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修房打铁
第二天一大早,张三的手机就开始响,拿起来一看,是刘春华打来的,一接电话,张三笑道:“刘老板,早啊。”
“张老板,早上好啊,还在休息吧,不好意思啊,你看今天早上,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早餐啊?对于你昨天给我的面包果,我对它很有兴趣啊。”电话对面,刘春华热情地道。
“好啊,没有问题啊,早上在哪里?您定吧,喝粥?没问题,我一定准时到。”刚刚挂完电话,又响起来了,拿起来一看,原来是秦川,“张三哥,昨天晚上你那个水果,好东西啊。早上一起吃个饭,什么?刘老板请了?没事,一块吧?没什么的啦,我给你运作一下,到重庆最好的超市里卖。”电话那边,秦川兴奋地道。
刘春华有脚脚癣,而且汗脚,平常穿脚走点路,老是脱皮不说,还臭,昨天晚上吃了水果,往厕所跑了几次,脚上也排出大量的黄色汗液,夜里几番冲洗,结果早上起来,感觉真是全身舒泰,腰腹用眼看就小了一圈,脚上的皮没有了,上面已经长满了一层薄薄的新皮,看起来就眼三来岁的女人的脚一样。兴奋之下,赶紧给张三打了电话。
至于秦川嘛,别的毛病没有,就是年青有点冲动,肾方面有点问题,刚刚年过三十,医生就已经叮嘱在那方面要节制了,对于一个年青人来说,有节制的性生活,无疑是要了他半条命。但是昨天晚上吃过面包果过后……后半夜临时叫的两个小姐,现在还躺在床上呢。
经过早餐的一番讨论,三个人达成了初步的协议,一千斤水果,张三出价是八十一斤,由秦川负责一半,上到重庆比较好的超市里面,而另一半,由刘春华负责,拉到成都那边销售,就在早餐上面,甚至刘春华预付了定金,并且两个人都让张三多订一点,不过价格方面,也需要一定的变动。
有了下家,早上的时候,张三给刘华诚打了电话,说明价格的情况过后,刘华诚也同意把最终的零售价调整为120元一斤,挂完电话,伸手抹了一把汗,张三才发现,久经风雨的自己,跟刘华诚说话的时候,居然有压力。
跟约定的提早一天,张三就派车来把面包果拉走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样,一下子,刘华诚手里就有了六万的现金,再加上每天早上存的一点,数了数,大概八万来块钱,这样的话,另一件重要的事情就可以实施了。
“大家先不要吵,听我说。”傍晚,华诚站在街口的一块石板上面,他的周围,围着十来个民工,各个人手里,都拿着象锄头,钢纤,大锤,斧子之类的东西,而之些民工的后面,则有两俩已经发动的货车,车上面装的是满满的砖块。
听到华诚这一吼,有点闹的人群才逐渐安静了下来。听着华诚这个小老板讲话。
“这一次去的地方有一点远,所以一个月之内回不来,但是工钱要比在别的地方多三分之一哈,之前老张跟你们说清楚没有?修平房,要是在工期之内完工,男的一天一百,女的一天八十。没问题的话,就准备走了。”
老王就是给华诚家里修违章厨房的那个农民工。
华诚经过几番试验,终于决定要给三界村村民修砖房了。
在玛丽的提醒下,华诚的不同的地方试过他的能力,发现只要是门,基本都能打开,然后到三界村的那房子附近,华诚悄悄地把李春叫去过,结果回来过后,他迷迷糊糊的,只记得跟华诚一起去过乡下,别的什么都忘记了。
于是,两车砖,水泥,钢筋等等,在天快黑的时候,就顺着华诚的指引出发了。
没有过多远,公路两边各立了一根电线杆,上面一条电线横过,在经过的时候,华诚急速念起咒语,瞬间,面前的空间就变了,四面的光一点都透不过来,但是司机好象是没有感觉似的,开着车一下就冲过去了。
