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血月。”玉娇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坚硬的挤出两个字。
司马茗若无其事的拿起扇子,观赏着上面的书画,挡住大半张脸的扇子边缘露出一只眼睛,“接着说。”
“血月不同于一般的血玉,它能让人容颜不老,功力提升。它是很有灵性的玉,也是有生命的。在它尚未认定主人之前,只是一块普通的玉,与一般的羊脂玉无任何差别。当有心血滴在上面就会灵性打开,自动择主。”玉娇自嘲的笑笑,姣好的声线叮咚作响,接着说,“很多事情努力注定是要白费的。我以为我名字带玉,会博得血月的青睐,红颜长驻博君一笑,所以冒险而来,不料血月选择的却是她。我不知道该庆幸呢,还是失望。”
司马茗扇子突然一合,发出清脆的声音,“为何?”
“人人都以为血月是月神之女紫瑶因爱人变心,肝肠寸断,是她怨愤和心血凝结而成。这只是传说。”玉娇自言自语,见到司马茗略微困惑的表情继续道,“血月是多年前神秘现世,到底怎么来的谁也不知道,只道它是日月神教教主历代相传的,上一个主人是教主苏逸锦,而苏逸锦也是因这血月而死。”眼里有着复杂的情绪,羡慕、哀怨、欣慰、失望,等等相次交替。
死——一字如同镜子跌落地上,在清脆的响声中片片碎末溅起,恁谁都看得出,司马茗精致的面孔上隐藏着暗伤,“为什么?”
“凡事都会有代价。红颜常驻,功力飞升的代价便是会比常人折寿十年,甚至更多。”玉娇的声音和很薄很薄的那种刀片一样,在司马茗的心口快速的剜了一刀又一刀,还没渗出血,已然疼痛的无法压抑。“血月血月,顾名思义,是以血养月。云逸额上的弯月就是身份的证明。”
司马茗手一挥,所有的人便全都退下了,只剩他一人孤单的坐在那里,举杯痛饮,辛辣的味道更添加了几分难受,薄阳清冷的光线在窗棱上留下朵朵暗花。
“我不信!”伴随着咆哮声,那瓷白色的酒杯也在空气中划下抛物线落下,在墙上撞击出声响,终结了被使用的宿命。
惶恐不安的情绪,像钱塘江的潮水一样,在夜未尽天未明时,一点一点的涨起来,蔓延至颈脖,极力的反抗和摆脱,却像泥牛入海,最终寻不到一丝的踪迹。
————————————我是分割线——————————————
威远大将军府后院,一个身穿桔色夹袄的少女,芙蓉花般娇嫩的脸,星眼浩波荡漾,珍贵的紫狐毛斗篷、手套都被她丢在一边,冻的通红的双手抓起白雪在堆砌的差不多了的雪人上不停的添加伺弄。
“好像还差点什么?”少女兀自思索着,不是翘起上唇,双手抱胸藏在胳肢窝里取暖。
“呀,小姐!你怎么又跑出来了!”碧儿尖叫起,声音大的连屋檐的冰柱子也出现了裂痕,不堪重负的掉了下来。
碧儿口中的小姐正是那堆雪人的少女,她是威远大将军程寂廷的独女程雅蓉。
“哎呀呀,斗篷呢?手套呢?”碧儿看见小姐身上的斗篷和手套都没了,瞟了一眼雪人,又看见了不远处的斗篷和手套,边走边用无可奈何的没好气的说道,“你就不心疼我被老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