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前世今生我为谁
公元521年,扬州城的一条河边,月朦胧,鸟朦胧,这本该是一幅安然详和的景象,然而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完全打破了这种格局。
‘哗哗哗‘,河水突然翻腾起来,直引得月晦鸟飞,花容失色。不一会儿,旋涡中央露出了一个挣扎的躯体,他不停地在喊着,或者说在吼叫着,
‘杜虎,杜虎,你杀不死我的!你杀不死我的!霜华!霜华!‘
他只反复重复着这句话,就这样过了大概有一刻钟的时间,他好象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奋力向边岸游去。从其游泳姿势看的出来,他的游泳技巧应该非常好,几乎没费多长是间就游到了河岸,伸手抓住岸边柳树垂下的枝条,借力上了河岸。
借着朦胧的夜色,可依稀看出这个人身着明黄色长袍,但已明显破烂,腰带上系着一个环形的玉配,头发散乱地披在肩上,发丝末端还在不停地往下滴着水。此人就是80后生人萧统,至于他为什么会出现在1000多年前,以后自会说起。
萧统飞似的离开河岸,气呼呼的走了约半里路,才发现自己的异常情况,甚至有些惊咋——一头乌黑披肩的长发还在不停地滴着水,湿漉漉的破烂长衫,还有腰间的环形玉佩。
“这,是什么造型?妖怪?神仙?”萧统不禁自言自语道,语气中有着一种不可置信的惊奇。
难道自己还没有死?这不可能啊,咦?萧统好像发现了什么,的确,他曾清晰的记得,自己被一群打手打得全身骨折,已命在旦夕,又被投进河里。按理说,应该绝无生还之理,然而此时的萧统却发现,自己的身上,别说重伤了,就连一个小伤疤都找不到。更奇怪的是,这好像并不是自己的身体,真的好像。但现在萧统显然已经顾不得这些了,因为他的精神又开始迷迷糊糊起来了,眼前的朦胧景物渐渐迷离,甚至于什么都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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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沐浴在初出阳光中的一所破旧低矮茅屋,显得比往日更加破旧,静谧。
“咳咳咳”一连声低沉微弱的咳嗽声打破了这刻安静。
接着,一声悦耳的女声从屋子的缝隙中娓娓传来,“公子,你终于醒啦!你昏迷了两天了。”
萧统迷迷糊糊的仿佛听见有人在耳边说话,费力地睁开眼,眼前只出现了一泓似水的眸子,正默默地观察着自己。
这个女孩很漂亮,萧统在心里轻易地下了一个判断,接着又诧异地问道,“你是谁,怎么穿得这么怪,这是什么地方?”
“我”那女子被萧统一连串的问题问得脸上轻起了两片红晕,愣了好大一会儿,才吞吞吐吐的,轻起红唇,道,“这里是我家,扬州。我有那么怪吗?”
这回可轮到萧统愣了,“扬州这里公安局吗?几路车能到城区?”
“奴家,奴家不明白公子说的是什么东西,只听王大叔说过,扬州城里离这里远着呢,就是赶牛车也要两天呢,公子要进城?”那女子听了萧统的话,摇了摇头说道。
“那,那现在是什么朝代?”在学校是读过不少穿越小说,被眼前的场景惊住了,难道自己并非没有死,而是穿越到了一个陌生的时代,而现实中的自己已经灰飞烟灭了,那霜华萧统抱着壮士割腕的决心孤注一掷道。
“啊现在是大梁朝。”刚刚正仔细打量萧统的那女子,听了这一句眉头没脑的话,不由得又是一愣,这时连红的更很了,半天才道。
大梁朝,对于这个名称,熟悉历史的萧统自然不会被他难倒,但这时时三国两晋后的梁朝,还是后来五代十国中的梁朝就不得而知了,思索了一会,萧统决定还是问一下当事人确认一下,于是又问道,
“大梁朝的国姓是萧姓吗?”这句话一出口,萧统就意识到了错误,这个问题对现在人可能算不得什么,但在古代,那可是
果然,那女子立刻面无人色的哆嗦着身子说道,“公子这可是大不敬,是要杀头的。公子一定是睡多了,我去给公子熬些姜汤来。”说完头也不回地掀开草帘步履慌张地出去了。
萧统一脸失神地看着眼前女子渐渐消失地背影,直到扬起的草帘遮住了室外的光线,才慢慢地缓过神来。“这是大梁朝?那我又是什么?不,这一定都是假的,不是真的不是”虽然心里拼命地向回避这个问题,然而眼前的一切一切,漏顶的破茅屋,刚刚还在地奇怪女子,以及窗外隐约可听到地鸡鸣犬吠,都无不向萧统证明着:这是一个陌生的世界,而自己也不是以前的那个自己了,一切都不一样了!
