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劳动节,是我们来到司训大队放的第一个长假。新兵或者学员时期的节假日除了不用训练以外,没什么值得高兴的!每天不是在教室看电视就是在宿舍打牌,节假日我们是不允许外出的。
五一长假第二天,张建伟的父母来到部队看望他,那几天班长以前在休息日时很少来连队,自打张建伟的父母来到部队以后,班长变的不爱在家里呆着,早上来到连队晚上才回家。
那几天张建伟一直与他父母在部队的招待所呆着或者去镇上游玩,很少回宿舍!那几天连长、指导员经常外出,回来时总是满身的酒气。看见张建伟经常请连长、指导员吃饭,而没有请班长吃喝,班长有点生气了,有事没事的向我们发着牢骚:“你们说说,张建伟也太不会来事了,他请连长、指导员吃饭也不说叫上我,他也不想想我才是天天教他学车的教员,县官不如现管这个道理他都不懂吗?连长、指导员也不能天天罩着他呀,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他!”
“就是,张建伟也太二B了吧!”
“我估计张建伟他爸妈,没少给连长送礼,你们没发现这几天连长老是笑呵呵的吗?只要一见到张建伟的父母,连长就点头哈腰的吗!”姚磊说道。
班长听完姚磊的发现后‘哼’了一下,说道:“那又有什么用,我想收拾张建伟谁也管不了,毕竟我才是你们的教员,本来我就看不上连长,这回张建伟不是跟连长好了吗,你们看我怎么整张建伟的!”
我们没有说话,有的起身去教室看电视,有的去厕所抽烟,总之我们不愿在宿舍与班长共同呆在一起。
就在我们在宿舍外面娱乐的时候,田浩一一的找到我们说:“班长叫你们回宿舍跟他‘扎金花’赶紧回去吧!”
“炸金花?艹——班长这个B养的又特么的找事了开始!”
“艹特么的张建伟,他就不能请班长吃顿饭吗?哪怕是请领导时带上班长也行啊!省的班长天天跑回来找咱们撒气!”
“就是!无非是多添一双筷子的事,就当打发要饭的也行呀!这回等张建伟回来,你看班长怎么整张建伟吧!”
我们边说边向宿舍走去。
来到宿舍,看见班长床头的桌子已然被挪到床中间,班长坐在床上,两只手在桌子上洗着一副扑克。看见我们进来班长说到:“来——咱们扎金花玩,你们以前都赌什么的啊?”
“我们就是每人发20个筹码,谁输光i谁就去服务社买吃的!”田昊解释说。
班长:“买啥吃的呀?”
田昊:“就是5块钱的标准,能买啥就买啥。”
“这么多人能吃几口呀!没意思,咱们就是赌钱吧!一块钱的底、每人20个筹码,输光了在从筹码多的人手里买,这样玩行不?”班长半商量半命令的说道。
“行”我们回答说。不行也得行啊,你都这么说了,我们干说不行吗?我当时心想。
班长见我们都点头同意后,接着问道:“都什么规矩呀,什么牌最大?咱们先说好了!”
田昊把我们以前玩牌的规矩说了一遍:“豹子最大,依次是金花——顺子——对子——单牌,2—3—5专治豹子,金花2—3—5就不能治豹子了。不看牌闷一个,看了牌的就得上两个。三家跟牌的可以相互买牌,两家就能开牌,如果两家牌一样大,那么就是谁先开牌谁输。”
班长听完,说:“恩,跟我们玩的都一样,来——都过来开始玩吧!”
我们除了王帅辉与蒋旭军没围在桌子前以外,剩下的都围在桌子周围站好(没有凳子)后,班长看着王帅辉质问道:“王帅辉,你怎么不过来玩呀?”
王帅辉假装拿着床单回答说:“班长我先洗床单去。”
“一会洗不行吗?马上过来玩来,都过来了就你不过来,你特殊吗?”班长瞪着个眼睛训斥道。
“哦!”王帅辉放下床单,走了过来。
班长看了看王帅辉后,抬头等着眼睛看向我们(我们站着,班长坐着)说:“以后只要是跟我玩牌,除了蒋旭军以外,都得参与!”
切完牌后,第一把又苏哥发牌,苏哥洗了几次牌后,班长烦躁的BB道:“你还洗完了吗?差不多就得了,磨磨唧唧的!”
苏哥没说话,沉默的把牌发完,由于跟以前赌的不一样,以前是谁输光了谁买东西吃,现在输的可是现金了,所以我们玩的都小心翼翼的。
首先,这次玩牌是跟班长玩,我们肯定不能赢他,只要他一上牌,我们的牌即使特大,我们也会好不犹豫的把牌扔掉。班长开始连着上几把牌后,看见我们都不怎么跟牌有点恼火的说道:“你们怎么不上牌呀?”
“班长,真没大牌呀!”田昊笑嘻嘻的解释说。
“我的牌也不大呀!”班长语气生硬的说道。
不管班长怎么说,只要班长上牌我们还会全部弃牌,班长不上我们就可以随心所欲的扔着筹码,半小时后班长虽说赢了几十块钱,但终于也忍受不了我们这般透明他。
班长突然把牌一扔,气呼呼的道:“不玩了,跟你们玩真憋屈!”说完起身走了出去。
看着班长离去的背影,我们相视一笑,继续玩着牌,只是赌注换成了以前玩时的规矩。
“艹,跟他么的班长玩牌真憋屈,刚才我起了好几把金花都没跟!”
“艹,金花算啥,有一把我起了J豹子怎么着了,不也弃牌了吗?”
“好歹我没起牌,要不多亏呀!”
我们待班长走后,纷纷絮叨着!
“你们刚才已经把好运用没了,这回我可是起点字了,来赶紧下注,压得多赢火车,压得少赢自行车了。来——快快的!”我一边发着牌一边说。
班长出去上了趟厕所后,回来站在我们周围看了一会后,说了句:“没劲,回家睡觉去。”后转身回了家。
我们依旧玩了很长时间的扎‘金花后’才以吃饭的哨音结束。