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顺的暂居地转移到了一个小院子里,活动空间随之也大了许多。
彦世登是一个人来到这里的。
天顺也便开始说一些他目前终于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要不是记忆是他自己的,他估计也会难以置信吧。那时候自己究竟有多大条才能够保留着理智的走出那个诡异的地方。
不过,他说的一切,彦世登都听的很认真,彦世登相信这一切的,不管是因为相信天顺这个人,还是相信金属墙壁里仍然是未知的一切。
天顺把自己所看到的基本上说了。他自己也知道,说的一些好像并没有什么价值。
不过这本身就是无法解释的事情,变成无法理解的东西。
“这些事情你不要对任何人说起,不,这些你不应该记得,过一段时间,等确定你的身体没有任何异常的话,可以送你回去。”在说完这句话后,彦世登合上记录本,慢慢离开。
其实这个世界上神奇的事情很多,只是根本就没有去触碰它而已。
天顺下意识里的反应,还是想给这个政府一定的帮助,那是这个身体带来的与生俱来之感。

“我想我们现在该讨论的不应该是这些吧?”整体古朴带着大气的房间里,有个茶红色的大圆桌,14个人两人一组的坐着,原本简单的现场现在却很杂乱,有的是各种手势带着动容的表情。他们说的不是同一种语言,身边的人在快速的没有感情的翻译着。
争论了半晌,才有个看起来最为苍老的人张口道。
“无论如何,我们都得相信这已经成为事实了,各位,虽然很难以置信,真的,但当我们的探险飞行器渐次的都没了联系,我们都不得不确定那些遗迹里解析出来的消息是正确的…”谈话的声音慢慢低了下来,原本吵闹的局面变化的很快。他继续说道,声音显得漫不斯里的,“我们现在不是为一些利益而争执的时候,那一天如果真的来临,我们此刻在这里的一些争论又有什么用?”
房间里安静下来了。
原本处于争吵中心的宁老慢慢开口,这是他首次开口,彦世登偏着头看着老人无形间散发的气势快速的翻译着,“我们没有必要瞒住什么,这个时候人类必须站在一块,所有的消息和资源都应该共享。而且问题的关键还是在我们得到那些信息的遗迹里…”
“这些我们都能够认同,但是,阁下,你们首先要将在南极的发现共享出来,然后在商量同盟的问题。”M国总统快速的接口说道。
“总统先生,我们一直在如实奉告南极的所有事情。”宁老的声音仍然慢悠悠的。
“如你所说,那我们什么也得不到?大家两年的努力成果都拱手让给你们?而且,你们的那个特务出现在过众多封锁遗迹,是名国际通缉犯,但你们却没有抓捕他,还让他到了南极,并且造成那么大的损失,这一点,你们需要作出解释。”
“你说的是那个全球通缉的要犯?我们一直都有关注这方面,但很可惜,没有收获。出现在南极应该是整个组织的失误,而不应该直接说我们的失职。”
“好吧,这次的谈话到此结束吧,我们没有必要再说下去了。”
“…”
一些轻轻的移动椅子的声音发出后,一切又变得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现过一样。急促的对话后,房间又安静下来。

“宁老,在想什么呢?”彦世登看着在套房客厅休息的老人问到。
“刚刚的对话里,你应该想到些什么了吧?”
“猜测到了一些,但不敢确定。”
“呵呵。”老人轻笑了几声,接着道,“恰恰不同,我是确定了一些,但不敢猜测。”
“您这么说的话,现在我的猜测就已经站不稳脚了,您就直说吧。”
彦世登琢磨了稍许,抬头直接问道,因为他感觉老人一直好像都有透露的一些事情,在这次可能会全部告诉自己。
“小彦啊,有些事情你迟早会知道的,但我不希望是现在。好了。”
“知道了,但是,宁老这一回的会谈就任凭直接终止了么?”
“不会终止的,他们会做出让步的。你真的看不出来什么么?”老人眼睛直直的看着彦世登。
“这些事情关系重大,我不敢乱猜测。”
“以后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啦,不猜就不猜吧,反正也就是这些事情。”老人突然想起什么问到,“嗯,那孩子身体没问题吧?”