那霜华萧统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可具体是什么,终是不地其髓,只是记得在自己奄奄一息,将要失去神识时,耳边听到了一声悠长地叹息。
“唉又是一对痴男怨女。难道有情人,始终都有只会是有缘无分空叹息吗?为什么?!为什么?!啊”在那仰天长啸充满愤恨地呼喊声中,萧统渐渐失去了知觉。
“究竟会是谁?他为什么会那么说?难道,是因为他我才到这里来的?”萧统地脑中不停地思索这这些问题,但最中还是不得结果,只得作罢。
睡了许久萧统准备出门瞧一瞧,他双手撑着床边,慢慢地支起了身,刚要抬脚走步,却被破帘而进地一个矫健身躯装了个正着,一跤就摔倒在地上,很是不雅。
除了刚刚还在门外的那声“那位公子醒了,我去瞧瞧,那可是我和大哥一起救的耶”,还有一声仍在屋中飘散者的男女混唱,“哎呦,哎呦,啊,疼啊”
忍着身上地剧痛,萧统睁开眼看到地却是——一具玲珑的躯体这很是不雅地趴在自己身上,鼻子还能闻到隐约的女子芬芳,对于眼前地这种状况,萧统不住地在心中辩解,我不是故意要占她便宜地,是她先撞我的,我也是受害者。
此时,草帘被人猛地掀开,借着明亮的阳光,萧统看清了脸前女子地面容,“咦?这不是刚才那位女子吗。”
正想出言相询,那女子却一跃而起,跑到了门前,向门外喊道,“哥哥,哥哥,他欺负人,欺负人,你要好好教训他,最好是打他一顿。哼!”说完还向萧统这边看了看,那意思好像是:等着瞧吧!
这时,萧统才注意到原来屋里还有一个人,听那女子口气好像是兄妹,这下可完了!只是,萧统还是有些不明白,同是一个女子,怎么前后差别这么大,最奇怪地是,那女子声音怎么也不一样了……
正在萧统胆颤心惊准备迎接一顿暴打时,却万万没想到等待他的却是另一场境遇——只见那个高大的身影迅速地走到了他的身边,伸手一把就把萧统拉了起来,嘴里还不停地说着,“公子摔痛了吧?我妹子就是这脾气,公子别见怪!”
手上传来一阵疼痛,凭借多年地习武经验,萧统知道,眼前这人一定是练家子。
那还敢说见怪,听到连忙说道:“那里那里,错并不全在她,我也有错,有错。”
刚才那女子听萧统的话,揉着刚刚撞倒受伤地手臂,更是连声地喊道,“就是你的错,你的错!”
那男子见状则对那女子喝道,“嘉儿,还在胡说,你当哥的眼是瞎的吗?明明是你错在先,公子不和你计较也罢了,你还如此蛮横无理!”
那个叫嘉儿地姑娘听到哥哥地训斥,莫不作声,但里其不远地萧统却看到,她的眼中已有几滴泪水在盘桓,显然像是受了莫大委屈似的,在萧统眼里,这付表情像极了慕容霜华。
为了避开这些胡斯乱想,萧统岔开了这个话题,连忙对那个气呼呼地男子,道,“多蒙壮士相救,还未请教壮士大名?”
