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兰疑惑的看着白牡丹。“牡丹,此话不得乱说。”清脆悦耳不失威严的声音响起。
“是要早作打算,我已经让那些小太监小宫女盯着了,有事就会传到这里来。”红袖在一旁说道、
翠兰收拾好后,转身离开了。
“刚刚收拾过文樱,看来蓝嫣会是第二个替死鬼。”红袖得意的说道。
紫苑用手指按了?**??**……“蓝嫣,你败坏我兄名声,害我兄与舒云双双归西,不将你碎尸万段,难解我心头之恨……”她低下头,脸上现出阴霾,冷冷的低语道。
自从蓝妃怀胎之后,皇上也只有晚上才会去青鸾宫。
“看来,皇甫安成无非贪图肉体的片刻***,若能用这一点锁住他是再好不过,”红袖在一旁说道。
紫苑******太阳***说道:“好了,红袖,你先下去吧,我和牡丹有些事。”
“是。”红袖干脆利落的答应了,即刻便没了人影。
“宫主……”白牡丹欲问何事。“辛苦你了,每日都要被他蹂躏。你真是……太傻了。”紫苑眼中露出一丝丝愧疚之意。
但很快又恢复原样那冰冷的表情。
“其实宫主……”白牡丹面露羞涩,支支吾吾,完全不像她平日的作风。
“怎么?”
“虽说千番不愿,但已成事实。况且,那种事情……也只是第一次痛而已,多做几次就没那么难过了。”白牡丹支支吾吾的说着。
紫苑心中道:牡丹向来守己克礼,今日,竟将此忌讳之事道出,难道,她开始接受皇甫安成?
“也就是说,你对皇甫安成不再怀有抵触之心?”紫苑阴冷的目光盯着白牡丹。
牡丹一惊:“宫主,我没有,牡丹绝不会对此等小人怀有包含之心!”她信誓旦旦。
红袖这时推门而入,神色焦急。
“何事?”
“宫主,传来新消息。一年前,有个小太监私藏圣旨。”红袖大概说了一下。
紫苑奇怪道:“这与我何干?”
“有大关系,先皇临终前,顾虑李家会惨遭不测,因此,将一道圣旨书写,是……是要求李鸿轼大人登基。如果在之前能找到圣旨的话,就不会……”红袖说的很惋惜。
紫苑苦笑:“历来皇家都是世袭制,何时变成了禅让。那个小太监姓甚名谁?”
“好像叫什么……小德子,是先皇的贴身太监。但是在一年前,随着先皇驾崩,皇甫安成派他去先皇封地守灵一年,前些阵子刚回来。”红袖说道。
“他现在在哪里做差?”紫苑看着自己的手指问道。
红袖回答道:“好像在御膳房。”
“走,摆驾去朝阳宫。”
紫苑在皇甫安成那里要了小德子这个小太监。
回到青鸾宫,小德子跪在紫苑面前:“小德子有个疑惑,不知主子如何想起要小德子这个人的?”
紫苑背着他,表情有些勉强,闭着气问道:“李家大难,你身在何处?”
小德子听后,大惊道:“莫非你就那个未死的三小姐?”
“怎么?有人和你说过我?”
小德子瞬间大哭,一边磕着头:“三小姐,我对不起你们。”
“说!那时你究竟在哪?”紫苑大声问道。
“小德子逼不得已,将圣旨藏匿于别处,原本想等到该拿出时候拿出,不料,太子先将小德子牢房收押,等大刑用完才放出来。小德子还是想去找圣旨,一展天下,可是刚出牢房,就直接被押去了陵墓。圣旨是能救李家性命的,若是现在取出,还可保三小姐的性命。”小德子跪在地上,说道。
紫苑那纤细的手,用了全部力气攥紧,发出喀喀的骨骼响声。
皇甫安成,我定要将你毁灭,一干二净!红袖一把抓住小德子的肩膀,厉声道:“说,那圣旨藏匿于何处?”
小德子面不改色,无事一样道:“京城十里竹林内的幽居之中,在一件紫砂长罐之中。”
“当真?”
“小的本在先帝左右,忠心耿耿,对于忠良之后,哪敢有半句欺言?”他跪在地上道。
红袖***气的松开,“暂且放你一马。”
刚巧的是,皇上于十五远行出游,若是在那时去取回圣旨,不失为一个好计策。紫苑在心中盘算着,十里竹林……
“在这后宫之中,属你最为熟悉,你给我好好盯好这后宫的妃嫔,若有半点草动风吹,立即回来禀报,这报酬自然不会少,况且还可保你在这里平步青云,扶云直上。”紫苑面无表情,看着茶盅缓缓道。
小德子再次磕头:“多谢三小姐。”
而十五也就在三日之后,红袖命人下令听雪宫迁往京城的***客全副武装。若是此番有何闪失,必能力挽狂澜。
…………
皇甫安成早已计划趁着此番远行,借着护龙寺祈福之事,欲铲除听雪宫***客余党。多年前,先帝便与听雪宫大战,死伤过万,百姓流离颠沛,居无定所,更是哀嚎遍野。到了那种地步,才得以下令休战,立下契约,听雪宫不得干预皇宫政治,宫内之人也不得伤害听雪宫一人一根毫毛。
然而,皇甫安成却借着此等造福之事,名为祈福,实为铲除余党。
紫苑心中早已?**寺恰??