“嗯,目前看来一切正常,而且他的精神比较活跃,南极遗迹里应该对他没有什么伤害,可为什么他说他看见其他人好似失去对自己身体的控制一样,而对他却没有,我们相信他后面的时候没有说谎,那这一切就无法解释了…”知道老人对南极的事情挺关心的,彦世登便把自己的一些想法说了出来。
老人在想什么,彦世登继续说道,“那个孩子姓陈,他父母曾经负责过地宫的挖掘,后来的时候因那起事件双双去世。”
“嗯,好了。要派几个人保护他,有些势力一直不相信我们关于南极的事情,不排除他们做出一些过激的举动。”
“知道,这些都有布置…”

天顺绝对想象不到,竟然有大人物提到了自己。在此同时天顺正想去仔细查看那本日记本,在下定这个决定的时候,电视里的新闻正好播放到七国会晤的事情,但由于谈话内容是机密问题,媒体们只好发挥自己的想象力了。更多的疑问和质疑也纷纷出现。原本就因为南极事件而闹得沸沸扬扬的舆论新闻界,开始持续升温…
而这些时日里,天顺疯狂的修行,每天夜以继日的打坐修炼,但是很可惜,没有什么进展。这个世界果真是没有了天地灵气。
哪怕是前辈很着重的告诉天顺,“那金属墙壁,起码得天顺达到筑基期,才能勉强达到破开的地步。但那金属又奇特无比,有自我修复的功能。”
于是,天顺只能更加逼迫自己的修行,好炼化,之前吸附在体内还没炼化的灵气。
如此,修为倒还在慢慢的增长。
这般过了许久许久。
天顺从沙发上起身,走进一个房间里。他现在已经回到家里,他这个身体那时候留给他的房子,附近的绿化很不错,大量的绿地围绕在四周,不是很挤的,看起来有点历史的六层建筑占用的土地倒是不多。
这个较小的房间里的书桌、架子什么的,看起来好像都一定的历史了。墙壁上有一幅颇大的油画,他直接走到画前,移开画框露出一个保险柜来,他把日记本放在里面。
日记本天顺研究过很多次了,发现前面许多的内容被黏在一起了,完全没法分开。最新的发现是在最后的一面,那里有一串号码,像是电话号码,而且在数字下面写着‘有事可以找他’。
其他的内容倒是和陈赞的那本日记本类似,都是记载一些琐碎之事。
在仔细观察数字的瞬间,天顺好像听到有门被打开的声音,已经快有二十年历史的防盗门发出一点不引人注意对天顺来说却煞是耳熟的声音。脑海里还在转着几个念头,人却自然地靠近房门,下意识间靠近一点,似乎想让自己听的更真切点。
天顺接着神识一扫,然后莫名的火气十足。
会是谁呢?国家特殊部门的?不是,他们不会非法入室的。那是谁呢?他向来能产生古怪想法的脑袋刚刚想到那串数字代表的人后,房门的手柄正被慢慢扭动,倾斜着头的天顺刚好看着它慢慢的旋转,心跳的极快。
关键时刻,天顺的机智倒是显现出来了,他快速扭动门的反锁装置,一个动作却让他有点气喘吁吁的感觉,像是长跑了许久有点透支了一样。天顺害怕对面的人拿有枪械,在这么小的空间里,如果子弹扫射,自己还是很容易受伤的。
因为天顺的修为是道炼气后期,但是他没有修习过任何的法术。
咚咚直响的心房却是像发出莫名的能量一样,一瞬间身体每个地方的血液都有种沸腾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天顺会做出如此反应,要是外面的人不是不怀好意呢?反正,天顺现在对未知的东西会做出一些可能过激的反应,这一点是在南极学会的。
这次的出神没持续多久,天顺摸了摸口袋,手机没带身上,这个不常用的书房更是没有任何通信工具。
天顺开始费力的转动脑袋。要是警察们不能解决这问题,那只有自己亲自动手了。
门外的人动作变大了,开始快速的撞击着房门,砰砰的声音也开始刺激天顺。他没有想过通过呼喊向外面求助的可能,住所附近几栋六层建筑都基本处于人烟稀少的状态,而且他也不觉得在六楼书房里穿透过几层墙壁或窗户的声音会传很远。