“不敢当,免贵姓林,你叫我林清好了!”听了萧统的话,那男子拱手出声答道,虽然还没有完全平静但至少已不复刚才的气愤。
急于弄清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陌生地地方,萧统又问道:“不知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
此时,那男子渐渐地平静了下来,却并不回答,只对对萧统说道,“公子,我们还是出去细细谈吧。不过这里太暗了!你身子还没痊愈,见见阳光对你有好处。”
说着扶起了萧统走向了门口,刚要走出房门,谁知又一个身影慢慢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小碗,碗里还冒着袅袅热气。
“哥哥,你这是要作什么?”
听到这个声音,萧统立刻想到:是刚才那位姑娘!
林清边扶着萧统走出房门,边道,“让这位公子到外面去休息,整天在这潮湿的地方,没病也能憋出病来!巧儿,把姜汤端到外面桌上吧。嘉儿,你也出来,下次可不能这样了!”
虽是训斥,但从语气中也无不流露着关爱之情。巧儿答应这着头出了门,嘉儿也不情愿地出了门。
刚出门,萧统几乎睁不开迷离的双眼,外面阳光好强!过了好大一会儿,萧统才完全适应了室外地亮度,看着眼前的三人,他心里只有惊诧:怪不得!
原来,嘉儿和巧儿是孪生姐妹,长得一摸一样,至少单从容貌上,一般人无法分辨出谁是谁。但有一点,不得不承认地是,这两个女子虽然是布衣荆钗,但依难掩天香国色。同样白皙的脸庞,大大的眼睛,高高地鼻梁,像樱桃似的红唇,无不展现着美女的气质。
而林清则与他两个妹子截然不同,皮肤黝黑,宽宽地额头下一双虎目炯炯有神,厚厚的嘴唇,留着隶字胡,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爽利,虽然大概只有二十五六上下,但看起来总给人以沉稳的感觉。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是粗人一个,但萧统却从他那眼中时不时流露出的探寻目光,敏锐地感觉到,此人绝非寻常之辈!
“子!公子!公子!”
正在思索地萧统被一阵断断续续地喊声惊醒了过来,萧统这才发现眼前三人正目露关切地看着自己,只得连声道,“失礼了,请恕罪!”
林清则好像见怪不怪地对萧统道:“公子不必自责。不知公子大名可否相告?”
“不敢!不敢!在下姓杜,草字明。”对于姓氏,再明白不过地萧统自然是不会报出自己地真实姓名,要知道这可是在1000多年前的古代——萧姓大梁国,冒认国姓是要灭族的,不想在此惹麻烦的他早就想好了个名字来蒙混,一来可以保自己无虞,而来也不会连累无辜的人。
之后他和林清就攀谈起来,原来,那天,靠替人送货以维持家计的林清和林嘉儿在给人送货的路上因白天贪走了路,错过了宿头,只得连夜抄近路,谁知无巧不巧地在赶车的路上碰见了晕倒的萧统。热心的林清全力说服了任性的妹妹林嘉儿,带上这个陌生人,送完货之后便将萧统带到了自己家中,让细心的巧儿照顾着。而自己和嘉儿则又踏上了另一笔生意的路上,直到刚才才回到家中。
从与林清的闲谈中,萧统终于大致弄清楚了自己昏倒后所发生的事情,对林清的热心相救自是感激不尽,对着林清一躬身谢道,“若非林兄出手相救,小弟恐怕早已命丧黄泉,此恩无以为报,且受此一拜!”
林清忙起身扶起萧统,“快快请起!救人于危难乃天经地义之事,怎敢言谢?”
而萧统则坚持要拜谢,林清正在左右为难,只见巧儿上前搀着萧统道,‘公子你看,姜汤都快凉了,还是趁热先喝些姜汤暖暖身子吧!”
这时萧统不得不起身了,一来不能辜负人家的一片好心,二来,你总不能和一个女子拉拉扯扯没完没了吧?
此时,林嘉儿则一脸鄙视的看着萧统,心想,假仁假义!显然刚才的气还没消。
、而林清看着萧统,心道,此人乃至情至性之人,可交!还是巧儿善解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