三日后,果真的,皇甫安成带领着大批精兵摆驾出行。
紫苑与皇上一同坐于八抬大轿,她故意问道:“出家人极爱清静,祈福更是为万民造福的盛事。何以带领如此多的兵将?扰人清修呢?”
皇甫安成笑道:“爱妃有所不知,带此诸多兵将,一来保护朕的安全。二来,声张国威,戎狄见我天御如此浩浩荡荡,哪敢前来侵犯?”
紫苑心中咬牙,果然伶牙俐齿!
刚走到一半,现在还在京城地域之中,紫苑便有了取回圣旨的打算。
于是,她以内力吸起地上的石子,轻轻一弹,石子便重重的打在马身的经脉上,痛的马儿不停嘶叫,如同发疯一般,抬起前蹄。
借着混乱,轿子晃动,紫苑“哎呀”一声摔下轿子,滚了有一丈远,将自己的额头重重磕在石阶上。
额头上有了破口,鲜血溢出。
她便晕过去了……
隐隐约约听得见人们的惊讶声,皇甫安和的声音,皇后的声音……
“快传太医!太医!”皇甫安成大叫道。
不一会儿,便有一位老者背着药箱匆忙赶来。
……
……
“紫烟娘娘昏迷不醒,只有将远行暂搁数日……”“也只有这样了……”“……”
乱七八糟的声音,含含糊糊的听了一点。
紫苑在不经意间露出一丝微笑,目的达到就好……
刚欲起身,可惜头部传来一阵***痛,使得她又重新倒回床榻上。
勉强睁开惺忪的双眼。这里好像是……逍遥客栈。
与他初遇的地方。没有用的,你这次玩的有些过火了。”皇甫安和的声音响起。
紫苑猛的一睁眼,转头看着他。
皇甫安和坐在床边,一边手中端着的药,一边说道:“你以为你的把戏能够瞒过所有人吗?我不知道你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但是,最起码的一点,你想耽搁出游的时间。看吧,弄成现在这样,想办事也办不成了。”
“你倒是聪明。”紫苑冷目瞪着他。
皇甫安和一脸无辜的笑:“喂,你最少也得看清事实吧,我在帮你拖延时间不是吗?以你的内力,这点伤还不一两天就好了,亏我还和别人说要将近十日。”
紫苑别过头:“我也没叫你帮我!”
“你……你你你,你行!好好,算我倒霉,以后再也不帮你了,好心没好报。”皇甫安和用手指假装颤抖的指着紫苑说道,完后,一边摆手,大摇大摆的想门口走去。
紫苑背过身侧躺着,轻笑一声。
“看来他对你,也是十分仰慕哪。”熟悉的声音,动听的如绒毛一般。
赛华佗——
紫苑眼中忽的闪过亮光,慢慢的躺正身子。
“你怎么来了?”笑容瞬间凝固,略微颤抖的说着。
赛华佗依旧是捋着头发说道:“你在街道上那么大动静,把头弄成这样,你说我能不来瞧见吗?”
还是没有变——
他依旧是他,但她已经不再是她了,后宫呆了那么多日子使她懂得如何搬弄权术,没有将她的傲气与邪恶磨灭,反而与时剧增,变得更加狠毒。
一阵寂静……
“恭喜你,成功送走了文樱。”赛华佗语气中略带着不屑与嘲弄。
显然的,他不喜欢她这样。
紫苑表情冰冷:“那是她活该!”
“你好像对他动心了?”
“谁?”
“皇甫安和。”
“我没有”
“方才的笑容,我从前没有见过,只有一次。”赛华佗看着她的侧脸说道。
紫苑皱起了眉,“你究竟有什么事?”
赛华佗一声不响,紫苑奇怪的躺着调头欲见他在做何事。
不知何时,他已经到了床边,一声不响。
紫苑撑着欲起身,却被赛华佗点了***道,又重新倒回床上。
“你到底要干什么?”紫苑皱紧眉头问道,语气很轻,听来很让人有种冲动。
白净的脸虽然苍白无比,却依旧是倾城的佳人、
赛华佗伸出手摸了摸紫苑的额头。之前从未被男人触摸过的紫苑,一下子身体似乎要麻痹了,她有些发抖,但身体却动弹不得。
她隐隐觉得额头上有种温热的气息向她传来,很温暖,很舒适,伤口渐渐不痛了……
“今晚到十里竹林,我有你想要的东西。”
不顾她疑惑的双眼,继续运功疗伤——
约有一炷香的时辰,紫苑才醒来,再看看周边,只有一些随同的宫女。原来自己已经睡着了,是,也只有在他那里,才可以毫无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