到了三界村,还没有天亮,就让大家原地休息一下。天亮过后,司机便被华诚送走了。
“就是这儿。”天亮的时候,华诚集中一众民工道。本来还担心大家跟本村人交流暴露出什么东西,但是没有想到,他们之间说的话,互相是听不懂的。华诚一阵迷糊,过了一会,又恍然了,估计能听懂这个星球的话,是随着能过来这个异能附送的吧。
老王当了工头,华诚叫过他叮嘱几句,大家便开工了,看着十几个人拿着锄头在那里挖坑打地基,又觉得中国落后,又觉得有点自豪。
回到家,华诚接出一盆水,把手上的珠子取下来放到水里泡起来,没有一会儿,果然见到珠子又“脱色”了,整盆水都绿幽幽的,正好外面有人送米过来,华诚出去接,回来的时候,华诚妈已经把整盆水倒在了下水道里,结果第二天,里面长出来的水藻等植物把整个下水道堵得死死的,害得华诚妈花了四十块钱请一个专业的人来把里面的植物给捅开了。
既然晶石泡水能让植物疯长,华诚也不准备浪费,三界村的人会越来越多,以后不可能靠他一个人养着,所以就让他们开始种植好了。
中午跑到一个乡下同学家骗了一顿腊肉吃,顺便带了一些种子,什么玉米啊,红薯的芽啊,现在夏天正是植物疯长的时候,华诚也不客气,什么荔枝,橄榄,没长成熟的柚子,桔子都摘了几个,反正不是吃,拿过去看看能不能长吧。
然后跑到铁器社,准备跟魏力他们几个铁匠聊聊天,这个地方是以后常要打交道的,而华诚又觉得魏力这个人可以,所以便常来走动走动。
没有想到一到铁器社,发现这里冷清清的,除了打铁的炉子烧着碳以外,其它的机器一个都没有开,魏力几个人在那里抽着闷烟,看样子是有什么心事。
“阿力,怎么了?”华诚走过去问道。
“没事。”看到华诚,魏力勉强笑了一下。
又过了一会儿,魏力叹口气道:“我们老板家里好象有什么事情,说要把铁器社卖了。”
“要卖铁器社?”华诚听到这个消息,很是一愣。
原来这个铁器社,因为制造方法原始落后,现在根本就跟不上市场,每天就靠着几个农民来买一些刀具锄头的,还要养两个师傅和四五个徒弟,一个月下来,也是吃不消的,有时候还要往里面倒贴钱,现在老板家里有事,只能把它给甩卖了。
魏力等几个学徒,听到这个消息,很是有一点郁闷,毕竟从毕业开始就混在这里,现在除了打打农具菜刀以外,什么也没学会,还不知道铁器社卖出去以后,会被用来干什么呢。铁器社现在虽然破旧,但是后面有好大一块空地,以后火红的时候,就用来装钢材和成品的,现在早就荒废了。估计那老板就想靠这块地卖点钱。
华诚听到这个消息,盘算了一下,这个铁器社,虽然已经落后了,但是毕竟现在还是挂着乡镇企业的名义,要是资金够,规模做多大都可以,后面的空地是用墙圈起来的,以后拉东西到三界村就往里面开,既方便又可以掩人耳目,这样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于是华诚咂咂嘴,道:“阿力,你听你们老板说没有?这个铁器社,他准备卖多少钱?”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大概是想卖二十来万,但是镇上的几个老板来看过,这里到镇上有点远,后面的空地买下来修房子也不一定卖得出去,只有一个老板说买来开养殖,只肯出十万,一直没有谈拢。”
咬咬牙,华诚道:“这样,你跟你们老板说,我买,怎么样?”
“你要买?”魏力听到华诚这样说,倒是有点惊讶,虽然来打了几次刀,但是没有必要因为这样就买一个铁器社吧?再说,他哪里来这些钱?就算有钱,买过来不是亏本?
