何暗地里处处针对她,如今我明白了。那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当年你怀孕时被人下药,不是夫人做的!”
“这不可能,当年李姨娘明明说她亲眼——”莲姨娘转过头看趴在地上颤抖着的李姨娘,“莲姐姐,我不——我不——”李姨娘被莲姨娘的眼神和周围的眼神吓得脸色发白。
“错了,都错了,全错了。”莲姨娘又哭又笑。
秦博士惊讶又愤怒的说道:“莲儿,真是你——,还有你,你们真的杀了月珠。”秦博士有些不相信的向后退了一步。惊慌着摇头。齐麟在上面看得打哈欠,现在才反应过来,这人还真是人才,不过已经晚了。古大人应该不会手下留情。齐麟看着背对众人的望雾。
一个衙役犹豫着迈出脚步,好像又下定决心的坚定地走出来,说道:“大人,卑职有话要说。此事虽然关系到卑职的前途,但卑职的良心过不去。”
想整死姓秦的,明说啊,还拐这么多。齐麟皱起眉毛严肃的说道:“有何事。”
“卑职前天看到秦府的一个丫鬟来找捕头,对捕头行贿。卑职忙躲起来,亲耳听到那小丫鬟说只要捕头把状告之人抓起来,再把案子拦下来,秦博士就举荐捕头升官。捕头说不行,但可以把案子向后压压。”
“怪不得我几天前就报案了,今天才开堂。”叶小六的话像是自言自语,但声音恰好让在场的人都听到。齐麟转向被点到名的捕头,问道:“王捕头,可有此事?”
王捕头颤抖着看了一眼站在望雾身后的刘管家,赶紧跪下说道:“是,大人。卑职确实收受贿赂,求大人处罚。”
“你——来人,先把王捕头打入大牢。”齐麟看着王捕头被拖下去,眼神一闪,想不到古大人连我这长安府都插进手来了。“秦博士,不知可有此事?”齐麟眼神危险的看着秦博士。秦博士有些有口难辩,“我——这——我不知道啊。”
“既然秦博士不知道,那就先把秦博士收监。你们去把那个小丫鬟传来为证。莲姨娘和李姨娘一并收监。”
镇静下来的莲姨娘平静的说道:“刑部尚书大人不救救你的岳父吗?”
望雾转过身来,冷笑着说:“秦博士虽然是本官夫人的亲生父亲,但他行贿,私自拦截案件。还有——宠妾灭妻。本官虽然痛惜,但本官身为刑部尚书,大唐律法面前,本官不敢也不能徇私。相信夫人也会体谅本官的。”望雾是声音赢得了一片叫好声。只有公堂内的人才看得清望雾此时的表情。望雾冷笑着走向秦博士,错过身子,低下头说道:“秦博士,明明知道却因为不舍和优柔寡断害死真正爱的人,感觉怎么样?你放心,你的近亲一个都不会少的。”
“为什么?”秦博士颤抖着问道。
“因为你让她伤心了。”望雾转过身,无害的说道:“齐大人都已经判了,快执行吧。”
“啊,那就——快来人,把他们都关进大牢。叶小六、小梅、桃枝你们签了字就可以回去了。”待衙役全部离开,齐麟走下座位,谄媚的拱手笑着说道:“古大人,您看这样合适吗?”
“嗯。”望雾带着算计的笑容满意的点点头,转身说道:“舅母,天已经不早了,我送您回去。”
翼候夫人有些劳累的说道:“你不是还要去见长公主吗?不用管我,快去吧。”望雾想了想,说道:“那好,舅母小心。我先走了。”
“古大人——”
望雾转过头看着叫住自己的齐麟,说道:“本官一定在长公主面前举荐大人。”
“如此,有劳古大人。”齐麟作揖送走了望雾,并安排了衙役护送翼候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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