房门的撞击声在持续了段时间后就停止了,可能是也没有想到看似薄弱的密度板里木头的材质如此之好,竟然在重踢了数腿仍未有何突破。骤然又安静的房间锁芯被拨动的声音清晰可见。天顺背顶着门,眼睛不停转动,停留在看起来朴实的书桌上…
这栋房子旁,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停在绿地边上,车内,两人面对着马路正在轻轻的聊着什么,突然耳机里出现几点杂音,然后出现一个比较低沉的声音,“有情况,加强警惕。”
彦世登实际上有派了两队人员在保护天顺,一队在明处,一队在暗处。这一回潜伏在暗处的特殊人员在感觉到事态有点不对劲,便传出信号。虽然这种保护对天顺来说可有可无。
这栋房子最底下的一间杂物房门悄然打开,三人相继鱼跃般的走向楼梯,这期间的轻便活动,赏心悦目的动作,三人看起来年纪都不大,但从身体自然流露的气质看来,他们应该只是脱下军装的军人,很快,他们走过一个挂着件破旧外套的摄像头。
旁边的黑色越野车车门打开,车内两人很快冲向电梯间,手里还拿着两支手枪,他们还没很清楚发生什么了,但他们的任务就是保护当事人,他们也不需要多想什么了。虽然,在他们冲出车门没多久,远处慢悠悠的驶来一辆老旧的密封卡车,看情形是城市最不起眼的,运送垃圾的保洁车。
一直保持着一种节奏的三人放慢了速度,已经到五楼了,就在第一个人转角的一瞬间,数个大纸箱从上面丢了下来,躲闪间,三人打出手势后,一人越过纸箱里倒出来的各种杂物。灵敏地躬身踩在扶手上,另一位捡起一个纸箱子,整个过程没有声音传出。在纸箱被他们高高丢起的瞬间,随之而来的是沉闷的一声“砰”,六层楼梯口站着一位戴着墨镜的大汉,原本站在扶手上的身影,打了个有枪械的手势后,轻轻跳下扶手,原本简单的突破计划被封杀了。
他们退回五楼,一人留下,另两个快速走进走廊。

房间里,天顺很庆幸的在门被打开前,便把那个厚重的书桌顶在门前,他此刻正背靠着书桌,胡乱的想着。“砰”,声音很大,还带着木头碎裂的特殊音色,天顺慢慢移动脑袋,墙壁上有一大圈波浪形状的裂痕,用自然间有点受惊的脑细胞一想,便也明白,刚刚是怎么回事了。说也奇怪,天顺看着门上那个小洞和门外看不完全的身影,人倒也静下来了,皮肤有一种燥热的感觉,这一刻,他倒是蛮相信自己的拳头。
也无需去寻找这种勇气是怎么出现的。反正现在,陈赞就是高举着一张椅子,靠在墙边,瞄着门口。
灯突然熄灭,窗口的窗帘不错,光线被拦了很多,房间里有点昏暗,光里带着窗帘的颜色。天顺恍然大悟,看来自己的思维还不够严谨的,偷袭的时候当然是越暗越好,自己竟然忘了关灯了。
门开始发出吱吱的声音了,伴有力量不断在推动着正顶着门的桌子。不久动作又戛然而止,不过在天顺还来不及多想的时候,门直接被踹开,一次性的打开了六十度左右,书桌则摩擦着地板滑了段距离。
门外有咒骂的声音,是英语,天顺还在全神贯注,门外又一次静寂下来,一动一静来回转换的刺激着天顺的神经。一个身影如期而至,只是没有想到,那身影是直接纵踢过来的。刹那间,天顺连退两步,椅子也脱手而出。
“你最好老实一点。”这人看起来不是中国人,但汉语说得不错。天顺慢慢的扭着手掌,刚刚手腕可能有被扭到。天顺的动作是无意识的,但在这陌生人看来,却是挑战。
原本就为破门而煞是伤神的陌生人,也扭转着手掌,气氛好像很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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