魏力把这些想法跟华诚一说,华诚笑笑道:“你说得有道理,我现在只是有这个想法。这样你什么时候把你们老板约出来,我跟他谈一下。”魏力虽然不解,但还是点头答应了。
回到家,华诚又盘算了一下,如果铁器社老板的心理价位是十二到十五万,那么他卖面包果的钱,也要凑三个星期,不知道那边等不等得及,还有,修平房的材料钱也要备出来。幸好这个行业的规定是工钱最后完工的时候结。
至于为什么要买下铁器社,华诚自己也不是很明白,只是觉得玛丽,山姆,亚力克斯这帮人,个个都不简单,而他们对这个打铁的工艺这个看重,所以还是买下来,以防万一呢。
“手是两扇门,全靠腿打人,两手把门关,腿踢正中央……。”晚上的时候,华诚在干爷爷家外面的空地上面,边念拳经,一边手舞足蹈。
华诚身上有斗气,但是现在还不能外放,只是能加强身上的力量。平常打拳的时候,总是感觉肚子里面有什么东西鼓鼓的,打拳也是别别扭扭的,但是今天知道为什么,出拳特别顺利,扭身,踢腿特别有力,特别快,甚至打刺拳的时候,偶尔还能听到一两声破空的声音。
这一趟拳,总之今天是越打越爽,身体里面的那鼓力,随着着华诚出拳,已经在顺着流动。华诚越打越快,越打越有力,念拳经的声音,已经连成一片翁翁声,在灯光的照耀下,身体也幻成了一道糊模的光影。
突然,华诚大喝一声:“铜手拒四海,铁脚踏八方。”这一招,是要从地上跳起来,用手挡住敌人的攻击,而脚则拐成一个锄头的形状,从上往下锄过去,听说这一下要是来狠了,可以当场在胸口开一个血坑。不过现在没有人让华诚踢,他这一脚便踢到了地上,一瞬间,体力的气好象是找到了发泄的口子,顺着就出去了,只听“砰”的一声,地上爆开了一个直径约二十厘米的小坑。
“这是……?”华诚清醒过后,也有点呆了,要知道,他可是在水泥地上面练的。
“咳咳。”门口传来一声咳嗽,华诚转头一看:“干爷爷。”想到把人家的地弄成这样,华诚有一点不好意思。
“这是你弄的?”干爷爷的话沉稳而缓慢,听说出任何情绪。
“是的,不好意思啊,明天我找人来修理。”
“不用了。你跟我到里面来。”
“哦。”
越过大堂,穿过一个之前没有走过的小巷,最里面有一个小门,门上的锁还是挂式的,看样子不经常用。
华诚看着干爷爷把门打开,进去,“啪”的一声,里面的灯亮了。“进来。”干爷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华诚本来以为这里是一个杂货间,但是进去过后,却呆住了。
里面很小,仿佛只有两三平米的样子,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地上有两个箱子,箱子上面好是两个碗,还没有细看,但被墙上的东西吸引住了,正面的墙上,挂着两把大刀,不是华诚最近打的西瓜刀,而是那种真正的,电视,电影,还有漫画上面看的,杀日本鬼子的大刀,上面有很多豁口,刀柄上面,拴着红布,虽然旧,但是干净。
“这两把刀,是我刚刚参加革命的时候,从师门拿出来的,虽然不是什么宝刀,但它是唯一的信物,现在虽然不能用了,但是它的上面,至少有十五个日本鬼子的血。”
刀的旁边,有一把老式的步枪,枪身很明显地已经损毁。但是刺刀还是亮光光的。
“有一次我跟另外两个战友出去侦察地形,结果遇到对方五个日本鬼子,子弹打完了,拼刺刀的时候,我的两个战友死了,只换了一个日本鬼子的命,当时我就是用这把刺刀,杀了对方四个鬼子。”干爷爷的声音,还是那么沉稳,缓慢,但是华诚现在听到,不知道为什么,却有一种想哭的感觉。可能是因为那个时代吧,那个既伟大,又悲壮,无奈的时代。
再仔细看,墙上还挂着很多锦棋,上面都是“陈XX同志,优秀党员”,“陈XX同志,优秀士兵,优秀干部”之类的。
地上的柜子上面,摆着的两个碗里,原来装的是两大碗的奖章!!看着干爷爷那衰老枯瘦的身影,华诚突然觉得,这是一个伟大的人。
慢慢打开柜子,看颜色好象是那个时代穿的军衣,其中有一件破破烂烂,上面还有鲜血,不知道是敌人的,还是干爷爷的。
最后,干爷爷从里面拿出一本书,是线装的,看起来很旧,但是保存得很好。华诚接过来一看,上面是几个繁体字。
“南无拳经”,华诚轻声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